院子角落里的山茶花树在冷风中摇曳生姿,花苞悄悄绽放,开出独具魅力的芳华。
王弘伟锁好门,转身两步跑进房间,在看清房内的状况后,瞳孔一缩,不敢置信般将房间内各个地方都找了一遍。
“见鬼。”王弘伟骂骂咧咧的将椅子踹倒,然后抓起桌子上的一把小糕点放进嘴里。
只不过转眼间,这娘们就凭空消失了,屁大点儿地方,他都找过了,根本就没有藏在哪个角落,莫非有暗室?
王弘伟胡乱把沾满糕屑的双手在被子上擦了擦,就开始胡乱在地上和墙上摸索。
在空间里避难的苏楠,此时正无比艰难的往仙泉的方向挪动,因为她四肢被绑,嘴里还被塞了毛巾,根本不可能行动自如。
虽然每动一下就会扯到肚子上的伤口,但是待在原地不动她照样疼得要死,那还不如挪到仙泉旁边,喝一口仙泉来缓解这份痛苦。
长痛不如短痛,坚持住,马上就能喝到了。
等好不容易到了仙泉旁边,苏楠用舌头抵住毛巾,废了九牛二虎之力才把毛巾吐出口中。
那一刻,苏楠大口大口喘着气,浑身已被汗水湿透,贴身的衣服黏在皮肤上,格外不舒服,她又忍不住在心里把那个坏人骂了一遍。
上到祖宗十八代,下到儿孙。
等缓过来后,苏楠连忙趴在仙泉水面,小口喝了几口,没一会儿肚子上的痛感就缓缓消失了。
“会是谁呢?”苏楠躺在地上看着漫无边际的粉色空间顶部,脑中将刚才那人的相貌又回忆了一遍,但是毫无头绪,完全没印象。
在不知道对方还在不在外面的情况下,她现在绝对不能出空间,不然就是羊入虎口,自投罗网,但是长时间待在空间也不是办法。
要不先在空间待个两三天,到时候再怎么样,那人找不到她的踪迹都会离开的吧?
如果到时候他还没走,大不了她再直接回空间。
想到这,苏楠的视线落在仙泉旁边的地上,那里放着的都是她平时收集的一些小玩意儿,里面有一把用来修眉的小刀,此时正好拿来割捆住她手脚的被单。
*
这边王弘伟摸索无果,气得想把房间内的东西都砸了,在摔了几把桌椅后,就将主意打在了梳妆台上的瓶瓶罐罐上面。
他好像记得夏聪杰提起过这娘们的东西都是从国外高价买回来的,值钱得很,如果拿去黑市卖了,岂不是能赚很多。
这次没有完成夏聪杰交给他的任务,肯定得不到报酬,但是如果能卖了这些,岂不是也是一笔不菲的收入,至少也算没白蹲点这么久。
王弘伟舔了舔干得起皮的唇瓣,眼中冒出贪婪的金光,在房间内找了一个大袋子,就将所有的瓶瓶罐罐都装了进去。
顺便还把房间里所有值钱的东西和吃食全都横扫一空。
等到他终于舍得离开时,房间内早已一片狼藉,没了原本布置得温馨舒适的半分影子。
*
隔天下午,一个男人根据手中的地址来到梧桐街,没一会儿就找到了小院。
见院门紧锁着,思考片刻后,绕了一圈,来到围墙边,趁着周围没人手脚麻利的跳上围墙,在看到门窗大开,而里面杂乱不堪后,皱紧了眉,直接跳下围墙,走了进去。
王勇找了一圈后,发现屋内空无一人,紧绷的脸上开始浮现慌乱。
刚才他去照相馆问过,也没有找到人,女店员说苏楠今天没有请假也没有来上班,不知道去哪儿了,现在家里又成这副模样,一看就是出事了。
想到这儿,王勇飞快跑出房间,翻墙出去后,就直奔家中,喊来了全部的兄弟,开始在桑安县四处打听苏楠的下落。
但一直到夜幕降临都没有找到苏楠的踪迹,只打听到她前天和苏甜甜当街发生过争执,昨天下午下班后去梧桐街街口的那家国营饭店吃过饭,后来就再也没有消息了。
按理来说,苏楠这么漂亮的姑娘,只要有人看过她的脸,就一定会有印象,但是现在这种情况,再结合苏楠长久被人跟踪,只能说明一个问题,那就是她应该被坏人绑架藏起来了。
这无疑是一个噩耗,毕竟谁都不知道在她消失的这段时间内会发生什么。
王勇无法想象周让回来后,得知了这个消息会怎么样。
现在只能等明天的那趟火车到达后,再做打算。
第二天下午,王勇赶到火车站接到周让,把昨天发现的所有消息和苏楠失踪的事全部告诉给了他。
“什么?”
闻言,周让手中的箱子直接摔在了地上,一张脸涨得通红,额头上青筋暴起,瞪着一双泛红布满血丝的眼睛,直愣愣的盯着前方,双拳握紧。
“我们先回去。”从牙缝里挤出这句话,周让捡起箱子,率先迈步离开。
王勇跟在他身后,大气都不敢出,生怕在这个节骨眼上,惹火上身。
两人回到梧桐街小院,周让一进门就看见了乱七八糟被人洗劫过的房间,一双大拳头捏得咯咯作响。
见到这样的场景,他很难不去胡思乱想,苏楠她那么一个胆小娇气的人,被人绑架前会有多么害怕,会哭多少次。
只要一想到她此时正一个人面对可怕的事,周让气得说不出话来的同时心里涌上一股深深的自责和后怕感。
他怎么敢把她一个人放在桑安县就离开了?
“啊。”周让两排牙齿哆嗦着碰在一起,双眸瞪大,一拳砸在了桌子上,发出一声闷响。
“跟我去找老黑。”周让沉吟片刻后,当机立断,直接转身朝着外面走去。
“老黑?让哥……”王勇想要劝两句,但是一对上周让那双带着深深冷意的眼眸,就歇下了心思,把自己的嘴闭的紧紧的。
老黑是桑安县的地头蛇,管着这一片所有见不得光的生意,当初周让把生意开到这里来的时候,还去拜见过他。
这是规矩。
但是打过一次交道后,周让就发现这人不可深交,于是便再也没来往过了。
这次若不是迫不得已,周让也不会求到老黑头上,他现在恨极了这种掌握不了事情走向的感觉。
到底是外地人,人生地不熟,周让还没有把这一片摸熟摸透,找起人来自然也不如老黑这个土生土长,手底下一堆人的人来得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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