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骑马很累,有点像后世在乡间坑坑洼洼的道路上坐拖拉机,那种颠簸短时间还好,时间一长大部分人都难以承受。
年纪大的人根本受不了,而动则以月计的行军,更是能拖垮很多人的身体。
像一代雄主周世宗柴荣英年早逝,让无数人嘘唏,如果他没死得早,辽国不会那么嚣张,燕云十六州说不定早就收回了。毕竟他曾北破辽国,连克三关三州,在对其它国的作战中也是连战连捷。
而历史学家猜测导致他身体扛不住的很大原因就是常年南征北战,还每次都御驾亲征,常年舟车劳顿,马背颠簸让他身体吃不消。
中军行辕既是军队中央指挥机构的代称,具体下来也指代马车,主帅所的马车,比普通马车大很多,内部相当于移动的小家,麻雀虽小五脏俱全。
如果是皇帝御驾亲征,则会更加讲究。
这还是限制于道路问题,如果在草原上更加夸张。
比如铁木真远征时是行辕直接就是金顶大帐,要几十匹马拉着走,里面就是一个缩小版的宫殿,还可带着妃子美妾一路享受。
李星河北上时嫌他的中军行辕太过笨重麻烦,所以大多数时候都是骑眉雪的,实在受不了就下马步行一会儿,兵贵神速,面对一场没有万全把握之战,李星河不敢冒险。
现在凯旋,自然不用像北上时那么赶时间,在他的专属行辕里舒舒服服好过骑马,而且还有蒲察伶这样一个大美人陪着,所谓“停车坐爱枫林晚”,大概就是整儿意思。
李星河看了一眼身边老实安分,眼里却透着不甘的女人,坏笑着一把搂住她的纤细小腰:“给你说个笑话吧。”
蒲察伶不敢忤逆,顺从点头,这几天李星河一直让服侍的侍女教她说汉话,她本就有根基,学得很快。
“话说有三个年岁过百的老头在一起讨论长寿的秘诀......”李星河开口。
“年岁过百?那不是老神仙。”蒲察伶插嘴。
“差不多吧,那你就当三个老神仙在讨论为为何高寿。”他笑道,本来有些抗拒的蒲察伶也来了兴趣,神神鬼鬼光怪陆离的传说对于这个时代的人有着难以言喻的吸引力。
“第一个人说,我活到一百岁,因为我笑口常开。”
“第二个人说,我活到一百岁,因为我喜好远动。”
蒲察伶好奇听着,目光却看向前方,不看他。
见他许久不说,她终于开口:“那......第三个个呢?”
李星河嘿嘿一笑:“第三个满脸不好意思,小声说,我能活到一百岁,因为我媳妇长得丑。”
蒲察伶起初没反应过来,俏脸满是疑惑,待反应过来之后雪白的脖颈瞬间变成粉红,下意识嗔怒打了他一下,又反应过来这样的举动以她的立场不该,顿时有些手足无措。
李星河才不管呢,有时候事前说点带颜色的小笑话只为调动气氛,说着大手一览,已经把蒲察伶捞到怀里。
“唉,看来我这辈子是要折寿了。”说着他不怀好意顺着衣领缝隙往下看。
蒲察伶又是无奈,又是羞愤,还觉得他不知避讳。
大人物越是有权势越怕死,越身居高位越忌讳说什么死不死的,他却口无遮拦,还当笑话说,大概是南征北战,见多了的缘故........
不过很快,她也没法思考了,脑子乱成一锅粥。
......
事后,李星河枕着蒲察伶光滑洁白的腿子,突然想抽支烟。
前方战事告一段落,是该想想后方了。
景国还有很多问题需要他解决。
不过可以暂时休息一段时间,等到年后再去考虑。
当下要考虑的问题在于如何安抚家里的几个女人。
李星河想想都觉得自己以后真要折寿,唉,这痛苦,谁人能懂啊?
人家说人到中年不得已,保温杯里泡枸杞。他现在还没到中年呢,就开始考虑要不要整点枸杞人参之类的东西,防患于未然嘛。
秋月、月儿从小服侍他,两个小丫头向来以他为中心,在她们心里,自己做什么都是对的,不在乎外人,不在乎外界评判。
所以两个可爱的小丫头可以放心。
耶律雅里算是完完全全的政治婚姻,对此她应该不会有太多看法。
何芊可能会直接跟他抱怨,不过抱怨归抱怨,她向来直来直去,只要好好哄一哄事情也就过去了。
最难的是诗语和阿娇。
阿娇看起来性子温雅,知书达理,为了他宁愿委屈自己也不说,所以肯定不会直接说出来,不过小幽怨肯定会有的。
心里有着小脾气,却又为他着想而不开口,最好的办法就是准备一个小惊喜,然后把话说开,好好哄哄。
至于对于阿娇这样的才女来说,什么才是惊喜,那自然是上档次的好诗好词了,他都已经开始在脑子里检索,哪首情诗能哄好阿娇。
诗语则是小傲娇,嘴上不说,肯定脸色不好看,会直接表现出来,不过对付这样的姑娘说难也难,说简单也简单,只要明白她的傲娇其实是对自己的在乎,顺着这个思路往下,多说点好听的话,不要觉得肉麻,只要脸皮足够厚也能哄好。
至于起芳,肯定是阴阳怪气的,最难对付的........噫,自己想起芳干嘛?她又不是自己女人......
李星河摇摇头,把那些不着边际的思绪赶出脑袋,开元还远呢。
回去时没有来时那么紧迫,大军行军速度缓慢,沿途各州百姓夹道欢迎,官吏出城迎接犒劳大军,经此一战,草原往南的地界,再无人敢与景国争锋。
而李星河的声望也达到前所未有的高度,从各地百姓态度热烈态度就能看出一二。
他也感受出蒲察伶下意识的疏远,虽然平时迫于威胁总是百依百顺,不过晚上自己想亲近的时候她总会搞点身体不适,要起夜之类的小九九,摆明是抗拒。
李星河于是大发慈悲的白天没事就给她讲点聊斋里的鬼故事。
蒲察伶天真不知用意,加上对这这些光怪陆离的鬼神故事十分好奇,听得很认真。
“在我们景国有个叫阳信县的地方,县城外五六里有个蔡店村,村里有个老头,父子两个在路边开了个店,让过往的旅客住宿。
平时有车夫来回拉运东西赚钱,经常住在他家。
有天傍晚,四个人来住店,可老头店里已经客满了。
四人想来没有其他去处,坚持请求住下来。老头沉无奈想到了一个地方,只是恐怕客人不满意。
客人就说:“只要一片有瓦的地方落脚,哪里还敢挑来挑去。”
原来那时候老头儿媳妇刚死不久,把尸体停在屋子里,儿子外出买棺木去了还没回来。老头认为摆灵床的房子很安静,可以让他们暂住一晚.........”
李星河说的是聊斋里一个叫《尸变》的故事,小时候看的虽然是文言文,一知半解也把自己吓得半死,何况他如今声情并茂,说得细致。
蒲察伶听得大气不敢喘,时不时被吓得尖叫。
不过这只是开始,要的效果要晚上才能体现。
果然,当晚大军在翼州城外扎营下榻时,这几天来总找借口推诿的蒲察伶可怜楚楚的拉着他袖子,求他留下,她不敢一个人过夜。
李星河啧啧嘴,坏笑揶揄:“大爷本来不想的,可你这么主动要求,我也不好拒绝,谁叫我善良呢。
这样吧,你求我一声,我就留下。”
蒲察伶羞恼难当,面色绯红咬着嘴唇一言不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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