连幼和奚全见奚长虑被鹿角兔作为攻击目标之时便想支援。
奈何鹿角兔速度太快,两人支援不及。
见短短几息之间奚长虑便被打的口吐鲜血,两人皆心头一慌,满眼紧张。
连幼火速收起手中短剑,掏出一个同奚长虑用过的玉牌相似玉牌,但其中阵法符文有所不同,是禁锢法阵。
玉牌激发后立刻抛向鹿角兔,而后聚起灵力打在玉牌上。
鹿角兔没有过多地防备他们,又在落地的空挡,时间把握得很好,一个柱形法阵便成功将其困在其中。
而同时,奚全高高跃起,长剑裹挟着灵力一剑斩出,一道粗大的剑气长虹便击向此兔,发出一道破风声。
刀剑划破皮肉的“呲啦”声响起,却只在鹿角兔兔皮毛上留下淡淡血痕,流出点点墨色血珠。
鹿角兔回头看一眼把自己打伤的奚全,和把自己困住的连幼,然后环视法阵,眼中怒火节节攀升,嘶叫着蓄力跳跃而起,鹿角狠狠撞向法阵光壁。
连幼还在往禁锢法阵上灌注灵力巩固阵法,见鹿角兔的一个撞击下,法阵立刻波动不已,吓得她赶紧增加了灵力的输入。
见此,奚全也是一惊,忙收了长剑,双手一捏法诀再一指,灵力往玉牌输送而去。
但鹿角兔的巨力撞击接连不断,法阵被击得震颤不已。感觉根本坚持不了几息时间。
禁锢法阵的及时让奚长虑免受第三次攻击。
但是鹿角兔速度之快,力度之大,皮糙肉厚也让他惊惧不已。
奚长虑心中估算一下,如果真要打,三人大概勉强能将此兔击败。他方才受伤也是失误在对比兔的不了解。但是要杀死它所需的时间就不好说了。
后面兽潮还在接近,他可不自信他们能三个打一群。
既然不适合打,那就不再浪费时间。
不等一边维持法阵,一边满脸担忧的连幼奚全两人询问他的情况,奚长虑便咽下一口血气,收起长剑,嘴中低喝一声:“跑!”
两人便闭了嘴,灵力一收,法阵玉牌也不要了,默契得跟着奚长虑往鹿角兔来时的方向飞奔。
可惜鹿角兔的速度很快,比他们更快。
禁锢法阵在他们跑出去几丈远便被鹿角兔的巨力打破,玉牌落地发出“啪嗒”清脆响声。
它怒不可遏的目光追随着三人,双腿一瞪,跳的又高又远,几步便窜到了三人上方。
眼看着兔子就要落在他们前方。
三人不敢拐弯,这样做无异于拖慢逃跑的速度,会更快被后方不知名兽群追上,那可就凶多吉少了。
不得已,三人手中捏诀,“闪!”一个灵闪术笼罩全身,身影瞬间尽数消失不见。再次出现时,已经是在鹿角兔落地位置的前方不远处。
又是整齐的一句:“疾!”几人又被疾行诀的灵光一笼,速度瞬间拔快近一倍。
一扑扑了个空。
看着三人远去的背影,巨兔气的一边嘶吟怒吼,一边奋起直追。但三人的身影还是越来越远。
过去了一个夜晚,天空上挂了两天的黑压压的云层便突然散了,点点晨光在树叶交叠的缝隙溢出,折射成好看的光芒。
近午时,荒凉的山地中,奚全终于彻底体力不支,跪趴在地上,稚气的脸上滴着汗珠,气喘吁吁道:“累,累死我了。浊兽好像,好像没,没跟上来了。”
连幼和奚长虑停下脚步,走过来坐在他身旁。他俩的状态比奚全好很多,但汗水也在流淌,呼吸略微急促,有些许脱力。
连幼重重吐出一口气,伸手拍拍奚全肩膀,夸道:“可以啊小阿全,居然跟上了。”
奚全还不到十五,修行不过几年,还是入门阶段,能加持疾行诀跑上一夜有余,也是不容易了。
奚全实在没了力气,对着自己比了个拇指,以做回答。
奚长虑往耳中加持灵力,竖起耳朵仔细听了听周围声音,树间有鸟儿在悠闲鸣叫,却不再有群兽奔袭之音。好像浊兽们真的没再跟来。遂也放心下来。
“暂时安全了,休息休息再赶路。”
闻此言,连幼警惕着的心放松下来,却又立马眉头蹙起,问出一路以来一直萦绕在心中的疑惑:“所以说这些浊兽到底是从哪里来,又为什么会追我们,而不去找混沌裂缝?”
修行者皆知,浊兽生于混沌裂缝吐出的浊气,一异化便会不由自主赶往混沌裂缝处。且有混沌裂缝之地,应万物枯萎,浊气四溢。但他们一路上从未见过枯木成片的地方,也就基本能确定没有混沌裂缝的存在。
再者,浊兽的生命靠浊气维持,浊气是支撑他们行动的唯一力量,没有了浊气,浊兽无非就是一个生了大病的野兽,比平常更弱,无需多久便会必死无疑。
追杀他们还能理解,毕竟浊兽见着任何东西都杀,哪怕是同类。
可那鹿角兔没有浊气却还能活蹦乱跳,完全不合常理。
“比起这个,我更好奇,这些浊兽,是不是怕光。你看出太阳了,他们就不追了。”奚全还有一点喘气,伸手指了指天空那轮骄阳。
连幼瞬间将原本问题抛开脑后,对奚全表示认同:“你分析的很有道理。”转头问奚长虑,“是吧,长虑?”
奚长虑听到两人傻瓜般的交流,翻了个白眼,无语道:“阿全是小孩儿。你也是?”
她又不是没和浊兽打过交道,什么时候见过浊兽怕光的,尽跟着奚全瞎说。巨兔等一众兽类不再追过来,估计是有其他原因。
想到这里,奚长虑忙从怀里掏出一个墨色罗盘。在发觉被野兽包围前他便看过一次罗盘,当时指针混乱分不清方向,而现在却稳稳地指向南方。
奚长虑嘴角勾起点点放松的笑意,声音却极度平淡。
“我们似乎离开迷阵了。”
连幼一听,兴奋得跳了起来,语气中却又还带着一丝不确信:“真的?我们真的离开那个鬼地方了?”
不等奚长虑点头。奚全呼吸还没喘匀,便赶紧拍马屁道:“放心吧连幼姐,我家公子说我们出来了就一定是出来了!”
连幼对他的马屁表示鄙夷,但神情却写满了放松。
奚长虑轻轻挑眉:“也别掉以轻心,这里人生地不熟的,万一还有其他危险呢?”
连幼撇嘴哼唧,装作听不见。转而找奚全从他背着的行囊中拿了干粮吃。
吃饱喝足,她百无聊赖地站起身环顾四周,却突然指向远处。
“前面那是什么?一个屋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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