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看高老大吃屎后逃远,那些街痞跪求小侯爷原谅,并发誓不再惹是生非后,也狼狈地溜走。
徐大莽咀嚼着柿饼,眼里放光:
“哥,你可真厉害,那群坏人一定不敢再来了。”
张永拍了拍兄弟的肩膀,点点头:
“大莽,你要记住,坏人一直都在,你要退缩了,他们就会得寸进尺。”
“俺懂了,哥。”徐大莽瞧了瞧自己的小黑拳头,“可俺的拳头可没有哥的硬。”
“要想把拳头变硬,就跟哥走。”
“去哪?”
“待会儿你就知道了,伸出手来!”
“哦。”
徐大莽刚伸出手,就被张永紧紧攥住,还来不及喊疼,只觉得一股大力带着自己向墙面冲击而去!
“啊!”
他忍不住大叫一声,即将撞到墙面之时,却眼前一晃,视线忽而转向上空,身体不由自主地被拖起,瞬间翻到了屋顶。
“哒...哒...哒...”
耳边响起瓦片的撞击声,伴随着这愉悦的节奏,他感到自己的身体越来越轻盈,刚刚试着一跳,就双腿腾空,像一只鸟儿般飞翔起来。
来不及惊讶,不远处那高耸的城墙越来越清晰,他正有些不知所措的时候,“哒哒”声愈发密集,他的速度也越来越快。
“嘭嘭嘭...”
紧接着是一连串的气爆声,每一次都让他的身体升高一点,在几个呼吸的功夫就越过了城墙,在守城兵卫的眼前飘过一道残影后,平稳地落在城外。
他的脚还未沾地,又凌空飞起,这次的速度更快,更稳,一切景物都在往后,再往后,虽然看不清,却令人身心无比愉悦,有种说不出来的痛快。
也不知过了多久,他终于停了下来,眼前出现一片望不到边的湖泊,秋水清澈见底,凉风徐徐迎面而来,让他打了个激灵。
瞬间,从“美梦”中醒来。
“哥,咱们这是...这是在哪啊?”
“永安城城南三百余里,有个大湖泊,叫白淀,上次在侯府吃的鱼,就是从这里打上来的。”
“三百...鱼里?那是多远?”徐大莽挠头。
“总之很远了,现在咱们做什么,大人们都不知道。”
说着,张永脚下一点,朝湖面跳了下去。
“哎,哥?!”
徐大莽吓得惊呼,正不知所措间,却看张永脚尖点着湖面划行,似惊鸿一瞥,掠起一圈圈涟漪。
“好帅啊...”
徐大莽瞳孔发大,激动得汗毛一根根竖起。
“啵...”
张永俯身单手一探,竟抓了一条活鱼,再原路返了回来。
“想不想吃烤鱼?”
“想,但俺更想学...想学...”
“想学真本事是吧,不急,咱们一边吃一边聊。”
不一会儿,两个男童动手搭了个简易的烤架,把鱼随便解剖一下,大火熏烤了一炷香的时间,等香味弥漫的时候,便大快朵颐起来。
“哥,现在能告诉俺,要怎么做才能跟你一样牛吗?”
徐大莽抹了嘴一把,问道。
张永不急不慢地回答:
“要说牛的话,哥哥我可没你牛啊,你现在觉醒了武脉,可以吸收天地灵气,哥哥我刚才露的一手都是雕虫小技罢了。”
“武脉俺知道,干娘也跟俺说过,可俺这脑袋一直不灵光,学不会刀啊剑的...”
徐大莽提到的干娘,便是张永的亲娘,侯府夫人独孤敏。
“娘亲修炼的是剑道,你们老徐家可没那个血脉,再说了,你的武魄也不是剑系...”张永随口说道。
“那俺的武魄是个啥?”
“是那个莽...”
莽牛二字刚要说出口,张永害怕泄露天机,引起不必要的麻烦,于是改口:
“武魄在你修炼到武尊等阶才知道,但老哥我早看你没有剑道上的天赋,干脆放弃好了。”
“俺听哥的,哥让俺练啥,俺就练啥。”
徐大莽憨憨笑着,让张永真想在他的厚脸皮上拧一圈。
“喏,按照这个习练,我再教授你一套吐纳之法,铜阶武脉的话...怎么说也得三年后才能达到武者九品。”
张永交给大莽一本手写的功法秘籍,是他背着所有人偷偷写成的,连娘亲都不知道。
“太好了,俺也能修炼了!”
徐大莽只高兴了一会儿,便端着秘籍愁眉苦脸。
“哥,俺不识字,你跟俺讲讲,这本本上写的是个啥?”
