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起娇花赠美人来,她也是脸不红心不跳的,自信满满的!
她自诩是个美人,那又如何了,她说的可是大实话呢!
听紫蕙这般的说辞,辛紫苏心里很是不甘,可是看了看她那国色天香的脸,再配上那我见犹怜的表情,如何能配不上美人的自称呢……
不行,绝对不能让那公主嫁入这府里来!她的心里有个声音在嘶喊着,心里头的那点小心思和小计策想要实现的决心更甚了。
将臣低眸看了看她那冻红了的手,抬手便覆了上去。紫蕙抬眼睨着他,被他这动作略惊了一跳,他淡淡道,“本宫热。”
感受着那只大掌的温度,他这番说辞她就勉为其难的接受吧。希望他的热不是动了肝火,而且应该不会是为了黑芙蓉而动了肝火吧?
“明日会有人来你这院里种上芙蓉花的,你不必自己动手了。”紫蕙正感受着他手心的温度,冷不丁的听他说了这句话。闻言,她抬头去看他,见他眉飞入鬓鼻若悬梁的,好姿色。
可是,“你方才不是拒绝了吗?怎么又改变主意了吗?”两人靠的有些近,她嗅到了芙蓉花的香气,一时竟分不清是花香还是他身上的味道。
唔,这厮怎么变来变去的。
“想从本宫的院子里匀些去,自然拒绝。”他说的理所当然。
紫蕙顿时无语了,原来他的意思是不能动他院子里的芙蓉花。她还以为他是因为看在她的面子上而改变主意了呢。不过,见那辛侧妃变幻莫测的脸色,先是高兴了一会儿,然后是僵住了,再然后是抽搐了。
看她变换脸色,倒是挺有趣的。唔,可以收入表情包里边,一定是百试不爽。
果不其然,第二天一早,群书阁里头就已经是种满黑芙蓉,一片黑色的海洋。只是……
她看着院子里与尘微阁里一般无二的布局,院子里种的满满当当的,只余中间留了条窄窄的通道,以及两个院子一墙之隔的墙边留下了空处来。
她深深的抚了抚额头,他到底是有心还是无意啊?这审美她也是服了!
“季毓,你说我将这满院的黑芙蓉做成一张大花床怎么样?”她自暴自弃的说着。
“主子还是消停消停吧,怎么说也是太子殿下的一片心意不是。”季毓安抚道,看着眼前的美景也是一时之间震撼不已。太子殿下可真是大手笔呢。可惜她家主子似乎不怎么领情呢。
紫蕙转过了头,只管眼不见心不烦。她正为这满院子的黑芙蓉伤脑筋,宫里却是来了人请她入宫去。
一番收拾妥帖后,到了府门口才发现将臣已经在马车上等着她了。他拿着书卷坐在马车门口,黑色的袍子落在马车上,她一上去便踩了个正着……
四目相对,她弯了弯眉眼,“这袍子不错啊。”黑袍上的那道脚印更不错!连带着她的心情都舒畅了不少呢。
将臣只是甩了甩袖子,动作是风轻云淡的,“还喜欢吗?”他轻声问道,声音带着几分飘渺和慵懒。并且,没有为她的那点小动作小心思所生气。
“你这袍子我挺喜欢的。”紫蕙歪了歪头,如是道。她自然知道他问的是什么,真是哪壶不开提哪壶。
至于他所说的,她对那满院的黑芙蓉还喜欢吗,不好意思,送他两个字,无言以对。
到了宫里两人被直接请到了皇帝的书房——悟省上房里。彼时,皇帝正在批阅文案,一身龙纹加身的常服很是肃穆,他冷着一双眉眼更显得几分严谨和疏离。
这便是一国之君所该有的威严和气势。
这个处于至高无上位置的人,权利顶峰的人,将臣确实很像他。唔,不晓得将臣日后做了皇帝是不是也是他这般的严肃,有些不近人情的,怕是没见过世面的人都会被吓哭的。
皇帝见他们来便停下了手中的事情,“你们来的正好,正好陪朕用午膳。”还没说什么呢,皇帝已经离开了座位,一行人移驾宫殿去用午膳。
这哪里是正好碰上了,分明是皇帝算好了时间接他们进宫的。
只是,饭桌上讲究的是食不言,一顿饭下来她也不知道这皇帝是怎么个意思。只道是桌上的御膳还是不错的,怎么说也是皇帝的膳食,自然美人敢马虎的。
反倒是皇贵妃期间来了一次,说是给皇帝送熬好的汤,不过被皇帝一句话请了回去,不见她身影。一顿饭罢,皇帝这才慢悠悠的道明了他的意思。
