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殿下,殿下!”
李浔突然莫名晕倒,一众亲卫惊慌失措的将其抬到营房,问询赶来的秦简青着急不已的呼喊着。
幽幽醒来的李浔,看着身处的位置,以及众人焦急的神色,终于反应了过来。
方才自己应该属于运动型晕厥。
简单来说,就是在剧烈运动时,血液会主动涌向肌肉,从而导致大脑供血不足而晕厥。
这种晕厥较为常见,只需要稍微休息即可恢复。
“殿下,您醒了?”见着李浔醒来,秦简青担心不已的问道。
“不用担心,没事了!”
经过短暂时间休息,赶紧体力已恢复大半,李浔起身坐了起来。
“要不要请郎中来看看?”秦简青半点不敢大意,仍是担心道。
“不用!”
李浔跳下床蹦跳了两下,转了两圈,随后抬手道,
“这不好好的?”
见着李浔确实跟常人无疑,秦简青悬着的心才放了下来。
殿下既已无碍,这事就该揭过,继续投身于训练中。
但秦简青身为亲卫将军,并不觉得此事是小事。
只见他脸色阴沉,目光凌厉的扫视了众人一圈,厉声训斥道:
“殿下千金之躯何等身份,尔等如何敢劳烦殿下亲自给你们做示范?”
李浔一见,连忙出声阻止,
“秦将军,是本王主动要求的,于他人何干?”
“再者说你我此刻皆是领兵将领,身为将领岂能不身先士卒?”
此话不无道理。
身为将领当身先士卒冲锋陷阵,那又龟缩不前的道理。
李浔带领的那一队卫兵,方才还担心受到秦简青处罚,此时听到这番话,眼神当即流露出一股炽热的神色。
方才李浔的表现可都落在眼里,就连他们认为身手不俗的左成安没完成的事情,都被他完成了。
军队中,永远只会崇拜强者,此刻就是如此。
其中左成安自是感受最为深者。
于是连出来拱手对着秦简青道,
“秦将军,殿下以身作则带领我等训练,完成了我都无法完成的项目,实在是让属下愧疚不已。”
随后,立马转身对着李浔就是一拜。
“殿下身手了得,令属下佩服不已,请受末将一拜。”
李浔连忙将其扶起,口中道:“本王还是不如你等,稍稍活动一下就晕倒了,看来今后还是得勤加锻炼啊。”
“殿下自谦,我等真是心悦诚服。”
“自今日起,成安必定遵从殿下吩咐,带领弟兄认真训练。”
见李浔还如此谦逊,左成安连忙带头表头。
跟随李浔训练的那些亲卫见状,也是当头跪下。
“自今日起,我等必定遵从殿下吩咐,刻苦训练。”
此番场景落入秦简青眼中,看得他好是一阵惊讶,心中同时也忍不住一阵疑问。
为何不一个时辰,就能让众亲卫心悦诚服?
李浔设置的训练项目,是他带人亲自督造的。
虽不知其难度到底如何,但凭领兵打仗的经验看来,应该是不简单的。
再者,李浔毫无领兵作战经验,却是信心十足的要各带一队训练和他进行比试,心里也是好奇他手上到底有何凭仗。
完工那天,秦简青偷偷试了试李浔要求建造的那些。
可不得其中使用之法,根本就未试出其中有何精妙之处。
因此,对李浔的训练方式还是有几分怀疑的。
不过作为左成安的顶头上司,其身手如何肯定是清晰无比的。
上阵不说百人斩,起码也是能枪挑好几人的主。
如此身手放到亲兵中自是不用说了。
此刻他都亲口承认连他都无法完成的项目,竟被手无缚鸡之力的李浔完成了,怎么看来都不可思议。
秦将军将信将疑的看向众人,可一众士兵的表现不会撒谎,让他越发有些好奇起来。
可碍于自身的傲气,定是不会当着众人的面,主动将心中疑问说出来的。
同样,对于一月后的比试,则是更加期待无比。
“诸位,是秦某错怪大家了。”
见众人拥护李浔,秦简青自然不敢继续在这个问题纠缠,只得连忙出来致歉。
对此,李浔倒也不在意,只是先示意众人起身,随后才道:
“秦将军,劳你挂心了。”
“末将惶恐。”秦简青连忙躬身道。
“罢了。”李浔摆了摆手,“天色尚早,继续训练吧。”
“是!”
秦简青不敢多待,连忙领命而去。
待其一走,李浔也是立马命令左成安带队回训练场。
左成安毫不迟疑,连忙整队带回。
回到四百米障碍旁,左成安整队训话。
“诸位,方才殿下带头示范可都看到了?”
“看到了!”
众亲兵生如滚雷,震耳欲聋。
“好!”
