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后翻身过墙,抓住墙里那抹身影就往房间里窜。
一直窜到乔府的房间里,离诗诗才松开,笑着调侃,“乔大人这是在等哪家的美人啊?”
乔仞听到声音,停下了点烛的动作,笑答:“我家的。”
离诗诗心猛得跳了一下,心尖像是被手指揪了一下,颤颤巍巍地,晃得她呼吸紊乱。
黑暗中,她轻解衣衫,随意甩落在地,却不小心甩到乔府脸上。
“既然如此,乔大人是愿意与我同房了?”
乔仞不比离诗诗习武,但是毕竟是自己住的屋子,待眼睛适应了黑暗,便能看到自己床上斜躺着的模糊身影。
他走过去,刚要说话,就被离诗诗打断,“乔大人可想好了再说话,你若拒绝,以后你我也不必再见,我再要与谁在一起,便也就不关乔大人的事了,你我再无瓜葛。”
这一番话离诗诗说得很急,好像早就演练好的,只等着某个合适的时机,把话说出来。
乔仞沉沉地目光注视着床上的身影,问:“出什么事了?可是钟逸闻威胁于你?你不必如此,我不怕。”
离诗诗嗤笑出声,“你不怕?你个六品小官怕的人可多了去了,乔大人何时如此狂妄了?”
“并非狂妄,事关于你,便是拼尽一切,我都可以做到。”
乔仞的话一出,离诗诗眼前就模糊一片。
对她这般直白的性子,黑暗是最好的保护色,她可以说一切言不由衷的话。
可对乔仞来说,黑暗却给足了他勇气,让他可以撇去身份地位,撇去羞涩自卑,将一腔情意全数倾诉,一颗真心捧到离诗诗面前。
这对乔仞来说,比做摄政王的棋子还要难上千倍万倍。
但他仍旧继续说了,“诗诗,你若有难处,尽可与我说。你我,不可能再无瓜葛。”
离诗诗压着喉头的哽咽,没事人一般,“怎么不可能?你我又未成亲,又无婚约,不过是住……”
“我亲了你。”乔仞第一次打断离诗诗的话,“无论公主如何,乔仞自小重礼,既夺了公主清白,便必定要负责到底。”
“亲一下算个屁的清白?!”
“在乔仞心中,便算。”乔仞十分固执。
离诗诗沉默了下来。
能被七王爷和摄政王同时选中的男人,不可能永远是个芝麻小官。虽然她总是调侃他,但心中清楚,乔仞非是池中之物,风雨生,便化龙。
他的以后,一定是坦途一片,阳光明媚的。
只是,她的存在,很可能毁掉他这条坦途的起始。
她怎么做得到呢。
原本,乔仞就像一颗无人关注的绿芽,一点点茁壮成长,直到可以遮天蔽日,无人撼动。
可是现在,她的出现,让人注意到了这颗芽,不仅如此,还让人注意到了他的特别。
她的存在,将会成为一把利刃,会将这颗芽从中割断,别说长成参天大树,活不活得了,都是未知数。
她没了玩闹的心思,语气带着些许疲惫,“乔大人说笑了,北渊素来没有那般重的礼节,你吻了我,我未必就要嫁你。”
她笑了声,“这么说来,乔大人这礼,还守吗?”
乔仞答得毫不迟疑,“守,公主不嫁,乔仞便终生不娶。”
“终生不娶?你乔家可是要繁衍子嗣的,这般礼节乔大人应该不会不知道。”
“是,东禹最重香火传承。”乔仞朝着床边走了几步,似乎是感觉到离诗诗情绪不对,想看清楚她的表情。
可无奈夜色浓稠,他仍旧看不清,口中话不停,“可在乔仞这里,天大的礼,也抵不过本心所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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