露台上的纱幔被晚风吹起,两人都出了汗,薄纱贴在身上,在月色下别有一番感觉。
酒精带来的飘飘然的感觉又回来了,不知道是不是快要落雨的缘故,露台上陡然冷了几分。
好在身后的毛毯厚实,不然今晚非得冻着不可。
她像是一叶扁舟,有意放纵,任由自己随波逐流,让眼前人主导今晚的兴事。
成熟男人就是花样多,第四次结束后,梁崇月躺在毯子上,像是刚从水里捞出来一样,连动动手指的力气都没了。
天边已经露出了鱼肚白,整个露台上都是混乱的气息。
梁崇月在脱力前还看见了刚冒头的太阳,红彤彤的像个糖葫芦一样。
赤嵘瞧出主人已经到了极限,刚用干净帕子将主人身上清理干净,就听外面雷声炸响,随即就开始落下雨来。
“主人,属下抱您回去。”
梁崇月已经累到不想回应赤嵘了,直接闭眼睡了过去。
还没进入梦魇的时候,她能感觉到自己被人抱起,拥入一个温暖的怀抱中,被轻柔的放在了床上,没一会儿,就感觉自己被一股温软的水流包围,舒服极了。
梁崇月睡得正香的时候,忽然感觉急速下坠,下一秒,熟悉的梦魇就再次出现在她面前了。
不过这次不一样的是,她从前都是站着到这的,这次是一睁眼就是躺着的。
梁崇月闭上眼就想继续睡,忽然感觉手上好像多了什么东西,拿起来一看赫然是赤嵘的脑袋,还在滴血的那种。
梁崇月看了两眼,确认好赤嵘是因为什么死的之后,直接一脚将其踢远。
虽然刚睡过,赤嵘也确实讨她喜欢,但她还没有纯爱到愿意抱着个死人脑袋睡觉。
疯了一晚,梁崇月也累了,没一会儿就睡着了,这次下血雨都没能将她淋醒。
等再睁眼的时候,梁崇月已经从梦魇里出来了,赤嵘裹了一件里衣躺在她身边,把她死死抱在怀里,她才发出一点点动静,赤嵘就醒了。
瞧见他眼下的乌青,梁崇月出声问道:
“本公主昨夜又发烧了,你没睡好?”
一出声,梁崇月这才发觉自己嗓子哑得厉害,看来昨晚确实刺激。
赤嵘见主人醒来,第一件事就是摸主人的额头看体温。
在确定主人退烧后,他才放心下来,眉眼中全是毫不掩饰的爱意:
“主人昨夜辛苦了,这几晚都是这样过来的吗?”
梁崇月低头看了看自己身上已经被清理干净,还换上了干净的里衣,想必赤嵘昨晚一晚上都守在她身边。
他本就胆大心细,被他猜到梁崇月并无觉得惊讶。
梁崇月伸了个懒腰,顺手摸上了赤嵘的脖子,他的脖颈也好看,可惜昨晚那个断头一点脖子都没留下,砍头的那个人一点审美都没有。
“主人喜欢吗?”
梁崇月抬眼看了一眼这个大清早就发chun的男人,没好气的在他的喉结处推了一把:
“还凑合吧,能用。”
赤嵘眼中的柔情不减,听出主人的不悦,也不再提及昨晚之事。
梁崇月靠在赤嵘怀里,她寝殿的窗户上都安了月影纱,如今全放下来,倒是有些看不清外面天色如何了。
左右这是她府上,无人敢来打搅她。
梁崇月忽然想起了什么,随即笑出声来,好奇的看向赤嵘:
“你是怎么收拾的井随泱,瞧着老实了不少。”
赤嵘的眼神和思绪一直在主人身上,听到主人问话,自然有什么说什么:
“他嫉妒属下陪在主人身边日子长,想要与属下单挑,被属下打服了自然就懂事了。”
梁崇月想了想,这也确实像是井随泱能干得出来的事情,笑一笑就将此事抛之脑后了。
又在赤嵘身上靠了一会儿,梁崇月起身坐在了床上:
“起来,为本公主更衣。”
赤嵘立马起身,只着里衣为主人更衣。
梁崇月已经习惯了被人伺候的生活,衣裙换好后,给自己倒了杯凉茶,去了露台,给赤嵘留下点换衣服的时间。
梁崇月一到露台就看见这里已经被人打扫干净了,就连他们昨晚弄乱的纱幔都换了新的,还有股淡淡的花香味,应该是熏过香后,换上去的。
梁崇月品了口冷茶,靠在露台的栏杆上,往下看去,井随泱带着人守在外面,云苓和平安不知去哪了。
在不远处还有一个黑色的人影跪在那里,梁崇月眼尖的看见他周围的地面还有点湿,看来赫言庭一开始是淋着雨跪的。
“主人生病可是此人所为?”
赤嵘换了一身湛蓝色长衫,不知从哪端了一壶牛乳茶出来,梁崇月闻着熟悉的香味,将手里的冷茶递到赤嵘手上,接过了他手上的牛乳茶。
梁崇月将牛乳茶一饮而尽,有些沙哑的嗓子好受了些,目光落在赫言庭身上,只是看着,良久才回应赤嵘道:
“是也不是,与他有关罢了。”
梁崇月摸不清火玉的事情,好在她现在在死人堆里也能安然入睡了,倒也不算是太大的影响。
“赤嵘。”
“属下在。”
梁崇月把空了的茶盏随手放在了栏杆上,挑起纱幔,看了看这高高挂起的太阳:
“二哥最近小动作不少,那些私兵也是他的人,他母家无能,帮不了他什么,只能是朝中某位权臣在暗中支持他,去查一查。”
“是,属下明白。”
梁崇月躺在露台的躺椅上晒了晒太阳,很快就有人将晚了一个时辰的早膳端了上来。
梁崇月昨晚累着了,这一餐用的极香,用完膳后,梁崇月在府上无事基本不出长生天,直接去了书案前,准备开始用心读书学习。
“殿下,李太师在府门外求见。”
梁崇月的册子才刚打开,就听到李彧安的消息,想都没想出声道:
“不见。”
李彧安前来就那么两件事,一件事是约她,第二件事就是想办法约她。
她和李彧安从小在渣爹的养心殿里玩的太熟了,她也已经过了爱在别人脸上画乌龟的年纪了,没空陪他谈情说爱。
“是,那奴才这就劝他离开。”
梁崇月没有回应,平安自觉退下,云苓站在一旁为她研墨,梁崇月已经整理好了笔记,温故过前面的几篇内容后,准备开始新的学习,此时平安又回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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