丞相府为了不让人察觉出磕瘆了嫡女,可是做足了戏。让文玉芯风光出世,带來的珍宝无数。可文玉芯竟是把一头的珍贵头饰摘下,只绑了草绳。即使这样,也阻挡不了那通身气魄,浑然天成,贵气逼人。
蜡烛不知为何口干舌燥,她心中突然一凉,竟是不敢直视文玉芯。那双沉寂如水的眼眸里,竟是崩裂着寒光。
“蜡烛,跟随我,可是有何不满?”
“奴婢从未有过不满。”
“如此便好。”文玉芯起身,一身黏腻,还是有些不好受。“去备些热水,我要沐浴。”
“是。”蜡烛擦下额前冷汗,起身匆匆离去。文玉芯不是关心她,而是警告她。她是个不安分的,是个心高气傲的。文玉芯才三岁,却看得如此透彻。竟是让人不寒而栗。她以为文玉芯是好欺负的,可如今,她看清了文玉芯真面目。若不是文玉芯纵容赵琳敢她出来,只怕出来的就不是她文玉芯了。
麻雀雀虽小,五脏俱全。文玉芯身子虽累,但在陌生的地方,还是难以入睡。逛了屋内片刻,便无看下去的念头。文玉芯又坐回床上,从怀中哪出一本书,书面深蓝,草绳绑在左边,在有上角,竟是白板纲四个大字。
文玉芯翻动书的手一顿,眼角瞟向房梁上的一大一小两个身影。那两人在文玉芯第一次踏出雨梅院时便出现了,每日守在她身旁,每当危及性命时,那两人总会在无声无息中处理了。这些也是文玉芯能活到现在的原因之一。
那两人隐藏得很好,若是第二世的文玉芯,铁定第一时间发觉,这一世,一切都还未开始。文玉芯之所以能发觉,也是因她的谨慎。当她察觉不妥时,就想些招数,让那两人露出马脚。也仅仅是马脚,文玉芯只知晓是两个人,对她无害。
“你们都跟随到这了,不打算露面?”文玉芯说着温婉,话中无半点强迫,但也不容置疑。
房梁上,两人动了动,还是沉寂了下来。文玉芯叹气,她很想知道,这两人是谁,为何要帮她。
“小姐?小姐?”灯笼的声音传来,文玉芯把书放回怀中,身子躺了下去,闭上眼睛。
“嗯。”
“午膳备好了,小姐可是要起来?”灯笼心疼文玉芯,看她疲惫的脸色,纠结于该不该让她起身。可是,小姐已是好几日未好好吃饭了。
“嗯。”文玉芯困倦的揉眼,灯笼适时上前。
小思换了身衣裳,头发还有些湿,应是刚沐浴了。她身后來的便是四个丫鬟,手上捧着食盒,这些婢女穿着破洞衣裳,有些蜡黄,鼻间嗅着饭食,不停的吞咽口水。她们不得不鲜艳又愤恨的看向文玉芯,这人一来就享受如此重要的食物,凭什么?
无人去在意婢女的模样,皆被食盒吸引,食盒是木制的,无任何修饰。
食盒摆在文玉芯屋内,丫鬟便站立一旁,小思让文玉芯落坐,她便站立一旁,服侍文玉芯用膳。
文玉芯在丞相府时,从不会有小姐的架子,只要是她身边之人,皆与她同桌而食,來到此,食物贫乏,她不是善心之人,却是得要笼络些人心的。她不自找麻烦,却无法阻止麻烦找上她。
“小姐,热水备好了。”蜡烛也从门外走來,她仔细想了些。文玉芯绝非池中之物,往后定能飞黄腾达,她只要守好本心,不背叛便可。要想让蜡烛死心塌地的跟随文玉芯,也没那么简单。
“嗯。我先沐浴。”文玉芯移步屋内,倒有些纠结是该先用膳,还是还沐浴。灯笼与蜡烛向一旁站定,便不再动作。小思疑惑,为何文玉芯不让人服侍?主子不是一向让下人服侍吗?
“管事,小姐不喜旁人接近,还请管事莫要想了。”灯笼见小思疑惑,还想让人进去服侍,便出生提醒。
小思一愣,不觉有些奇异,从此看来,是她先入为主了。主上吩咐下来的人,她们作为下人的,不得参合,但对主子总有不满的。今日一见文玉芯,让小思见识到了文玉芯的大度,她又怎会再以小人之心夺君子之腹。
在松镇,娇生惯养之人可是活不长久的。也不知文玉芯能活到几时。
文玉芯站在浴桶旁,拿起一旁的澡帕,沉思着。这浴桶有成人的半人高,而文玉芯还得借助椅子才能进入。至于蜡烛为何要备那么高的浴桶,就只能问文玉芯了。
只见“噗通”一声,浴桶爆裂出水花。文玉芯的身影消失在浴桶中。
只见房梁上一个小些身影掠过,极速飞向浴桶,又是“噗通”一声,破水声,文玉芯不停的咳嗦,趴在一个消瘦的人身上,咳着便笑了起来。
“何苦隐于暗中呢?”
松镇南边,龙家。龙家也算是松镇大户人家了。门前雄狮雕像虎虎生威,一张门匾挂在门上,两个大红花花球挂在两边,在松镇显得格格不入。门前站着两人,作为守门。龙家内,刚与文玉芯碰面便不得好处的家丁与家主汇报。添油加醋的说了一番。
龙家在松镇说好不好,说坏不坏,只是垄断了所有财路。若不是龙家大院又怎会比龙庄辉煌。
“你可是说真的?那女娃子是从京城來的?”
高唐之上,是龙家家主龙斯,此人长着很是斯文,说出的话却是带着匪气。
“是,下人亲眼见文庄管事亲自去接的。想来应是丞相嫡女文玉芯了。”
“嫡女?呵,嫡女又怎会被贬來此地,看来不过是个不受宠的庶女罢了。”
“家主说的是。”
“你带几人,定要仔细了,可不得放一只蚊子飞出。”
“是。”
庶女吗?可别让我失望啊。
第二日,且不论龙家如何,此时的文庄等人却是喜上眉梢。文玉芯叫人叫人把预防瘟疫的方法传播出去,又叫人试着喝下文玉芯药房上的药,过了一晚,竟是缓解了病情些。
五小姐,是天降福星啊。
“小思,说说镇上的事情。”文玉芯与小思同坐一桌,桌上摆着粗糙的吃食,这些吃食已是松镇难得的贵重之物了。洪涝过后,松镇几乎难寻觅一丝可食之物。
“唉~每年都是如此,东旱夏捞,这松镇又地势偏远,只有少部分人离去,只剩奄奄一息的人了。看这区域,朝廷是不打算派人來了。”小思愁着脸,她不是圣母,可她世代生存在此,儿女不福,她身为母亲,很难不为子女著想。文玉芯來了,她作为文庄管事,也不得不多些心思到文玉芯身上。
文玉芯面上沉寂,她自然有法子,可她年纪尚小,若是做得不好,可是被人当成妖怪烧死。这样可就得不偿失了。昨日可是借京城徐大夫的名义分发下去的,那要也只够三人食用,昨日已食用了。如今,却是无了。而那药也只能缓解病情,要想根治,还得找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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