“此行恩山寺,请公主将这个交给悟道师傅,这是朕当年许下的心愿,也算是还愿了。”说着,他身旁的内侍呈上了一件信封到了她的面前。
说到底还是她去恩山寺的问题,换句话说,还是和皇后娘娘有关……皇家的事情总是那么的扑朔迷离。不晓得她这个送信人可不可以打开信件先睹为快呢。
答案当然是否定的。
“陛下放心,紫蕙会替陛下办好的。”她接过信封点了点头,她不由的看了看将臣,将臣是一脸的淡漠,自始至终的没有别的反应。
然后,她以为皇帝还会有别的事情知会她,没成想却是让她去皇宫里逛逛,独独带着将臣去了悟省上房谈政务去了。她顿时觉得这皇帝有过河拆桥的意思啊。
“走,季毓,我们去花园里转转。”带着季毓两人就来到了御花园里,虽然还正直冬天,花园里的娇花还是娇艳欲滴的,争相吐露芬芳。
她站在花园里,一袭紫色的华服在寒风里翻飞,披散的几束长发在风中滑动着优美的弧度。
“参见公主,奴婢是皇贵妃娘娘身边的宫婢,皇贵妃娘娘请公主前往宫中一叙,还望公主殿下不要推辞了。”一行人气势十足的,哪里像是来邀请的,倒像是来绑架的。
光天化日之下的,这皇贵妃是坐不住了吗?
“本宫今日是同太子一同进的宫,是皇上亲自命人接进宫里的。怎么说本宫今日是皇上的客人,还请皇贵妃见谅。”她说得客套,言下之意是恕难从命。
说到了皇帝和太子,那宫婢也不好在说些什么了。
“既然公主不便,娘娘也不好让公主赴约。奴婢告退。”那宫婢对她行了行礼,又客套了几句便带着人离开了回去复命。
“主子,这皇贵妃此举怕是另有隐情。”季毓看着那行人离开,眸光微闪。
“女人之间的争斗嘛,季毓你在宫里还看得少吗?”她哼了句,无非是权利吧,这皇帝看着也不是喜色的,不可能是为了他的宠爱。
比之她的父皇嘛,宫里的那些女人也不可能是为了他的宠爱,毕竟她的父皇长得可没这昔国的皇帝有气势。简单来说,就是颜值可没将臣他老爹高呢。
那行人回到了玉环宫,将紫蕙的托词说与皇贵妃听。
“本宫就料到了,那公主确实不是个省油的灯,竟然将皇上给拉出来做了挡箭牌。也罢,便是将她请了过来,怕是也问不出什么东西来的。”皇贵妃皱了皱眉头,一想到那公主此行的恩山寺,她的心里就像是扎着一根刺。
身为皇贵妃又如何,正宫之主不在宫中又如何,她永远都不是母仪天下的那个人。
“娘娘,要不要考虑一下戚王殿下的主意,不妨一不做二不休……”她身旁的嬷嬷凑到她身旁低声说着。
“本宫想想。”她晃了晃神,做到那一步未免太过冒险了些,一不小心便是万劫不复的深渊。
而且,便是皇后出了什么事情又有什么用,她的儿子,昔国的太子,那个太子之位他还是做得牢实的。便是她真的从皇贵妃变成了皇后之尊,那又有何用,她不过是后宫正主,她的戚儿还是个王爷。
所以,归根结底,那个他们的死结是将臣太子才对。
这边,紫蕙已经转悠着出了花园,携着季毓兜兜转转的来到了一处安静的湖泊旁。水面静悄悄的,像是一面镜子,映着一片幽蓝的景色——天空。
湖面便是空旷而悠远的,叫人不消一刻便能静下心来了。
她的视线转了转,眼中出现了一某绯色的身影。
那人站在湖泊旁的树影之下,穿得很是厚重,不算娇小的身子便显得圆鼓鼓的。她背对着她们,低头看着手上的一树梅花,她就像是一棵梅花树,一动也不动的。
突然,那人弯腰咳嗽了一阵儿,手中的梅花从手心脱落,无声的向下坠落。而下边,是一片清澈的湖泊。
一柄长鞭突突而来,携卷着那束梅花到了紫蕙的手里。紫蕙嗅了嗅那梅花,果然是梅花香自苦寒来。
而那女子似是受了惊扰,转过了身来,苍白的脸色落入了紫蕙的眼里。脸色是苍白了些,却也是个绝色佳人,莹莹的双眸,画卷一般的眉宇间透着几分孱弱。
还是个病弱的美人呢。
“有道是,娇花赠美人。”她走近那女子,将手上的梅花递了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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