圣上今晚用膳并不在御花园，只是在寝宫的另一个殿，看起来确实有那么点家常便饭的意思。
不过，越是这样，凤九便越觉得这顿饭不寻常。
小太监和宫女们都退下去了，终于，整个偏殿里只有凤九和启文帝以及大公公三人。
凤九原本还有几分紧张的气息，不过，既来之则安之，如今就连从前最给力的靠山九皇叔都走了，她现在就只有自己一个人。
是福不是祸，是祸躲不过，安静等待启文帝到底有什么计划便好。
“凤九先生，朕还是觉得你很像一位故人。”忽然，启文帝淡淡道。
凤九眼底有种受宠若惊的神色，忙道：“在下惶恐，但圣上尊贵如天，在下确实是第一次见到。”
“听说你治好了一位患腿疾多年的老人家，不知道此事是否当真？”启文帝又问。
凤九略微迟疑，才道：“确实花了一月余的时间，治愈了那位老人家的腿疾，不过，她的腿疾与一般人不一样，她两腿肌肉很有活力，还是健康的。”
启文帝没怎么听明白，只是琢磨了下，才又道：“若是病人多年前被利剑所伤，一直瘫痪在床，不知道先生是否也有信心给治愈？”
“在下依旧是惶恐不已，圣上，治病这种事，必须得要先看个究竟，方能下定论。”
且，就算是看了个究竟，也不一定就能当场下定论，所以，现在问她当然是不可能问出个什么所以然的。
启文帝没再说什么，端起酒杯浅尝，竟像是在思考问题。
凤九也不敢再说什么，圣上不动筷，她也只能安静坐着，等对方先吃。
这顿饭是无论如何吃不饱的，只看启文帝到底还想做什么，要只是真的想让她救治什么人，那，至少不是什么要命的事。
不料，启文帝竟忽然道：“朕命你去医治那人，可若是治不好，朕……会要了你的命。”
……
治病，竟然也成了一件要命的事情。
一顿饭的功夫之前，凤九还能觉得救人至少不是什么要命的是，没想到，现实狠狠打了她的脸。
怪不得启文帝今日这么奇怪，原来，是要让她救治一位非常重要的病人。
至于，这位病人究竟有多重要，凤九一点都不清楚，她甚至看不见她的脸，只知道，该是一位女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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