左成安点了点头,继续道,
“自今日起,包括我左成安,一个都别想给我落下。”
“其他的话我也不想多说,只一个目标,打败秦将军带领的那群老兵油子。”
众将士再次齐呼:“打败秦将军,打败老兵油子。”
军心得以凝聚,一旁的李浔连连点头。
“开始!”
随着左成安的一声令下,六十名兵士三人一组,正式拉开了训练的序幕。
“殿下!”
趁着还没轮到自己,左成安借机溜到了李浔身旁。
“何事?”
正在关注众兵士训练情况的李浔,随意回了一句。
“末将想请教一下,方才殿下是如何完成这四百米障碍的?”左成安神色诚恳的请教道。
其实长度单位“米”在这个时代是不存在的,日常是以“分、寸、尺、丈”来计量的。
李浔之前说“四百米障碍”,对于这个“米”多数人还不是太能理解。
直到将四百米换算成一千二百尺,众人才算是理解过来。
因此,左成安此刻说“米”,倒也不觉得别扭。
看到左成安的表情,李浔心中已然明白。
诚如左成安一九品之流的骑都尉,对普通人也是看不上眼的。
自己也算名声在外,决计不可能相信他还有如此能耐。
可左成安亲眼见证,就不得不让他惊骇了。
方才众多人在场他不好询问,此时见自己身旁无人连忙就上来请教。
李浔一阵沉思,这个如何说了?
总不能明言说自己早就预料到了今天情况,早就偷偷在府上后院准备了一套简易版的障碍吧?
说来倒是想起来了。
前段时间,李浔偷偷在府上训练,天天把自己折磨的不成人样,晴知还为此担心不已。
为了应对今天情况,他下令不让所有人亲卫进入后院,甚至还勒令晴知不准往外说。
没想到短短半月时间就初见成效,身体较之前有了明显改变。
李浔惊诧,李槊的心得还真是好用啊!
然而,真的是因为李槊的心得吗?
不是,根本不是!
毕竟心得只是起到强身健体的辅助作用,其根本原因还在那次穿越。
原本书呆子就是个病痨体质,死跪南书房时已如风中残烛。
为何这段时间,李浔根本未感觉有任何不适?
根本原因是因为穿越直接将李浔身体重塑,让他有了超越常人的体质。
若不然,他拥有的仍然只是那具残破的躯壳而已。
不管真正原因如何,肯定无法随意将左成安糊弄过去。
李浔稍微思索一下道,
“此方法是我根据众多名将治军经验提炼出来的,至于能否行得通,最开始本王也是没底的。”
“无奈之下只好自己验证了一番。”
“验证中也经历了多次失败,根本没想到今天能够一次成功的。”
“说来也是侥幸,要不然也不至于差点将命都丢了。”
似乎李浔这个解释还算过得去,左成安听完顿时恍然大悟。
原来并非任何事情都是一朝一夕之功,全赖常年累月的积累。
“殿下,末将懂了。”
思及此处,左成安兴奋的拱手朝着李浔一拜,连忙返身回去加入了训练的队伍中。
训练至午时用餐休息,下午未时三刻继续训练,直到酉时中一天训练才算结束。
第一天就如此强度的训练,众兵士并未一人叫苦,甚至还有说有笑的聊起了今天的训练收获。
“最开始我也觉得挺难,不过后来按照殿下所教之法,确实收获不小。”
“殿下说了,此项训练最重耐力,期间必须附以机巧配合。”
“是如此!”
“说到此啊,我就想到行军打仗,除了自身能力过硬外,还讲究的是军队间的整体配合,只要一人不倒下,必定能所想披靡。”
“李二,你什么时候也能纸上谈兵了?”
“你们以前不也说殿下只能纸上谈兵,可现在你们那个不是对殿下佩服不已?”那个叫李二的兵士反驳道。
“你敢诋毁殿下,看殿下等下不砍你的头。”有人笑道。
“我这是诋毁殿下吗?再者殿下如此大度,我就算如此说说,殿下也定是不会在意的。”
……
躺在马车中,听着隐隐传来的兵士交谈声,李浔很是满意的笑了。
军队中就不能死气沉沉,该严肃时就得严肃,该认真时就必须得令行禁止。
如此团结一致的军队,其战斗力也绝对不会差到那里去。
倘若按照这个势头,一个月后和老兵油子的比试,谁输谁赢还真不一定了。
不久,李浔卫队进入城中。
回府路上,竟然又被人拦下。
“车上可是睿郡王,白梓恒带家师邀请睿郡王月上梢一叙。”
李浔当即忍不住一阵腹诽,现在的人为何都如此喜欢拦路?
嗯?
心中稍一腹诽,忽而惊醒过来。
白梓恒的先生,不是秋吾先生?
秋吾先生可是大渝大家,他主动邀请何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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