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听她说是“本能”,连幼撇撇嘴便不再追问,“本能”等于问不出个所以然来。
就像她感知到浊气是本能,感知裂缝是本能,会一些书上不曾有记载的隐身术、定身术、压制他人修为的能力,也是本能。
“你母亲一定是一位奇人。”
连幼直接将简婡一切诡异之处甩锅给其素未谋面的猜测中的母亲。
奚长虑懒得参与几人的讨论,正于无形屏障前忽站忽蹲,忽凑近凝视,忽手指轻戳,眉头时而皱起,时而舒展若有所悟。
此刻他似是终于确认了什么,神色淡淡看向几人,道:“别聊了,走吧,这阵法就是我们所用阵法,用禁制玉牌就能进去。”
连幼听到此话,啧啧称奇:“好家伙,头一次见邪修,他们是没有自己的术法研究部门吗,阵法用我们的,糟老头用的那遁术也像是以我们灵闪术改的。”
奚长虑对她翻了个白眼:“无论正修邪修,都是在天神大人所传术法中诞生的,同根同源,用相同术法很正常。行了,走吧。”
话落,他便捏诀在身周套上护体灵光,进浊地后好隔绝浊气,而后取出一块掌心大玉牌,灌注灵力激活玉牌,玉牌上便生出一道光幕,将奚长虑整个包裹住。
此光幕与封浊阵同源,能让阵法光幕将他判定为同一物品,而使其不受阻碍穿过阵法光幕还不泄漏浊气。
连幼对奚长虑撇撇嘴,取出一个相同玉牌,做好与奚长虑相同的准备。
奚全面上乐呵呵,养伤大半月,他终于也能进浊地大展拳脚了!
但不等他将护体灵光布满全身,奚长虑突然叫停了他:“阿全,这浊地的浊兽估计很强,你就别进去了。”
奚全热情之火被浇灭,颓然低头,却听话点头:“哦。”
“我有另一个任务交给你。”奚长虑紧接着道。
奚全瞬间火苗再燃起,开心点头:“公子你说!我一定办的贼好!”
奚长虑被他的反应逗得忍不住嘴角微勾,有些好笑,道:“那邪修假扮山神居住这崖顶多年,但山神殿明显不是他的住所,他也不可能住在浊地里,只能是另有住处。
还有他每年需一位童子或处子修行,很有可能人并没有被杀,在慢慢养慢慢用。你去找出来。”
奚全情绪亢奋,频频点头:“好的好的,我记下了!”
奚长虑点头,便不再多说,抬脚进了浊地。
连幼给了奚全一个鼓舞的动作,便牵着简婡跟着奚长虑钻进浊地。
简婡无需护体灵光加身也不怕浊气,所以连幼只给她覆盖一层禁制玉牌灵光,以便入阵。
他们一走,奚全便也乐呵呵离开了。
踏入封浊阵一瞬间,连幼眼前顿时漆黑一片,身周感受不到任何灵气,鼻尖还涌入一股浓郁的腐烂味道。
她眉头一皱,净气诀加身,再甩出两个照明玉珠激活,照亮前方道路。
视野一瞬间清晰,却突然给连幼吓得一激灵,半晌才震惊骂到:“这入口怎么这么多野兽尸骨!”
只见光照内三步一尸骨,有部分才腐烂到一半,难怪一进来就臭气熏天的。但这数量多的有些不合常理,平常浊地最多也就十步一骸骨。
控制照明玉珠往左右飞远观察,如所有封印时间较长的浊地一样,屏障外树木郁郁葱葱,屏障内枯木凋零。
可皆有尸骨铺地。
奚长虑皱眉没说话,示意连幼继续往前走。
但走了半柱香时间,简婡脸色却越来越难看,这一路上野兽尸骨是一点没见减少。她眉头皱成川字,骂道:“三步一尸骨,这是捅了野兽窝了吗?!”
“这尸骨数量,看起来不像是这浊地里原本就有的,或许是那邪修人为丢进来的。”脚步不停,奚长虑蹙眉猜测。
一脚踢开一团枯骨,连幼不解问道:“丢野兽进来做什么?全给它异变成了浊兽,他遭得住吗!”
似突然想起什么,连幼紧接着又道:“哦,对了。我记得江大哥提到过一句,山神派出模样怪异的神兽破坏房屋农田。当时便怀疑这神兽是浊兽,但是一想,浊兽怎么能为人使唤,便没太放在心上。”
“现在听你这么一讲,我猜想,这邪修老头是不是找到了驯化浊兽的方法,所以丢这么多野兽进来异化,好让他慢慢尝试驯化?”
“但同我们战斗时没见他使用浊兽,应该是驯化之法没完全成功吧?”
奚长虑点点头:“我也这么猜测。”
连幼突然灵机一动。笑盈盈歪头问简婡:“阿婡,无所不能的好阿婡,你能不能驯化一只浊兽给姐姐玩玩?”
简婡歪歪头:“这个我不会。”
“呀。还有你不会的呀。”
连幼摆摆头,一脸可惜,使唤浊兽的梦想破灭了。不过驯化浊兽的想法种子已在心中种下,她决定抓到邪修老头时问一下。
正在她脑中开始尝试推演,如何能驯化浊兽时,奚长虑听到前方有活物动静,她便暂且放下这些想法,同奚长虑专心对敌去。
初见这只浊兽不强,两人轻松便将其灭杀。然后继续前行。不过原本他们是跟着邪修老头留下的痕迹走的,如今却因为视野太差跟丢了。
罢了,干脆先去处理混沌裂缝吧。
之后一路上没见几个浊兽,但见到了一只刚被杀的浊兽。
连幼眼前一亮,定是那邪修老头路过此地干的。
“刚还说跟丢了就暂且算了,这就送上门了!”
于是三人提升些许速度,向着前方追去。
一路行了两里地,耳力秘术持续加持的奚长虑突然抬手叫停连幼简婡,侧头对连幼比了个禁声的动作。
连幼心领神会,知道是奚长虑听到前方有动静,便安静望着他,等待安排。
奚长虑指指两颗照明玉珠,示意连幼收起。然后默默压低自身气息,准备潜伏过去先看看情况,突然心思一动,看向简婡,小声让她对他们三都施展了隐身术,便小心翼翼往前走。
走了百丈远,奚长虑忽的顿了一下,面容古怪。
但视线漆黑,连幼只察觉奚长虑停了一下脚步,却看不清他的神情,想问问有什么异常,又觉得此时不便开口,便算了,到时候总会知晓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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