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车一直往城外走去,云舒明白了,在城外有一座荒芜的墓地,一些无名无姓或是死的不明白的人才会藏在这里。但是那里也是万人坑,都是那家死的不明不白的丫鬟才会葬在那里,这喜乐葬在这里,也是合情合理的。可是云舒看到这里,却是一阵的心疼。原本喜乐的人生轨迹不是这样的,她应该是在刘府好好的当自己的谍者,等到自己大仇得报,从刘府抽身出来,做自己想做的事,而不是这样,在和自己差不多大的年纪里,被葬在这里,连块墓碑都没有。
到了目的地,那不过是一个小小的坟头。前面是一块木头的牌子,就是这木头牌子,也是方青云找人给立的。只有四个字。“喜乐之墓”旁边还有一个大一点的墓,应该是喜乐的父母的。暗香将祭祀用的祭品早已摆好,不过是几盘瓜果。云舒对暗香道,“暗香,点香吧!”
“这,姑娘,这不合规矩啊!”按照大周朝的规矩,只有在祭拜自己的亲人并且是长辈的时候,才会亲自上香的。可是这喜乐,一不是方府的亲人,二不是云舒的长辈,怎么说云舒都不应该给喜乐上香的。
“这也算是我的救命恩人了,又有什么规矩不规矩的。”云舒道。
暗香见执不过云舒,便点了三柱香。递给了云舒。
云舒朝着灵位拜了拜,将香插进土里,点上纸钱。轻声道,“喜乐姐姐,我听父亲说,你比我大一岁,所以,冒昧叫一声姐姐,你不要怪罪。谢谢喜乐姐姐的爱护,云舒会好好的活着,将来我长大了,我一定会给你报仇的,还有你的父母的仇。我云舒也接着,喜乐姐姐,我会替你好好的活着,好好的报仇的。”说着说着眼泪便下来了。
暗香在一边看云舒这般悲伤,劝慰道,“姑娘,节哀,不要太伤心了。”
“我自是知道的,只是,暗香,我这心里难过啊!喜乐就这样因为我而死。我该怎么办,喜乐才会活过来?”自己有多少次在想,要是自己没有去那次的赏花会,那是不是喜乐不会死,现在还活着?
云舒就是这样的性子,别人欠自己没什么,但是自己欠别人。心里终还是过意不去的。再着,这一哭,云舒不知是哭喜乐还是哭自己,只是想着哭,便哭的俞发的厉害了。
“暗香明白姑娘重情义,可姑娘自己还是要保重啊。”姑娘身子才大好,这般伤心,怕要是在复发,才是得不偿失呢。说着不禁想起那日的事情,姑娘昏迷,自己是多么的无依。便也哭了起来。
阿桑见来的这两个小姑娘哭成一团,也不知道如何是好了!刚才不是还好好的吗?还调笑自己的,女人果然善变。
哭了一会,雨也越发的大了,阿桑见她们两个哭起来没完了,便亲自拿了伞,给两个人挡挡雨。阿桑看着因着下雨,天是越来越阴了,这雨也是要越下越大了。周围全是野坟,在这种满是阴气的地方,也是不好的。
“姑娘,不要哭了,天色不早了,还是早些走吧。”阿桑道。因为,阿桑觉得这附近有危险。
云舒停止了哭泣,心道,自己要坚强才是,强大了才可以做接下来的事,自己不能永远在父亲的保护之下。给喜乐烧完了纸钱,见天色也晚了。便打算回去。
云舒也看天色阴的厉害,便道:“好,那我们走吧!”
