“哪里？”秦命摸摸自己的脸。
凌雪摇头：“好了，请吧。”
“请什么？”
“请你离开。”
秦命这才注意到两人谈话的场景不太正常，一个女人在泉池里泡着，一个男人坐在旁边笑着。
妖儿不想让她爷爷等久了，提议尽快离开。如果爷爷找不到她，说不定做出什么可怕的事情。
“就这么走了？”他们恨不得把洞里所有宝贝都搬走，尤其是生命之泉，每一滴都极其珍贵。
“能带多少是多少，以后有机会再回来。”秦命用洞里现成的材料做了些石罐，装满生命之泉，又往包袱里塞满灵果。
“以后还能回来？”妖儿抱着小狐狸，小狐狸眼巴巴看着生命之泉，舍不得离开，恨不得永远泡在里面。
“应该吧。”秦命环顾着十八座雕像，向着他们鞠了躬。传承我带走了，我不会让它埋没。
“你到底得到什么传承？”妖儿实在好奇，这已经是她第三次问了。
“我还没研究透。应该是永生的秘密。”秦命基本可以信任他们，稍稍漏了漏口风。
“永生？”三人失声。
铁山河深深看着秦命，永生！他承认心热了，谁人不渴望永生，谁人不渴望无限生命。
永生？凌雪凛然，这就是众王的遗秘！怪不得能引来东煌战族的强者。
妖儿啧啧两声：“永生啊，你要娶多少老婆？”
秦命被噎住了：“所谓永生，就是理论而已，你劈碎了我，我照样死。”
“你不怕我们泄露出去？”铁山河反问秦命，这种秘密别说圣武境会疯狂，天武级的至尊都会感兴趣。
“怕我就不说了。”
妖儿挽住秦命：“快！娶了我，不然我就说出去。”
“妖儿姑娘，自重。”
“我这是敢爱敢恨。”妖儿挽着秦命，故意瞟了眼凌雪。
凌雪无语，不要脸。
“我们该走了。”秦命背起包袱，离开山洞。
外面已经安静了，穆程他们撤了，佣兵们也撤了，空空荡荡，寂静无声。
姜斌守在屏障外面，一见秦命出来，长长松口气：“少爷你可出来了。”
他很郁闷，眼巴巴守着屏障就是进不去，心跟猫抓一样难受。
“外面结束了？”
“走的差不多了，青云宗都撤了。”
他们游出了通道，远望海底王国方向。那里已经黯淡无光，没有绚烂的光影，只有浑浊的海潮在汹涌，偶尔有些石头被潮水带起，无声的翻腾着。
秦命看了一会儿才离开，但愿王国的宝藏能满足那些大人物贪婪的心，这样用不了多久事情就可以平息，不会再有人怀疑，也就不会有人再调查。
至于青云宗那里，要靠凌雪去调解。能把药山长老安抚住，一切就都好办些。
在他们离开后不久，通道坍塌了，滚滚碎石坠落，封住了洞口，真正王墓重新淹没在了黑暗和潮水里，就好像从来没有出现过。
王墓里，白玉小龟还在眼巴巴看着锁链：“断啊，断啊，你倒是断啊。”
半晌，小龟一声哀鸣：“又骗我！你们又骗我！啊啊啊，缺德啊，你们缺了大德啊！说好的约定呢？你们这群老不死的东西还要关我多久啊。等等，传承……”
小龟一溜烟跑出小洞，寻找得到传承的秦命他们，人呢？走了？
小龟愣了愣，眼前一黑，晕了。
悲伤过度。
海岸上还是很热闹，许许多多的灵妖和佣兵都没有散开，高空乌压压的猛禽在盘旋着。海底王国虽然被毁了，可灵宝的争抢还在继续着，从海底转移到了海岸，从海岸延伸到了森林，佣兵们在混战，灵妖们在扑杀，一片混乱，遍地尸骸，都被灵宝刺激的红了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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