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光穿梭,五年之后。
以宗轻叹:“以你现在的修为,我们已不能教你什么了,以后的路还要靠自己。”
大殿之上,一白眉白发的老者负手而立,而思儒已是首席弟子的装束,衣衫依旧是纯白,两指宽的硬纱带绕住发束,盘旋两圈而上,浓墨般的剑眉贴紧眼眶,总有些微微蹙起的飒意之感,五年后的思儒容貌几乎毫无变化,却总觉得多了些刚毅之气,声音也更加润厚浑厚:“弟子愚钝。”
“下山以后我要你立即前往寒苍洞,打败剑灵取得天命剑。”顿了顿又道:“切记此次下山不可多做停留,一取得天命剑须即可往返,知道吗?”
思儒迟疑片刻道:“弟子明白。”
…..
人未到,苍老的声音幽幽传来:“来者何人?”
“九玄邺思儒。”
声音的主人渐渐走出来,打量着思儒,和蔼道:“哦?这里许久无人问津,竟是九玄这等小门派出了位天命者?”
“现在的九玄与三千九百年前的九玄不可同日而语,老先生似乎说错了。”
“你怎知道我三千九百年未见过其他人了?”
思儒笑而不语。
“把法器留下,进去吧,这剑灵也许久未见过人了,刁钻的很。”
思儒来的匆忙,连包袱都未带,只带了把九玄弟子通用的天罡剑,思儒把剑搁在地上,推开石门,一条长长的通道被十三道灵锁封印的结结实实,可见这剑灵不是很听话。
石门被推开之际,思儒看见一紫青衣袍的白发的男子,仿佛等候多时,化成一具磐石站定在石阶之上,男子背对思儒,思儒自然而然的向前迈了几步。
脚步声愈见清晰,青衣男子闻声才转过身,胸口隐隐可见一把略宽的长剑,想必就是剑灵。
沉厚的声音响起:“可是天命剑灵。”不是问句,礼貌所致,怎么也要先打声招呼。
这剑灵全身散发的异光,十分邪气与天命之称大不相符,剑灵居高临下的审视着思儒。
剑灵带着意味不明的笑,顿时阴风乍起,剑灵狡猾,一声不吭就开始过招。
多说无益,思儒不急于拼杀,反而招招躲闪,偏偏一副不放在心上的样子。
这剑灵心态一般,见思儒一副漫不经心的样子,便招招狠辣想激怒思儒。奈何路数早被摸清,上了大当,直到思儒抬腿踹了他腹部一脚,他忍不住向后一仰,急退数步,还没反应过来,思儒已经停在他面前,思儒毫不犹豫,手快速伸进他胸膛马上要拽出那天命剑时,剑灵大惊,使劲内力震开,并连连退后。
紧接着剑灵抽出胸膛里的剑作武器,眼神变得凶狠起来。
思儒这才看清,一柄略宽的藏锋剑,看似宽刃实则削铁如削泥,剑身浑体呈散半透明的紫青寒光,通直的剑身正反两面都刻有暗槽仿佛能嗜血,剑柄处却什么都没镶嵌,只是用坚硬无比的黑曜石镀了一层足矣。
思儒突然退后两步、手碰触身后石壁,轻轻用力,一条长石被硬生生扣了下来,霎时间化成一把利剑威力毫不逊色。
剑灵一看讨不到什么便宜,便与思儒斗法,此洞根据剑灵意志变化,狂风大作之时,四周再不是什么山洞,脚下是黄土身周是荒地。
紧接着剑灵反身一转化成拔地而起的吞天涡旋,涡旋内狂风呼啸,携带旁边的飞沙走石席卷而来,所碰之处化为冰渣,朝思儒席卷来,思儒盘旋而起,身体在空中幻化成一把利剑,飞速之间直插风眼。瞬间尘土飞扬,狂风消失化为无形,思儒一剑插入那人心脏不差分毫。
思儒手中的剑变成长石,剑灵眼睛瞪得老大,一副不敢置信的样子,那也无法,眼睁睁见着胸中天命被掏走,化成一缕青烟散尽。
思儒拎着天命剑走出山洞,来去不过一盏茶的时间,思儒看看手中天命,好像还缺一个剑鞘,准备速去速回买一个再回九玄。
老者的声音又淡淡响起,提醒道:“它还没有名字。”
思儒仔细端详着天命,这把宽阔的藏锋剑,跟他那把星恨相差太多。
老者笑了笑,他也是第一次看见天命,便道:“此剑藏锋却胜似利剑,通体寒光,就叫它寒刃如何。”
“她叫星恨。”
“什么?”
“她叫星恨。”它叫星恨,而‘她‘亦叫星恨。
... ...
