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郦怔愣原地,面上恰到好处地露出惊恐之色来。
夜震宇二话不说,直接将人抱住,按在了窗边的榻上。
女子的衣衫被他扯落,书房很快传出哭泣之声。
书房外,管家听得眉眼皆笑。
却不想,紧接着书房传出砰的一声巨响。
管家忙上前,隔着门问:“王爷,您没事吧?”
夜震宇显然很恼怒:“这软榻怎么回事?竟然散了架。”
“那是王爷英明神武。”管家又笑。
书房围墙处人影一闪,很快去到郑丽琦跟前。
郑丽琦听到禀报,面色乍青乍白:“他竟如此饥不择食?”
丫鬟道:“奴婢听说王爷与那女人还将软榻整塌了。”
郑丽琦冷笑,她是做过心理准备,天家的皇子身旁不可能只有一个女人。
纵使大户人家的男子,也多的是三妻四妾。
只是她没想到,夜震宇对刚进府的丫鬟都动了心思。
危机感如潮水般涌来。
郑丽琦下了床。
丫鬟连忙扶住她:“王妃,您身子还没休养好,如何能下床?”
“我得去看看是何等样貌的妖精,能勾了王爷的魂?”郑丽琦抬步就往屋外走。
主仆两人来到夜震宇的书房外,脚步一靠近,便听到房中有暧昧的动静断断续续地传出。
管家走到郑丽琦跟前,躬身拦住:“侧妃,王爷此刻正有要紧事。您身子不便,还请回去好生歇息。有什么事,老奴代侧妃转达。”
郑丽琦睨了眼管家,丫鬟便推了管家一把:“起开!”
主仆两人来到书房门外,齐齐拍门。
“王爷,你在里头作甚?”郑丽琦大喊,“妾身想回一趟娘家,不知可否?”
屋中的夜震宇动作一顿,从阿郦身上离开,随手捞起裤子穿了。
阿郦显然也没想到此刻的局面。
她弯腰将地上的衣裳一件件捡起缓缓穿上。
郑丽琦的声音再度传来:“王爷,妾身身子不舒服,想回娘家休养,可否?”
她不光身体不适,心里更是不爽。
凭什么刚刚进府的丫鬟就能叫夜震宇如此猴急?
如此想着,敲门声更是不停。
终于,夜震宇开了门:“何事喧哗?”
眉宇间满是不尽兴的戾气。
郑丽琦脚步跨进书房,目光越过夜震宇身侧,往他身后的女人瞧去。
待看清那女人的面容时,郑丽琦晃神须臾,旋即冷笑:“我明白了,哈哈哈,我明白了!”
她笑得苦涩,眼尾很快沁出泪水。
眼前的女人与黎语颜有些相像,所以男人对黎语颜那般绝色都有占有之心。
得不到黎语颜本人,就弄个假的放在身旁伺候,以满足男人心底那可耻的私欲。
“王爷书房内藏着一副女子画像,那女子是否就是太子妃?”郑丽琦直接问出了口。
已被贬为侧妃,再不济她就与他和离。
反正眼前这个男人,她本就不喜。
肚子里的孩子早就没了,她已经没有什么不能再失去的了。
夜震宇眉头拧起:“你窥探本王书房?”
“妾身没有窥探,是王爷自个看画看得入神。妾身原想是谁那么有福气,能得王爷每日不落地欣赏?原来王爷也不过一个俗人,看上了黎语颜那绝丽的面庞与妖娆的身段。”
郑丽琦再度冷笑出声,心里却在滴血。
她自幼爱慕的夜翊珩喜欢黎语颜。
如今她嫁的丈夫也喜欢黎语颜。
她自问容貌不俗,家世不俗,可偏偏她在意的两个男子全都心仪黎语颜。
这其间的苦涩,谁人能体会?
念及此,郑丽琦将对黎语颜的恨意发泄在了阿郦身上。
她一巴掌扇过去,狠厉道:“叫你抢我的男人!”
阿郦捂脸,反手也在郑丽琦面上扇了一巴掌:“我最讨厌别人动我的脸!”
似自觉打了主子不对,阿郦跪在夜震宇跟前:“王爷,奴婢的身子给了您,请王爷给奴婢主持公道!”
夜震宇道:“阿郦她已是本王的女人,你们两个在王府后院,当以和为贵。”
紧接着,他对外喊:“来人,给阿郦安排个住所,从今开始,她便是本王的侍妾。”
侍妾地位远不及侧妃,但已高于侍女好几个等级。
郑丽琦一听,肺险些气炸:“王爷如此不将我郑家放在眼中?”
管家进了书房,悄悄带走阿郦。
夜震宇环住郑丽琦的腰身,待阿郦被带远了,他才道:“王妃误会本王了。”
他唤她王妃,意在说明她在他心里的分量。
果然,郑丽琦身子一僵。
只听得夜震宇又道:“女人如衣裳,本王不过玩玩而已。王妃不同,王妃是本王结发之妻,郑家又与本王有着紧密联系。”
郑丽琦不由得软了语调:“可你留那女人,还让她当了侍妾。”
“侍妾无名无分。”夜震宇又道,“本王是想要你来着,但你小产,身子不便。”微顿下,他又道,“再则本王有计在里头。”
“何计?”
“那女人与黎语颜有几分相似,你也知道夜翊珩与黎语颜如今夫妻深情。咱们若有机会让夜翊珩认错了人,行了颠鸾倒凤之事,你觉得黎语颜会如何?”
郑丽琦沉思片刻,道:“依照黎语颜的性子,必与夜翊珩翻了脸。镇北王府的男子从不纳妾,他们得知黎语颜吃了亏,必向夜翊珩讨要说法。届时,镇北王府与东宫的关系岌岌可危。”
“王妃聪慧!”夜震宇道,“你安心养好身子,待身子好了,顺利怀上胎儿。梁王府的未来,王妃未来的皇后之位,都得看在王妃的肚子上。”
郑丽琦不禁埋怨:“可王爷每日欣赏那张美人图,王爷是不是也喜欢黎语颜?”
夜震宇道:“你怎会如此想?本王一直在寻与她相像之人,目的就是方才说的破坏太子夫妻的感情,你怎么还吃味?”
郑丽琦将信将疑地点了头,心里却是不信。
但她坚信,只要郑家权势一直在,他不敢与她扯破脸。
既如此,她就当他所言属实。
等用那个叫什么阿郦的去勾引了夜翊珩,也算替她泄恨。
届时,那个阿郦断不能留在梁王府,她还是夜震宇唯一的女人。
念及此,她问:“可你我皆在反思中,寻个什么机会让太子认错了人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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