舒芯冷笑更甚,她自是认得赤镜。

当初她在摄政王府时,赤羽卫的人没有一个给她好脸色看,如今竟然如此护着景郁?!

“你可是我师兄的赤羽卫,护着外人,你就不怕我师兄知道后,将你撵出赤羽卫!”

赤镜面无表情,“赤羽卫的事,不需外人操心。”

“你!”舒芯冷哼,“好!”

她抬手指向景郁,下一瞬又立刻把手收了回来,恨声道:“各位不妨好好想一想,今夜中秋宴,七王爷消失了多久。

自我跳舞时,七王爷就离开了,一直到北渊公主一曲舞毕,而后又过了许久,他才出现。只有他,有足够的时间,在小厌身上一刀刀划下伤口。

还有!刀刃伤,分明跟他随身携带地匕首相似,入宫皆要解兵刃,只有七王爷特殊,可带匕首。

如此多的巧合,就不是巧合。七王爷如此虐杀我弟弟,我定要讨个说法!”

舒芯声声控诉,句句凄厉,引得所有人都用怀疑的目光看景郁。

景郁低低地啧了一声。

怎么不按剧本来呢?

说好的诬陷离诗诗,现在改诬陷她了?

倒还真是打了她一个措手不及。

她安排舒厌,安排离诗诗,终是忘记了,舒芯最恨的,是她。

景郁随手拉过来一把椅子,闲闲地往里一坐,“本王为何要杀云灵皇子?”

只这一会,她的脑子里已经分析清楚了局势。

不在场证据这一点,她百口莫辩,除非她承认自己是刚刚跳舞的人。

舒芯有一点没说错,她消失的时间太久了。

久到要是说什么都没做,估计都没人信。

今天这局,用脑子是破不了了。

不过幸好是主场,景郁不动声色地揉了揉手腕,主场可不能输。

舒芯语带讥讽,“自然是因为我,你嫉妒我与师兄自小相伴,青梅竹马,恨不得杀我而后快。可你不敢杀我,所以只能杀我弟弟!

景郁!你真是好狠的心,他还只是个孩子。你好男色也就罢了,以你王爷之尊,什么样的男子没有,就算是幼儿亦是随意得之,可你不仅对我师兄图谋不轨,还意图虐杀我弟弟,以此满足你变态的欲.望,你不配为王爷!”

舒芯悲戚戚地看向众臣,“各位,不知各位可还记得申家父子,曾因七王爷而死,那时舒芯还在东禹,无意得知一些内情。

只是当时我与七王爷交好,便违心替他瞒着。如今我弟弟遭殃,我是瞒不下去了!

当初申家小少爷私养禁脔,七王爷看似伸张正义,实则是想将那些禁脔收为已用。各位可还记得那些禁脔进了七王府之后,还有什么消息吗?

没有!他们都被景郁残忍的手段折磨致死!那些个少年,与小厌一般大小。都怪我,要是我当时把一切说出来,小厌就不会死了!”

景郁嘴角抽了抽,真该让谢思过来学一学,舒芯编故事的能力比他强多了。

她身后,离诗诗是坐不住了,身旁的宫女拉都拉不住。

“舒芯,你是母.狗掀门帘,全凭一张嘴啊!你放你娘的狗屁!哦,我忘了,你没爹没娘,你没人教,没人教你说啊,你爷爷今天兴致好,教你怎么说人话,不然长得人模狗样,嘴里天天汪汪汪的,狗都不知道该不该认你当同类!”

景郁惊了,忍不住回头看离诗诗。

不止她,大臣们也都目瞪口呆地看着离诗诗,大概是没想到平日里温婉寡言的北渊公主,骂起人来这么的……彪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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