离婚冷静期,倒计第18天。
顾家这一晚可不安宁,因为谭珍一直坚定地说家里有蛇,哪怕有人守在旁边,她还是做了噩梦。
大清早,她打电话叫人来抓蛇。
还真的在她房间,抓到了两条蛇。
看着活生生的蛇被装进袋子里,谭珍气得脸色发青,下楼看见沈知念就开始抹眼泪,好不凄惨。
“沈知念,你和我有什么恩怨,你直接和我说,何必弄出这么招数。放蛇来吓唬人,万一我出了事,你也会惹祸上身。”
沈知念听得想笑,没凭没据,她这一哭,这是把所有的错都算在她身上。
还一副为她考虑的样子,明明没说她不对,却句句都在暗示,她恶毒,用蛇害人。
察觉管家和捉蛇的人,目光怪异地打量自己,她想反驳,却听坐在另一旁的顾景川开了口。
“是我想养两条蛇,怎么跑到你那儿?”
“顾景川,你,你这是,”谭珍惊愕地等着他,他根本不是会养宠物的人,而且也不屑用这种恶作剧来害人的人!
谭珍和他相处二十多年,虽然两人不太对付,都在暗自较劲,可他刻在骨子里的礼教和傲气,不会用这种下三烂的招数使坏。
也只有沈知念着疯女人,会为了报复她找人绑架她的事来给她示威呢。
“我怎么,不能养吗?”顾景川反问。
沈知念也笑着说;“啊,小蛇挺可爱的吧,我也挺想养的。”
“嗯,准备送给你的。”
沈知念买蛇,放蛇这种事,谭珍要调查肯定能查出来,还不如趁早摊牌。
他只是带两条蛇回来,也不是什么大事。
“哎呀,这样呀,”沈知念一脸可惜,“现在你要送给我的蛇,弄伤还抓了起来呢。”
她看向谭珍,眼中带着几分挑衅,“你要赔偿哦,五万十万的,你应该也出得起。”
“你,你们,那蛇要咬我,还要我赔偿,沈知念,你有病就该去吃药!”谭珍委屈得双眼通红,昨晚没睡好,又做了吓人的噩梦,现在又被气得不轻,整个人都憔悴了好几岁。
“你有药吗?”沈知念喝着豆浆,反问她,“我怎么发病的,你不清楚吗?”
“更何况,你不是没受伤,可是蛇受伤了呀,难道你不该赔偿?”
“……”
纵然是见过大风大浪,此时也被她气得怒火中烧,理智再摇摇欲坠。
但终究,最终还是理智战胜情绪,“沈知念,你还真是让我刮目相看,那就等着后面的好戏!”
既然闹翻了脸,又怎么能相安无事。
只要下次,把事情做绝,不能再留一丝她喘息的机会!
“拭目以待呀。”沈知念提着包潇洒离开。
顾景川也吃好了,起身把外套放在臂弯,经过谭珍的时候,瞟了她一眼,“看来,你很期待,你被扫出顾家的场面。”
谭珍容不得沈知念,他既然不想和沈知念离婚,那么,谭珍该消失!
“……”
谭珍表情僵住,难以置信地看他离开的背影。
这是这二十多年来,顾景川对她说得最狠的一句话!
-
沈知念去出租屋,写了一幅字帖,盖上她的印章。
等字帖晾干,她拿着字帖去找她老师,祝老。
上次沈太太来找她的事,她还没给老师赔罪。
在学校办公室,祝老看见她过来,还不等她开口,就拉着她批改学弟学妹的作品。
“……”真是巧了,赶上了,沈知念哭笑不得。
她无奈坐下,拿起毛笔,圈圈点点,一个小时不到,就把作品都批改完,才找到机会和老师道歉,因为一些私事打扰他。
祝老翻阅着她批改的作品,听了她的话,一脸嫌弃,“怎么叫打扰我,我是你老师,别人一日为师,还终身为父呢,我虽然年纪大,做你爷爷都够了,为这点芝麻绿豆点的小事道歉,呵。”
“对不起,我,我不想沈家的事脏了您的耳朵,是我没处理好。”她愧疚地低头。
“得了,什么叫你没处理好,别人造孽作妖,你拦得住?”祝老看她低头,没忍住叹了一声,“我不会怪你,沈知念,不要为别人的错误道歉,你很好,知道吗?”
“嗯,老师最疼我的。”沈知念以前就经常听老师夸奖的,只不过那个时候她还稚嫩,一听夸奖就脸红,现在她再听老师夸奖,只觉得她老师真好,是全天下最好的老师。
“老师,我写了个字帖,你帮我看看吧。”
她把写的字帖打开给老师看,听老师点评了两句,夸她那笔更沉稳了,她开心地扬起嘴角。
“老师,我写得这么好,你能不能留个墨?”
祝老瞅着她,一脸无奈,“在这等着我呢。”
祝老虽然调侃她,但还是拿起毛笔,把宣纸铺平,写上他的名字后,盖上刻着他名字的印章,这表示他看过,甚至喜欢然后做个见证的意思。
“这字,送给谁的?”
“温总,上次在南湖边遇见过的,我对他不熟悉,老师,您和他打过交道吗?”沈知念好奇地望着他。
祝老啧了一声,“替你老公问得?”
突然提起顾景川,沈知念神色不太自然,清了清嗓子,啊了一声,“就随便问问。”
“傻丫头。”祝老师看她害羞的模样,没忍住笑出声,拍了一下她脑袋,“你老公给我打电话询问丹若是谁,当时是你师母在,要不然我直接开骂了,自己老婆的笔名都不知道,他就是欠教训。
你这个丫头也是蠢的,不仅要给他准备好东西,还要替他打探消息,他真有这么好吗?”
沈知念思索,“算不上多好,但不算坏吧。”
“哼,你可真谦虚。”
祝老也不和她矫情,“你师母去打听过顾景川的为人,这小子年轻,为人处世带着傲气,待人接物也有点风度,在年轻一辈也算排得上号的,也难得会让你们小姑娘迷了心窍,三年了,都没来见我。”
说到这三年,老师和师母还在关心自己,沈知念也觉得自己糊涂,心里难受得眼眶发酸。
“对不起,老师,让你失望了。”
“又说对不起,你没有对不起任何人。”祝老责备,“人家是人物,你也不差,不用做人家的陪衬。
沈知念,画了二十多年的手艺,你别再丢了就行。”
沈知念从来不觉得自己是个爱哭的人,可是听着老师的话,她不争气的眼泪又往下掉。
她偷偷地擦掉,一直低头。
她不想丢,可是,她都不知道还能活多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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