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靖一个不稳,直接从梯子上跳了下来。
顾不得其他,第一时间扶住陈果果,关切地问她有没有事,惹得陈果果笑声更大。
余靖雪白地衬衫有半边跳了出来,半边还扎在裤子里,却被陈果果一下子搂住了腰身。
“靖哥哥,中午想吃什么,我让我妈给你做。”
陈果果将脸往余靖的胸口贴了贴,然后抬起脸来看向他,一脸的期待。
“不在这儿吃饭了,中午得回办公室加个班……”
余靖喉骨一滑,不知道自控力还能撑多久。
也许现在最好的办法就是,暂时不要见面。
不然,每次见面余靖都有所期待,又强烈压抑,周而复始、反反复复……
而且算起来,他在这里已经快一小时了。
“加什么班啊!我跟老丁说,不能剥削我的靖哥哥……”
陈果果才不肯松手,然后又将脸贴到了余靖的胸口。
丁仁山那个老鬼才应该天天加班,怎么能让她的靖哥哥天天加班呢!
“餐厅那个窗帘掉了,我、我帮你挂上去。”
虽然余靖力大如牛,却在掰开陈果果环在腰间的手里,费了不少力气。
又怕伤了她,又怕弄疼她,还……不那么想掰开。
“好吧。”
陈果果松手,然后手跟手、脚跟脚地跟着余靖。
一下修窗帘,一下通下水,还将餐厅有些晃的桌腿下钉上一个削好的适合皮垫子。
做完这一切,余靖真的再也找不到一丁点能干的活了。
还是拉开大门,与陈果果告辞。
“这个门每次开关的时候,都好响啊!”
陈果果舍不得余靖走,于是给余靖没事找事。
余靖推拉了几下大门,声响是有一点儿,也不是不能忍受。
不过,难不住他。
勾唇一笑,余靖来到厨房拿了油瓶,用手指沾了一点后抹了抹防盗门上的活页。
取了纸巾把手指擦干净,又把油瓶放回去,让陈果果再推拉试试。
陈果果本来还想说太响,让余靖再修修。
可是这门被余靖抹了油后,就像吃了哑巴药,真的是一丁点声音都没有了。
“靖哥哥,不准走!”
陈果果服气地一笑,拉着余靖的胳膊就要耍无赖。
“果果!”
丁仁山刚刚上楼,就看到陈果果对着余靖拉拉扯扯,一张脸瞬间就黑了!
特别是那一声声的:“靖哥哥”,是个男人听了都得缴械投降……
“老丁?你怎么回来了?”
陈果果也是吓得全身一僵,拉着余靖胳膊的手松也不是,继续也不是。
不过陈果果眼珠子一转,马上就把场子给圆过来了。
“你还不知道吧?余靖是我表哥。”
说着,还把余靖拉到门口,让余靖下楼的时候顺便把楼道口的垃圾带下去,好像就是在使唤自己家哥哥一般。
“阿靖,这么久没来婶婶家,吃了饭再走啊。”
陈母在二楼做饭,根本就不知道丁仁山回来了。
刚打算上楼叫陈果果下来吃饭,于是也撞破了现场,连忙就着陈果果的话热情地跟余靖打招呼。
余靖只觉得整个人都傻掉了,紧张到全身上下都崩成了一块生硬的钢板。
虽然陈果果和陈母都在打圆场,可是黑着脸的丁仁山没有发话,他依然不敢轻举妄动。
“余靖是你表哥,怎么以前没听你说过?结婚的时候,好像也没见过他吧?”
丁仁山当然没那么容易相信,看了看做贼心虚的余靖,不由又看向陈果果。
“哎呀,以前我们家条件差的时候,果果和她小妹都是在阿靖家长大的。后来果果爸爸又走了,阿靖爸爸又得了重病,就顾不上来往了。”
陈母瞪了丁仁山一眼,似是有些责备他问得太多。
转身拉住余靖的胳膊,边将他往二楼带边问他父母情况,熟络得就跟真亲戚一样。
“婶婶今天煮了乌鱼汤,一会儿你们别喝了,给你爸带过去。长刀口的知道吧?做了大手术,都得喝十条乌鱼汤。”
其实,陈果果最爱喝乌鱼汤,陈母就是炖给陈果果喝的。
余靖第一次觉得陈母口才真好。
以前那么会刻薄他,如今这么会“体贴”他。
“婶婶,真的不吃饭了。丁镇长给我交了任务,中午得回去加班。往后家里哪儿坏了,可以直接电话我。我腿长,一会儿就过来了。”
余靖走到二楼门口,坚决不肯进去了。
余靖不会演戏,怕演崩了不好收场。
“那你等等。我把乌鱼汤装好带走,再推辞就是你怪婶婶没去照顾你爸。你知道的,果果现在住家里,她小妹儿又在读高中,我是真走不开。”
说着,陈母快速到厨房打包鱼汤,麻利地将汤罐子拎出来交到余靖手上。
陈母太了解余靖,是个实诚孩子,还真怕他说漏嘴了影响陈果果夫妻关系。
“靖哥哥拜拜!”
陈果果乖巧地冲着余靖挥手,只是心里把丁仁山骂了一万遍都止不住。
妈的、妈的、妈的,平常晚上都不回来,今天中午跑回来干什么?
丁仁山还有几天就要离开南沣镇了,得赶快趁这几天跟余靖把事办了。
不然,以后回了县城,再找借口回来就麻烦了。
“果果,我跟你说过的吧?余靖现在是我联系员。当时,你怎么不跟我说,他是你表哥?”
送走了余靖,丁仁山洗了手坐回餐桌边,为陈果果夹了一些菜,又小心地问了一句。
这实在是有点奇怪。
表哥就表哥,一般叫声“哥”就行了。
那一声声“靖哥哥”是怎么回事?
这甜蜜程度,对他都从来没有过。
而且不说余靖有多大个能力,就说他那身皮囊,真的是很拿得出手。
身为男人,都有些嫉妒。
“你问我妈,南沣镇中心街就那么上千户人家,有一半都沾着亲带着故。加上前几年他爸重病,四处举债,他自卑,不是跟我们这一家不走,跟许多亲戚都没走动了。如果不是今天你让他给我家修电路,我们大抵还是不会走动。”
陈果果吃了几口饭,然后把筷子一摔,一脸的不高兴:“你今天怎么回事?一个远房表哥,用得着这么盘问吗?”
“果果,也不算太远房。我跟阿靖的妈妈是堂姐妹,一个姓。”
然后,陈母故意压了压嗓门,小声提醒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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