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是先生以一人之力平了无尽海，那么……”
想到此处，众人便不敢继续往下想了。要真是如此，诺大的无尽海将会成为顾恒生凌立于大世之巅峰踏脚石。
顾恒生每一剑都会影响大道之势，并且在大帝残兵之上留下一道不深不浅的痕迹。
“老身愿消耗所有气血，只为今日之战。”
老妪气喘吁吁，她知道自己要是再拖延下去的话，肯定会被顾恒生找到破绽。
事到如今，老妪只有一条路可以走了。
那就是动用无尽海的底蕴，极尽升华，恢复巅峰战力。
唯有这样，老妪才能发挥出神通术法的真正威力。
“我倒要看看巅峰时期的你有多强。”
顾恒生没有阻拦老妪，反而是执剑站在远方，遥遥对视。
这是顾恒生的自信，拥有着无敌的信念。
“战！”
老妪汲取着星海之力，干瘪的身体显现出了血色。
很快的，肉眼可见老妪挺直了腰杆，褶皱的皮肤重新焕发出光彩。并且，原本光秃秃的头顶也生长出了黑色长发，直至腰间。
短短几个呼吸的时间，老妪便恢复了年轻时候的模样。不能说惊艳天下，倒也有出水芙蓉的容颜。最重要的是，她那高高在上和孤冷的气质，让人不敢直视。
“当年的她，不知乱了多少同辈俊杰的心。”
有一位古老的存在从迷雾中走出，感慨一句。很显然，这尊古老的存在与无尽海的老妪是同一个时代的强者。
老妪恢复了巅峰时期的战力，让顾恒生感觉到了莫大的压力。
“这样才有意思。”
顾恒生渴望用战斗来提升自己对红尘剑道的感悟，尤其是这种充满了危机的生死之战。
一剑分星海，导致帝纹大阵猛然震荡，操控着大阵的无尽海众长老纷纷吐血倒飞，承受了反噬之力。
“断天指！”
老妪弹指一点，其背后的无尽星海形成了一个恐怖的漩涡，恍若是一只上古巨兽张开了血盆大口。
远方，有禁地大佬道一句：“帝术！”
顾恒生一剑斩出，和老妪的这一指“轰隆”碰撞。顿时，顾恒生不禁倒退了千里。
“剑很快，但威力终究是差了一点儿。”
老妪的声音冰冷，森寒的气息从她的灵魂深处蔓延出来，让人窒息。
“是吗？”
顾恒生不以为然，深意一笑。
哗啦啦——
顾恒生一剑剑的划出，世人只见虚空扭曲，却没有发现剑意的踪迹。
老妪轻轻一挥手，隔断了苍穹，将顾恒生斩来的剑芒全都截断了。
“凡红尘之地，皆为我之剑域。”
顾恒生一念落下，红尘剑域蔓延向了四周。
红尘剑域笼罩了整个无尽海，一道道剑意没有任何征兆的出现，斩向了正在操控着帝纹大阵的无尽海众长老。
“起阵防御！”
众长老立即反应过来，运转帝纹大阵，将一道道剑意摧毁。
但是，还是有数名长老被剑意洞穿了胸口，身死道消。
“该死！”
见此，老妪大怒。
老妪右手食指隔空一戳，杀意像是形成了一层浓浓的黑雾，席卷漫天。
外界的修行者看了一眼老妪，道了一句：“洞天乾坤指，这是洞天大帝的帝术！”
洞天乾坤指，一共有三式。断天指、裂天指、截天指。
昔年的洞天大帝便是凭借着这三式指法，同辈称尊，证道为帝。
“无尽海与诸多大帝交好，让大帝留下道法传承并不奇怪。”
“洞天乾坤指的威力极为恐怖，传言洞天大帝曾一指破天，令天道都退避三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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