唯一冷笑,没办法?
好大一个烂借口,真他娘的不知羞耻!
也对,他是没办法,没办法不在外面偷腥嘛!
她双手攥拳,本不锋利的指甲却深深的嵌入手心,一如刀割后的伤口在手心蔓延。胸腔的一股怒火不断,她的眼中似乎充满了炽热的岩浆,几乎要吞噬一切。
如果说她的眼神是一道能够杀死人的光线,面前的男人定早已千疮百孔。怒火冲天的她面色潮红,目不转睛的死死盯住他,就像天生长在他身上一样。
被她的眼神盯得瘆的慌,丁树笙很不自在的动了动僵硬而又虚胖的身体。
“开门见山吧,找我干嘛?”唯一懒得看他虚伪的脸,端起桌上的咖啡搅动着。
丁树笙拧眉,很不喜欢她的态度,却不得不装作一副父女情深的模样,“对不起啊闺女,女大十八变,上次没认出你来,都是爸爸老眼昏花了,这次约你出来主要是想见见你。”
“无关紧要的人何必记起,更何况你也不是老眼昏花,不过是沉醉温柔乡而已。”从唯一嘴里吐出的话,句句夹枪带棒。
也不知道姚娆有没搞定他,就算姚娆没成功,后面还会有许多这样的姚娆,彼此无论是逢场作戏还是动真格的,对于那个家庭,必定又是一场不可避免的腥风血雨。
唯一悲凉的叹了口气,替妈妈、替即将出现的另一个可怜的女人,替天下所有被像丁树笙这样的男人伤害过的女人。
唯一的声音不大不小,刚好让周围的人听见,纷纷交头接耳投来异样的目光。
被人这样说还是第一次,丁树笙有些挂不住脸了,何况说自己的还是自己的亲生女儿,终于还是被激怒了,斥责道:“有你这样跟大人讲话的吗?你妈是怎么教你的?一点教养也没有!”
原本只是想发泄内心多年的不满就收手走人,就算是心里再怎么排斥再怎么恨他,也不会真的因为恨他而把他怎么样,毕竟妈妈的临终遗言犹在耳旁。
他倒好,说起妈妈的不是了,她这下是真的忍不住自己的暴脾气了,猛的一拍桌子站了起来,咖啡杯都倒了,撒了一桌。
无名火起,唯一怒目而视:“不许你提我妈!我妈怎么教的还轮不到你这个外人在这说教!我是没教养,毕竟我是有娘生没爹养的孩子,见到你没当场把你杀了就算对得起你了,竟然在这说教来了,娘的……我明天就去改姓,恶心!”
真搞不懂妈妈当初是怎么看上这个男人的?搞不懂自己今天为什么要赴这个约。
丁树笙骤然一颤,一时间哑口无言,她的恨竟如此之深,恨到不屑自己的姓,他说不在意是假的。
可是……她的张牙舞爪、她的得理不饶人,真的跟以前那个温柔的女人一点也不像,以前的她是那么的温柔那么的善解人意,如果不是另一个人女人出现,也许不会弄到今天这个地步。
他心里刚闪过一丝愧疚,却被周围的议论纷纷给冲散了,想起今天找她的目的,丁树笙暗自叹了口气,心一横,冷冷的说:“公园那块地我要卖了。”
既然她不认他这个爸爸,他们之前也没多少感情而言,撕破脸就撕破脸吧,他想要得到的东西必须想尽一切办法得到。
就像当初为了一步登天,甩了初恋情人而找了她的妈妈一样,不择手段花言巧语最终还是赢得了她的芳心,得到她的资助才有今天得成功。
他不想这次唾手可得的利益付诸东流,身为商人,他有自己的目标和企图,只要和他的利益扯上关系,六亲不认又怎样,商场如战场何况只是一个女儿而已。
不是没听清,反而听的很清楚。
而是不敢相信他会如此决绝,难道这就是他今天来找自己的目的?
唯一瞪着一副要吃人的大眼睛,盯着丁树笙说:“你敢再说一次,我跟你同归于尽!”
他要卖掉公园,那不是让妈妈再伤一次?把公园卖了,那妈妈该去哪里?他这是让妈妈死都不得安宁啊!
唯一不允许这样的事情发生!
“我最后问你,你是不是要把公园卖了?”唯一的声音微微的有着颤抖,不敢置信也很害怕,她真的很害怕他把公园那块地给卖了。
按理说,公园屁大块地方,也卖不了多少钱,他也缺那么一点钱的,而且听说他的生意是越做越大,遍布各个行业。
虽说比不上大叔……
等等……
大叔?生意?
对了,之前在酒吧看到他和大叔在包间里谈生意,难不成生意没谈妥?这就是他今天约她出来的最真实的目的?
