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惜她不是个贪念温暖的人,好吧,可以暂时不贪念他的温暖。她心里很硬气的哼了哼,有本事就别上她的床!然后她的身子往里边挪了挪,离后边的热源远了些。
后边的某人却是跟着贴了上来,往她的身边挪了挪。
紫蕙暗暗挑了挑眉,唔,这块冷木头的眼力劲儿似乎不太好呢,没察觉出她是在嫌弃他吗?
然后她又往里侧挪了挪,还故意很大力的掀开了锦被,灌进了些许的冷风。可惜挨着她后边的某人似乎的确很不解风情,跟着她的动作挪动着。两人就这般一来二去的在锦被之下展开了无声的追逐。
周而复始的,直到紫蕙被抵在了冰冷的墙壁上,她面对着冰冷的墙壁有一刻的迟疑,然后整个人都不好了。她是看出来了,这厮是故意的吧!
她又没做错什么事情,凭什么要‘面壁思过’!顿时她心里老大的不满,挣扎着爬了起来爬到了外侧躺下,独留将臣一人‘面壁思过’。
只是将臣哪里会这么的老实,他翻了个身,正好凑到了她的跟前。紫蕙暗道不妙,身子往外边挪了挪,将臣闭着双眸亦是往她的跟前凑了凑。两人又是一番你来我往的追逐,直到紫蕙退无可退的无声的落到了床下。
所幸床下铺着毯子,她不至于摔得一副惨样。
她躺在毯子上才意识到方才发生了什么,可叹她竟然被‘赶下了床’!
她一溜烟的爬了起来,怒视着床上心安理得的霸占她床榻的某人。某人正闭着双眸,对方才发生的事件似乎是一无所知,呼吸平缓的像是睡着了。
这人还真是……好得很!
她忍着没发作心头的不爽,咕噜的一声躺到了毯子上。然后缩成一团。
她就是要他知道她宁可睡地上,她宁可不睡自己的床也要同他划清界限,不同他同床共枕的决心!可是,这里真的挺冷的,还很不舒服……
她暗自叹息一声,真是找罪受!
床榻之上,将臣默默的睁开了眼睛,便见床下的某人蜷缩着躺着,不由的无奈的弯了弯嘴角。她就像是像是一只可怜兮兮的小猫咪。不对,是会拿出爪子挠人的猫儿。
紫蕙躺在床下正默默的心里骂着娘,身后却是一只有力的臂膀已经将她给捞上了床。她被带进了温暖的锦被里,她不由的感叹一声果然还是床榻上舒服。
“难道是在闹脾气吗?”那人慵懒着嗓音问道,胳膊自然而然的揽着她的腰身,对于她睡在床下这件事似乎很不解。
闹脾气?好啊,她就闹给他看看,什么叫做‘闹脾气’!
“谁让你上我的床的?以后都不许,现在也不许!”她开启了无理取闹的模式,伸手拽着他领口前的衣裳,衣裳质地轻柔,不一会儿便被她大力的给抓得皱巴巴的。
“这是什么意思?”他终于是有了些反应,语调依旧是懒懒的,“连你都是我的,何况这张床榻?”
“胡说!我可是一个有思想有作为有建树的独立人,什么时候是你的了!我可不是你的附加品,别臭美了!”
“阿蕙,你今晚是怎么了?”将臣抵着她的额头。
“唔,你不知道无理取闹是女人的专利吗?”