说实话我觉得我不应该放弃,找七哥问问清楚心里也好有个底。
但我完全没想到的是,透过七哥的房间门缝…
七哥半裸着上身,阿内雅趴在他身上,凌乱的衣服搭在地上,阿内雅娇嫩的手轻轻一拉,七哥腰间的束绳就垂开下来,我大惊,急忙转过身,顺手把门掩上,也不知道他们发没发现,我有些无奈,竟不知还有这样的故事。
我还没走远,就听见屋内传来阿内雅的声音:“秋宸,这就是你求我的态度?”
七哥求她?不会是对付地狱兽是七哥求阿内雅帮我的吧?闻言我又厚着颜面走回去,耳朵轻贴在门口。
“阿内雅,你就是我求你的态度。”强势的语气不容拒绝,秋宸突然的翻身,霸道的把阿内雅压在身下。
...
此时不走更待何时…
我飞快的跑回房间,从不知道呆在房间的滋味这么好,莫名其妙的有些生气,许是七哥跟阿内雅好上了为什么不告诉她,想想又觉得不是,大概还是自己讨厌阿内雅的原因。
可能是昨日跟七哥抱怨过了他太久没来看我,今日他早早就来了。
七哥还如往日的语气,声音也依旧好听:“偶然发现了一个兔子窝,捉了三只野兔,虽然有点怪,长了四只眼睛,不过味道不错。”
我干笑了笑,僵硬的在那儿一伫,好不尴尬。
房间里摆了凹凸不平的石桌和两个比石桌还生猛而且会硌屁股的石凳子。七哥把做好的野兔搁在石桌上,摆好两幅碗筷,说实话我们好久没一起用饭了,他也不嫌弃、从容的坐在石凳上,带着笑意:“这是我亲自下厨做的,不来点尝尝么?”
我脑子转速飞快,罢了罢了,我竟生的什么气,说服了自己一番,接不接受另说,说到底也是嫂子。
“好。”我拿起碗筷,记得七哥从前做的东西好像都不怎么好吃,但也比那个什么破青草糕强太多了。
逃命太久对食物的水准果然下降,不放盐烤的东西也能吃的忒香,不由得不佩服自己,我吧唧吧唧嘴道:“不错。”
七哥拇指轻轻擦过我的嘴角,我反应慢,颤的也慢,这不由自主的一颤让七哥收回去的手僵在半空,不带任何情绪道:“有油。”
七哥不再动筷,我是不是该说点什么,其实刚刚只是被你突然的动作吓到了?不妥,这不成了防着七哥嘛,难道说我刚刚有点冷?算了吧,我热的连小衫都脱了,这一番捉摸让我错过了回答的最佳时机。
七哥已经起身,情绪更冷:“我走了,明日再来。”
我无赖的拉住七哥道:“你一会儿有事吗?”
“没有。”
“那看我用完饭再走。”
以我对他的了解,他从不拒绝我的任何不过分要求。果然他又坐回了生猛的石凳上,我低头囫囵吞枣般的吃着烤肉,时不时抬眼注意七哥的表情,想着该如何缓和气氛,坚定的告诉自己不能因为阿内雅就疏远了我胜似亲兄的七哥,可一想到阿内雅趴在七哥身上的样子就忍不住想质问两句,我压住胡思乱想的心情,刚要开口,嘴里塞着东西,一不小心忘了嚼吞了下去,这兔子被切的不大不小,正好卡在喉咙里面,噎的我根本喘不上气,我一手拍胸口一手拍后背,有些纠结它到底是咽下去还是吐出来,关键是怎么都弄不出来。
七哥好像也发现了我的异样,俯身探我,焦急的问:“怎么了这是?”
我哪里还说的出话来。“七…我…快…快…”我想说:“七哥你劲大,我被噎到了,快拍我一把,快点别愣着了。”我还怕他看不懂,又指了指嘴巴,可能声音有些含糊,但我是真说不出来话了。
七哥皱了皱眉:“这样好么?“
我濒临绝望了看着他,都什么时候了还好不好的,猛地点点头。
动如风,一套行云流水的动作,我下巴被掐住,嘴被堵上,面前是一副勾魂摄魄的面容几乎相互贴着,呼吸滚烫,感觉眼毛都快纠缠到一起,我一怔,被侵略般的游走一番,果然把那口兔子咽下去了。
还没等我推他,他自己倒先松开我了。
我稍稍喘气,怒声道:“你这是干嘛!”
七哥双手摊开,无辜地道:“你不说亲…我…快...快...的嘛,我还问了你。”
我一想起这个人、这张嘴曾经亲吻过阿内雅,脸上就忍不住泛着恶心,用手擦拭着嘴巴,下意识的脱口道:“真恶心,我竟然间接亲了阿内雅!”
七哥自嘲地一笑,声音能捏出冰来:“我从没亲过她。”
(可能有些乱,也就这几章,绝不会乱太久。简单解释一下:这五年里,花瑶作为凌曜,视角也改回了第一人称,一是为了跟五年后有个区分,二是这本就是凌曜的记忆,两更时间0:00,15:00,多谢支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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