“草...”
千算万算,忘了徐大莽这个时候还不识字了!
张永叹道:
“这功法叫《上古莽牛决》,一共分为九层,练至最高处,可以力破万法,肉身成圣...”
“听起来好厉害的样子,可惜,俺确实看不懂,嘿嘿...”
“赶明儿我让娘亲给你在永安书院报个名,就学认字,咱侯府出来的,可不能让人笑话。”
“知道了,哥。”
“这样,你先收好它,我背一遍口诀,你尽量多记一记...”
张永清了清嗓子,朗声道:
“上古苍茫,有兽曰莽,牛体山形,力抗八荒...”
“气通人脉,三阳合一,周天相辅,以牛吐息…”
徐大莽听得像天书一般,只能背过前面几句废话而已,不由得急出了汗。
“以后你每天都得背,什么时候背过了,才能开始修炼。还有,这功法万万不能让任何人知晓,如果别人问起来,就说是从祖坟里挖出来的,懂吗?”
“俺…俺懂了,要人问俺,俺就说是老哥你挖了俺家的祖坟…”
“……”
张永顿时感觉脑壳生疼,忙抚着额头,摆摆手:
“算了,谁挖的不重要。我现在教授你吐纳之法,却是最基本的修炼法门,就算透露给外人倒也无妨…”
“哥,你说吧,俺竖着耳朵听。”
张永收拾了一下心境,一股脑地将吐纳之法道出。
“知道你也消化不了,算了,我让你做什么,你就做什么…”
张永打坐,慢慢引动丹田,由于武脉无法觉醒,也只能做做样子。
徐大莽有样学样,别看他憨,却并不笨,不一会儿,就利用丹田触发了武脉。
三脉在未打通之前,只可吸纳灵气,不可激发神通,徐大莽这会儿利用武脉将灵气纳入丹田,却不知怎么消解,一时间腹中滚烫,憋得胖脸通红。
“快将灵气引入气海,让它们围绕中央转动,再引动武脉,双掌朝天,将阴阳两气排出…”
徐大莽不知不觉地照做,却像应了本能一般,将热气顺着掌心慢慢排出体外,如此一来,丹田处达到了一个平衡,顿时舒服多了。
一周天后,徐大莽由于精力达不到,终于坚持不住,收了势。
“你感觉怎么样?”张永笑着问。
“俺觉得,身子轻快了许多,肚子一会儿热一会冷,手上也出汗了…”
“你全力打出一拳看看?”
“嗯。”
徐大莽应了一声,小拳头猛地打出,竟然有了几分呼啸之声。
张永暗暗点头,大莽的悟性也不错,只要修炼法门得当,不出十年,一定能够突破武尊阶!
“哥,还不错吧?”徐大莽有些得意。
“一周天不算什么,等你一口气能坚持七个周天,才算及格。”
普通修炼者其实三个周天就够了,但张永有意对他提升要求,也是为了以后能够力压群雄,早一日独当一面。
不知不觉,天色已晚。
两个孩子玩耍了一阵后,又原路返回到城中。
与此同时。
监军府里。
高太基跪倒在干爷爷面前哭诉,半边脑袋缠上了纱布,模样看起来颇为滑稽。
“干爷爷,您一定要为孙儿做主啊,那个镇国侯府的小混蛋,把孙儿打成这个狗样子,以后还…还怎么见人,哎呦…”
高太监鼻子一颤,即便这干孙子洗了七八遍澡,却还是洗不掉身上的屎味,这让他又嫌又恶。
“你确定是镇国侯府的张永打了你?”
“对对,就是这小子,他仗着有些蛮力,把孙儿百般羞辱,这场子咱们一定要找回来!”
“哼,张永还是个乳臭未干的毛孩子,怎么可能伤你?”
听此,高太基忙往前凑了凑,那张几乎被毁容的脸几乎要贴近干爷爷的黑靴了。
“您不知道,张永他练了一身外功,可以用指头隔空发力,厉害得很哪…”
见干爷爷还是无动于衷,高太基眼珠一转,谎道:
“那小子怎么打孙子,羞辱孙子都可以,我可以忍下这口气。可他…他居然说监军府有个没卵蛋的坐镇,怪不得…怪不得…”
“怪不得什么?”
“他…他说怪不得公狗都不愿在咱们府门前撒尿…”
听此,高太监惊怒无比,手中的茶杯也险些落地。
“好小子,敢如此编排咱家,依咱家看,他镇国侯府的好日子是到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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