“嗯?这是你的天性才对吧。”将臣揶揄道。
“天性?哦,你这样说其实也没错啦。”她故作赞同的点了点头,然后是抓着他胸膛上的衣裳便是用力的一拧。正巧拧到了他的肉,将臣捉住了她作乱的小手,压在自己的心口处,那个心脏跳动的位置。
“安分些。”他低沉着嗓音呵斥道,身体便有些发热了。不是那种温暖的热,而是滚烫的热。
紫蕙是会被吓唬住的人吗?答案显而易见,她似乎是想同将臣唱反调,将臣叫她安分些,她倒像是找着了将臣的软肋,小手在他的胸膛上挠个不停,挠得人心痒痒的。
“不听话会受到惩罚的……”将臣轻笑一声,已经用行动证明自己的话。
紫蕙心中又不好的预感,想要收回自己的手已经是来不及了……
他无声的压了过来,将放在胸膛上的那只小手压到了柔软的枕头上,他轻轻的扫了她来不及反应的带着迷茫的眸子,唇角一勾便覆了上去。
“唔……”她有些抗议的折腾着,将臣不容许她反抗,揽着她的腰身加深了这个突如其来的吻。
暧昧的基调蔓延开来,纱帐之中两人纠缠到了一处,墨发散乱着也纠缠到了一处,分不清谁是谁的,仿佛本来就应该是一体的。
紫蕙要被将臣给搞疯掉了,她生性好强,怎么能容许自己一而再再而三的被他占了上风呢。唔,她所指的不是斗嘴那方面,便是亲吻这方面的事情她也是不想被他占了上风。
于是乎,她挣扎着伸出了自己的另一只手,然后果断的勾住了某人的脖颈,对着将臣就是一顿反客为主的又啃又咬的,完全没有要‘怜香惜玉’的意思。
可怜将臣就在没有任何防备的情况之下,被某太子妃给咬破了唇瓣。
“哟,美人儿,你的味道还是不错的。”事后,她装模作样的舔了舔唇,勾着将臣棱角分明的下巴,脸上带着风流公子的坏笑。这话一出口,她顿时有种找到了自己主场的赶脚。
果然是‘我的地盘我做主’啊!这种感觉实在是太久违了。
“这句话该我来说,不是吗?”将臣笑了一声,有些无奈的点了点她的鼻尖。他的脸贴在她的脖颈间,呼吸有些不稳,对于她转换性别的调戏并不生气。
“躲开!”紫蕙伸手一把拍在他的脸上,然后将他的脸按到了一边。“哪边凉快哪边呆着去。”
将臣被她按着脸默然,只是手上加了动作,将她拖到了自己的怀里。脸微微一侧,压着她的手掌便闭上了眼睛。
“……”他这是什么意思?是要无视她的意思吗?
紫蕙嘟了嘟嘴,默默的抽回了自己的手,也不矫情了,靠在他的怀里找了个舒服的姿势。说实话,她的确很喜欢靠在他怀里安睡,很舒服,很暖和。虽然他这个人是块冷木头,可身上确实一点也不冷。果然是个暖床的好工具。
“小臣臣……”她蹭了蹭他胸膛上的衣裳,有些娇气的叫唤道。
将臣没出声,只是用脸蹭了蹭枕头,似乎是在默许她继续说话。
“你是不是早就知道了彦说就是千香阁的幕后之人?千香阁是阎教的所有物?”她将事情前后理了一遍,觉得将臣知道的可能性很大。
“那又如何?”将臣轻声反问道。
紫蕙被他的反问噎了一下,也是,那又如何?
“你便安心将石山村的事情弄好,其他的事情我会处理的,知道吗?”一句话封死了她继续打探消息的念头。
“你?靠得住吗?”紫蕙有些质疑道,语气里满是嫌弃。她心里边打着小九九,将臣这厮也该是打压打压的时候了,看着是风轻云淡的清心寡欲,没想到这自大起来也是狂妄的很。
回答她的是将臣一声又一声平缓的呼吸。好吧,她被彻底的无视了!
翌日。阳光明媚,晴空万里无云,正是出门的好日头。
紫蕙装扮一番,符合太子妃的行头又不失雅致。一袭红色的锦袍,不过分的华贵,衣袍上绣着金色的小花朵。头上戴着白色的珠花玉坠,发髻轻挽,几缕垂在身前。一张面容粉黛略施,更显惊艳芳华。
“主子,马车已经准备好了。”季毓在一旁看着虫娘替她理了理衣着,禀告道。
“嗯。”紫蕙应了声,这安静的模样倒是颇具古典美人的古韵气质。
“嫂嫂,你们这是要去哪儿啊?带上臣弟吧!”外边,薛玉稳吵吵闹闹的跑了进来,不过到底还是碍着规矩等在了门外边,声音里倒是掩藏不住的雀跃。
“哟,小弟怎么一大早就来了?”紫蕙有些疑惑的看向了一声不吭的季毓。“怕是一早就得到了风声了吧?”
闻言,季毓的脸上到底是露出了不耐来,她那不耐当然是对着薛玉稳的。单从季毓受伤那几日来看,薛玉稳这个小世子可谓是天天驾临太子府,表面上打着的旗号是来看看太子表哥,来太子府串门的,实质上却是另有目的。
季毓这几日可谓是被薛玉稳缠得烦不胜烦,偏生对方的身份摆在那儿,她也只能冷着脸。当然,她冷着脸也没什么用,薛玉稳好似不会看人的脸色。
看着季毓变换的脸色,紫蕙暗中偷笑。唔,她可从来没想到那个小世子竟然还有做‘管家婆’的潜质,一不许季毓做那,二不许季毓做那的,还真是……有趣儿。
“嫂嫂。”薛玉稳一袭碧色的锦袍,衬得他那胶原蛋白的小脸青春洋溢的。他的眸光似乎是不经意的看向了季毓,见对方不理睬他他也不恼,倒是笑嘻嘻的凑了上去,“季毓姑娘可好些了?胳膊上的伤处也该结痂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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