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进宫之前,接他的那个太监就按照礼部的通知,告诉李秋,他的位置在正三品官员的身后。
从三品的官员之前。
这正三品的官员好找啊,应国公武士彟就是正三品的工部尚书。
按理说李秋只要跟准武士彟就可以了。
可是却没想到,当正三品的官员们战列完毕后,那些从三品的官员们如同下饺子一般。
蹭蹭的就排了上去,一丁点空闲的余地都没有给李秋留。
意思明摆着,就是不想让李秋站在他们身前,要给李秋一个下马威。
尤其是当李秋试着往正三品官员身后挤时,这帮家伙们,更是挺胸昂头、目视前方,连正眼都不看李秋一下。
就如同自己身旁没有这么一个人一般。
那一个个的眼神中,都充满了两个字:蔑视。
甚至是有的,还用鼻音轻哼上一声,表示对李秋的不屑和厌恶。
而在这些从三品官员的身后,那些正四品的官员们。
则是走了另外一个极端。
这回他们倒是不跟李秋抢位置了,只不过却在距离从三品的官员间,空出来足有两米的距离。
示意很明确,他们要与李秋拉开距离,不屑与李秋站在一起。
在这些人当中,领头的就是负责安排李秋站位的正四品礼部侍郎徐晋明。
在见到了他们这种极其无聊的,幼儿园小孩子一般的行径,李秋如同看傻逼一样看了他们一眼。
然后竟出乎了所有人的意料,双手一背,走到了整列队伍的最后面,最后一位,站定在了那里。
这一举,可是大大出乎了这群人的意料。
在他们的思维认定之中,李秋这区区一介商贾,又是第一次上朝堂,肯定是紧张的要命,怕的要死,任他们拿捏的。
或者退一步说,像类似于李秋这种,靠着军功而获得晋升渠道的人,他们也见多了。
但是在他们这些士族门阀子弟眼中,依然是不足为惧。
就好比卢国公程咬金,军功大不大,地位高不高,在陛下心中份量重不重?
不还得对这些士族官员们百般的讨好,客气吗?
这就是等级、身份、地位上的压制。
所以在他们看来这个李秋,一定会卑微地求众人高看他,或关照他一二。
可是他们却哪里知道,在李秋的本命思维之中,或许对皇权会有所畏惧,因为自己太弱小,身不由己。
但是对于他们这些狗屁一样的所谓士族,李秋是压根就没有这个概念的。
于是乎,李秋的这个有些赌气性质的举动,一下子就让那些官员们傻了眼了。
此子……不按常理出牌啊!
尤其是那个礼部侍郎徐晋明,此时更是给吓得额头上见汗。
这个李秋可是陛下亲自交代,让他上朝的。
若是一会让陛下看见这个小子身着绯袍,还站在了队伍的最后一位,肯定是要过问的啊。
到那时,不管自己有理无理,这办事不利的帽子定然是跑不掉的。
若是运气不好,甚至还可能被陛下斥责两句。
要是那样的话,自己的前途可就不太平喽。
他一个区区礼部侍郎,这种风险已经明显超出了他的承受范围。
于是,这个礼部侍郎一下子就被李秋给将了军。
若是他继续的视李秋而不顾,他就要承担相应的后果。
而若是他此时低声下气的请李秋回来,归位,虽然可以规避被陛下斥责的风险。
可若是那样的话,他一定会被天下士族所耻笑,从今以后,还会被踢出这个他赖以生存的群体,自己的仕途也就彻底的完了。
这种后果呢,貌似比上一种还要可怕。
他们这边发生的情况,以及这整个氛围的小变化,很快也引来了前排那些大人物们的注意。
像封德彝、萧瑀、高士廉这些天下士族的魁首们,自然是对李秋的荒诞不经和不守规矩感到愤怒。
他们士族的权威又怎能容得一个小小的商贾挑衅和蔑视?
不过对于他们的种种,李秋就如同没听到一般,置若罔闻。
另一边,像长孙无忌、房玄龄、杜如晦、李靖、秦琼,尤其是同样草根出身的程咬金。
则是眼中含笑:嘿,这个小子,果然是有种!有趣!
然后就打算继续观望,想看看等稍后陛下来了,又会是怎样一种情形?
可就在这时,出乎了所有人的意料,一声怒喝在队列前方传来。
“是谁给李秋穿的这身绯袍?”
“给我滚出来!”
众人望去,正是大将军柴绍。
听见柴绍的呼喊,礼部侍郎徐晋明很不爽的深呼一口气,然后面带微笑的走出列,对着柴绍施礼。
“大将军,李秋身上的绯袍是下官命人送过去的。”
“按大唐礼制,并无实职在身的国公上朝时位列三品之后,故穿绯袍。”
“下官也是按礼制行事。”
“不知大将军有何吩咐?”
这时候,柴绍一指站在最后的李秋。
“哼!什么吩咐?!”
“这李秋是我罗成兄弟的女婿。”
“他现在又继承的是我罗成兄弟的越国公爵位。”
“你特么居然敢给他穿绯袍?难道一个堂堂国公的爵位,就只配得上穿绯袍?”
“难道我那罗成兄弟的福荫加上李秋他的一身功绩,就只配穿绯袍?!”
“去你吗的礼制和按礼制行事!”
“我问你,这大唐的没有实职的国公也有不少,你可曾给他们也穿过绯袍?”
“你敢吗?!”
“你们这帮狗一样的东西,看着李秋年幼就想着去欺凌与他?”
“我告诉你,没门!”
“我那罗成兄弟不在了,我柴绍就是他的长辈,他就是我柴绍的亲女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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