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刀法。”
归途,赵云抱着刀法秘籍,一边看一边比划。
要不咋说年纪小,不谙世事,更不懂何为情爱,满车的漂亮姑娘,他是一个没瞧,就抱着书叨叨咕咕。
比起他,身为师傅的林教头,就心花怒放了。
做了这么多年的光棍,自是看谁都是眉清目秀。
...........。
“下来吧你。”
行至一片山林,林教头跳下了马车。
完了,被绑在马车上的巫师,便被拎了下来。
该是他煞气太重,吓得一车姑娘,都不禁蜷缩身体,大气不敢出一声。
“徒儿,等为师片刻。”
林教头撂下一句话,便提着巫师进了山。
不久,便闻一声惨叫,听音色,出自巫师。
...........。
林教头再出来时,眼角挂着泪痕。
还有他手提的大刀,还淌沥的鲜血。
未再见巫师,多半已被他送上黄泉路。
“师傅?”赵云小声喊了一句。
“这该死的风沙。”林教头揉了揉眼。
赵云颇懂事儿,未刨根问底。
怕不是这片山林中,葬着师傅得一个亲友。
而那巫师,多半就是凶手,以其头颅祭亡灵。
...........。
第三日清晨。
马队到梧桐镇。
出来迎接的村民,黑压压一大片,见赵云和林教头皆无恙,才松了口气。
“强盗呢?”王员外问道。
“灭了。”林教头爽朗一笑。
寥寥二字,格外振奋人心。
缺德的黑狼山,终是被平了。
往后,再不怕有人来抢粮食了。
“愣啥?”
“卸货啊!”
“好多粮食。”
林教头大手一挥,村民也一涌而上。
场面,异常的热闹,少不了欢声笑语。
...........。
足三五月,梧桐镇才建好家园。
村里人心善,还多建了不少房子。
那些,是给命苦的人建的,救回来的那些姑娘,便是命苦的人,黑狼强盗心太狠,不止将她们掳走了,还杀光了她们的亲人,无处为家,自是留在此地。
...........。
新的一日,镇外的田园,又热闹起来。
已秋收,哪能不耕种,等个来年好兆头。
各有各的事做。
私塾又开了,老秀才比往日,更显精神焕发了。
私塾的不远处,还有一座院子,是村里建的练武场。
而教学的,自是林教头了。
村里的乡亲,没人吝啬钱财。
前车之鉴,习武能保护村子的。
练得一身好武艺,再不用怕强盗。
读诗书。
学练武。
村里的娃子们,每日都有事做。
同为娃子的赵云,自也没有闲着。
刀法的秘籍,他已修的炉火纯青了。
不信邪的林教头,隔三差五的来切磋。
结局,让他这个做师傅的,异常的尴尬。
徒儿出师了,大多时候都揍的师傅站不稳。
尴尬的可不止他一个,还有叶半仙和老秀才。
神童吗!学啥都快,夜以继日,已超越了老师。
..........。
“好玄奥啊!”
又是夜,赵云独自坐在梧桐树下,埋头看书。
书,名为《周天演化》...也是从黑狼山扫荡的。
书如其名,归为占卜一类,正因如此,才晦涩难懂。
无妨。
他是个聪明的娃子,不过半月,便得了真谛。
抓耳挠腮的是叶半仙,书借走了,却看不透彻。
...........。
寒冬腊月,整个梧桐镇都大雪飘飞。
逢这般时节,老秀才总会染些个风寒。
还好,他有个好孙女,时常来私塾代课。
赵云依旧好学,可今日,却是课堂上开小差。
确切说,是拿着几枚小铜钱,在桌上抛来抛去。
“你干啥嘞!”王小官小声问了一句。
“算命。”赵云说着,还看了一眼婉心。
没错,就是算命,因为女先生的印堂又黑了。
印堂发黑,寓意有灾,颇通占卜的他,门儿清。
不是啥大灾,一道黄符,外加一泡童子尿,能搞定。
算过灾祸,他又搁那算人命格。
老先生的孙女,显然五行缺相公。
“拿你试试《周天演化》。”
赵云小声嘀咕着,偷摸的掐手演算。
这事,他平日里常干,没少给人推演。
时至今日,已小有所成。
所谓小有所成,是指推演时,经常能瞧见一些奇怪的景象。
便如此刻,推演婉心时,他就瞧见了一副怪异的画面。
有多怪异呢?...俩人,一男一女,一上一下,都没穿衣服,像极了动态版的《青瓶梅》。
“啥玩意。”
赵云揉了揉眼,看不清画面中那男子的尊荣。
倒是那女子,与婉心生的一模一样。
这不重要,重要的事其神态,也不知是痛苦,还是快乐,亦或者,书中说的飘飘欲仙,反正就是,与此刻代课教书的女先生,判若两人。
“赵子龙。”
婉心拿了戒尺,敲了敲讲桌。
爷爷的老弟子啊!今日上课,特别不专心。
还有,其他娃子都在抱着书诵读,唯独这货,俩眼圆溜溜的,盯着她看,且那副小神情,不知该用什么语言来形容。
说猥琐吧!满目纯真;
说天真无邪吧!嘴角还有口水。
女人嘛!总有那么几日,心情不好。
于是乎,赵云便被请了出去,举着砚台,门口罚站。
“幻觉吗?”
赵云看了一眼婉心,嘀嘀咕咕。
看来,他还是没修到家,待得空,还得找师傅叶半仙,好好研究研究,交流一下心得。
..........。
天色,渐渐昏暗,月亮又出来了。
罚站的赵云,仰起了小脑袋,静静望看。
他时常看月亮的,很洁白,很皎洁。
又一次,他望见了月亮中的那个漂亮的大姐姐。
这,已不是他第一次望见,每次看,她都在跳舞。
“你是谁?”
还是这个问题,他又在心中问了一遍。
没人给答案,只皎洁的月光,映在脸上。
“算算你。”
赵云偷摸放下了砚台,掐指演算。
这一算,他整个人都不好了,变的迷迷糊糊。
迷糊之余,眼前似多了怪异的场景,是一片浩瀚的星空,有个穿戏服的女子,迈着翩跹的莲步,踏空而行。
“什么情况。”
赵云下意识环看,分不清是真实还是幻觉。
有那么几个瞬间,他好似能听到了一声轻咦。
对,就是轻咦。
还是老乌龟,还在这片星域,还在找人。
他嗅到了推演之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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