亏他刚刚还冠冕弹簧的说是想见我,不愧是商人,无商不奸!
可是这跟她又有什么关系?难不成他以为自己会跟大叔替他说好话?
且不说自己有没那个本事跟大叔谈,就算有也不会去帮他啦,除非自己傻了!
就凭他拿妈妈威胁自己,这事已经告吹,唯一已经彻底对他死心了,恨都没必要了。哀莫大于心死也不过如此。
这样寡情寡义的人就算活在社会的最底层都是给他面子,他应该被打入十八层地狱永世不得轮回,下辈子让他做猪都对不起猪了。
唯一忽然噗嗤一笑,笑得眼泪都出来了,“这位先生,请问你一个问题,你在打听我和东方翼关系的时候,有没打听到我欠他2000万呢?”她故意夸大其词,多加了一个零。
目的就是想看看他吃瘪的表情。
果不其然,丁树笙听到这话,脸色苍白的看着笑得前翻后仰的唯一,让人听了浑身发毛,他嘴唇动了动,却不知道该说什么,这事他确实不知道。
该死,姚娆怎么没打听清楚?
见他的反应,唯一脸上勾起一丝冰冷的笑,继续道:“如果你肯帮我还了这2000万外债,我可以考虑帮你说说请,想必你也听姚娆说了吧,我是被他包养的情人,说话总归还是有点分量的。”
等下回去就让大叔别跟他合作,如果大叔答应跟他合作,自己会反抗到底的,就算是被大叔砍断手脚也会死争到底!
只要她想,没有她不能做的,她是顽强的小强!
丁树笙皱眉一言不发,唯一却不肯放过他,逼问道:“怎样?可以考虑一下的,如果成功了肯定不止2000万啦。”话里稍带诱’惑和讽刺之意。
不知道这话被打死听到,会不会打死自己呢?她很好奇。
“你说的是真的?”响久,丁树笙才质疑的出声。
“比你的心还要真!”
丁树笙嘴脸抽了抽,她无时不刻都在诋讽他。
“我如何相信你说的话?”
“压根儿就没想让你相信。”
“你……”丁树笙气顿时不打一处来,手一扬,准备打下去。
唯一扬起脸,挑战的迎上他的目光,用力推开他的手,冷冷笑出声:“是要打我吗?”
“是你逼我的,别怪我狠心。”丁树笙恼怒道。
为了自己的利益,他会不惜一切手段,哪怕那个是他已过世的妻子,这么好的机会,为什么不加以利用,人不为己天诛地灭。
她没错过他眼里的怒火和放手一搏的狠心,眼神一冷,凌厉说道:“我也最后警告你,如果你敢动那块地试试看,我不保证你下次看到我的时候还有没命去潇洒。”妈妈是她的底线。
丁树笙语气忽然软了下来,“一一,其实,我不想这样的。”
唯一没反应过来,这唱得哪一出?现在的人怎么都会变脸这一招?
“那你想怎样?”
“只需要你在东方翼耳边吹吹耳旁风就好。”
“姚娆经常这样做吧!”
“你……”丁树笙真的恨不得上去掐死她,他不自然的捂嘴轻咳,“还能好好谈话吗?非得每句话都带刺?”
虽然嘴巴厉害了点,这性子到挺像自己的,只可惜她恨自己,自己也不喜欢她。
唯一撇嘴,丢给他一个卫生球,在他身上停顿片刻,虚情假意总归是装不下去了吧,在利益面前,无论是真情还是假意,都不堪一击。
懒得再跟他纠缠下去,再待下去她快无法呼吸了,决定速战速决。
“什么都别说了,你今天找我出来的目的既然不是‘叙父女之情’,那其他就免谈吧。至于你的生意,你有本事自己去找东方翼,我会在他耳边吹吹耳旁风的,让他……别,跟,你,合,作,让!”
最后几个字她是咬牙切齿的逐字逐句说出来的,以表自己的决心。
唯一的话让他的脸因为太气而涨得通红,一双眼睛快要喷出火烧了她,“你别后悔就行,你就等着你妈妈无家可归吧。”
丁树笙的控制欲和狠厉一向很强,不肯别人忤逆他的意思,原本碍于东方翼的背景和实力,他并不想做的如此决绝。
可有些事情根本是他控制不了的,他不过是用这种方式,逼她就范而已,奈何不了东方翼,对付她这个不知天高地厚的黄毛丫头还是绰绰有余的。
丁树笙也是想利用这件事告诉东方翼,姜还是老的辣,我奈你不何那我就动你身边的人不管他们是什么关系,从那天情形来看多少还是会在乎的吧。
只要他东方翼在乎,那后面的事情就好办了!
说完这番话,丁树笙瞪了一眼自己所谓的女儿,“哼”一声,甩手走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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