扶着暗香,便想转身离开。阿桑在一边道:“来不及了。”
云舒一听这话,什么意思。却见暗处不知道从哪里冒出来几个黑灰色的影子。
“姑娘,是狼。”暗香叫到。
阿桑抬头看了看停在远处有些距离的马车,马车上的车夫也是看见了不远处的狼,也是不知道怎么办才好。
这万人坑本来就离帝都后山很近,那些野狼找不到食物,来这里刨出几个新鲜的尸体来充饥,也是情理之中,不过这次云舒来的太不幸运了,竟然碰到了狼群来觅食。
云舒看了看狼群,大约是有五六只的样子,还在暗处藏着,没有明目张胆的出来。
云舒拽着暗香,阿桑给两个人打着伞,慢慢的朝着马车走去,要是他们几个人都安全的上了马车,让马儿飞奔起来,或许还有一线生机。
“阿桑,遇到狼群只要是将头狼杀了,其他的狼便会离开的。”云舒小声的道。这是最后的办法了。
阿桑是没有想到姑娘连这样偏僻的知识都知道。道:“好,要是真不行,我便主攻头狼。”到时候你们要先走啊!这话没有说出口,阿桑是知道,即使是说了,云舒是不会同意的。
三人在群狼的注视下,慢慢的走到了马车跟前。
云舒都觉得暗香是在暗暗发抖的。对暗香道:“暗香,你先上车。”
暗香道:“不,姑娘先上。”
“快上,听我的。”云舒小声呵斥道。自己好歹是有武功在身的,但是她身边的丫头,只是会扎个马步,来个花拳绣腿,要是来真的,那是真不顶事。所以,云舒要保证暗香的安全。
暗香从来没有受过云舒呵斥,听云舒这般说,只好默默的上了马车。
那群狼很是沉的住气,等到暗香上了马车,还是没有一点动静。那车夫也是见过大世面的,见暗香上了马车,便扬起鞭子,等着云舒上了马车,放下鞭子,让马儿奔跑起来就可以,阿桑的轻功不错,在车发动的那一刻,便是可以跟上的。
那头狼见车夫扬起了鞭子,一声狼嚎,立马有一头狼窜了出来,一口咬在了马腿上。
那马儿受不住痛,也不管这许多,撩开蹄子就跑。一会就不见了踪影。
留下云舒和阿桑,看着马车越跑越远,那车夫就是再让马儿停下,马儿也是不听的。
那几个狼从暗处出来,围成了个圈。将两个人围住了。看来这狼也是很有计划的,没了马车,他们两个是走不了了。
“姑娘,不要害怕。”阿桑对云舒小声道。
云舒点点头,道:“现在在我们正对面的想来就是头狼了。”
阿桑看着头狼长得比其他狼大的多,点了点头,道:“没错。”
云舒道:“我们现在有什么武器?”就这样对峙下去,也不是办法啊!而且雨也是越下越大的。就连他们的伞也是快受不住了,这雨在下大一点,伞也不能用了。
“我这边有一把匕首,是贴身带着的,剩下的就只有我手中的这把伞了。”阿桑道,这也是可怜,谁知道出个城也能碰到狼群。
云舒真的是苦笑不已,这伞就是普通的十八股的竹伞,真的没有任何用。自己出门从来不带这些防身的东西,谁会知道竟然会碰到这种的事情。
阿桑将手中的伞递给了云舒,从自己靴子沿里拿出一把匕首。
那头狼看阿桑拿出了武器,开始发怒示威。呜呜的叫喊起来。
阿桑见这雨越来越大,云舒见这伞也是没有用了,便将伞收了起来,拿在手中,当长棍使。至于这雨,淋着就淋着吧!
阿桑亮出匕首,摆了个架势,将云舒护在一边。那头狼见阿桑的匕首闪现白光,立马扑了过来。阿桑一个招式,将头狼的身上划了一道口子,那头狼疼的滚在了一边。
阿桑心道,原本还以为这会是一场简单的战斗,却不想,这狼的皮毛这般的厚实,自己这匕首可是削铁如泥的,现在也知道划破了狼身。
那头狼因着身上传的剧痛,倒是让自己更加的亢奋,又像阿桑扑了来。其他的狼见头狼对阿桑感兴趣,便转而对着云舒扑了过来。
云舒因着没有武器,心虚的很,倒退了好几步,将最前面的狼打了一闷棍。但是后面的狼锲而不舍的又上来了。一口将云舒手中的棍子给咬了个两节,这样一来,云舒是连唯一算不得武器的武器也没了。
慌乱中,云舒想起。自己头上的簪子,今天自己出门带了一枚铜簪子,云舒本来就不喜欢戴金银的,见这铜簪子造型别致的很,就让暗香给自己插在了头上。云舒从头上拔下簪子,拿在了手中,这铜簪子还是有好处的,坚硬如铁。簪头处也是尖得很。
那狼看着云舒手中的簪子,却是不动了,云舒从那狼眼中看出了几分嘲笑的意味。像是在说,你莫不是在开玩笑?就一个簪子,能斗得过我们群狼。
看了一会,也不管了,忙扑了过来。将云舒按压在身下。云舒看着自己眼前的血盆大口,也是明白这铜簪子在锋利,也对狼没有什么实际上的伤害。云舒将簪子一把插进了那狼的眼中,那狼痛的立马卸了劲,滚到一旁打滚去了。其他的狼群见这般也不敢上前。
云舒却是受惊不少,自己手中还握着那满是血的铜簪子,抬头看去,阿桑和那头狼还缠斗在一起。阿桑的身上还受伤了,那头狼也不好,身上也是挂了彩的。
云舒大喊:“阿桑,刺狼的眼睛。”这是狼最薄弱的地方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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