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这里,孟可喜有些忐忑。
“是不是这泉眼出了问题?”
夏凉点了点头
“没错。”
“这个简单!”
孟可喜大笑,显然是因为夏凉找到了问题而高兴。
随后孟可喜对着游览车司机说道。
“去找台挖掘机过来!把这里挖开看看。”
夏凉听了一脸黑线。
“这样的话,你这庄园,以后也就别想住人了。”
“啊?”
孟可喜的笑容僵在脸上。
夏凉站了起来,指了指泉眼,又指了指不远处的人工湖。
“所谓水不在深,有龙则灵,这个泉眼,相当于整个庄园的龙脉之眼,如今这龙脉源泉虽然出了问题,但是你不分青红皂白就把它给挖断,这个庄子不变成一个凶地才怪。”
孟可喜听了,顿时悻悻的摆了摆手,哭丧着脸。
“那夏天师,我们现在应该怎么办?”
夏凉摸了摸下巴。
“只能想办法测出源泉在哪里,或者找到曾经施工的人。”
出于必要,夏凉还是决定问问,毕竟这个泉眼,在他看来绝对有问题。
夏凉反问道。
“那个工程队老板叫什么名字?”
孟可喜皱着眉头想了半天,最后才一拍大腿大腿说道。
“那工程队的老板好像叫夏明杰,我们一般都管他叫老夏,只不过最近几年,都没有他的消息了。”
夏凉知道了相关信息之后,顿时将孟可喜脑海中的记忆对号入座。
毕竟孟可喜也是活了几十年的人,脑海中的记忆太过嘈杂,必须得有针对性选择才行。
很快夏凉就从孟可喜的记忆翻出这个叫老夏的人。
夏凉想了想,给高贺胜去了个电话。以高贺胜他们几个在房产界的地位,而且以前都是工人出身,找个包工头,应该不是很难。
就算是那个工程队如今已经不在青云市,或许也可以知道这个人的下落。
不多时,夏凉的电话就响了起来。
“老高,怎么样?”
电话那边,传来高贺胜断断续续的声音。
夏凉微微皱眉,随后说道。
“老高,你来龙虎山脚下,孟可喜的庄园,电话里说不清。”
说完之后,便挂了电话。
过了约莫快一个小时,高贺胜的车才行驶到庄园之中。
“夏天师,怎么突然想起找那个夏明杰了?”
高贺胜急步走了过来,跟夏凉打了个招呼。
随后才和孟可喜握了握手。
虽然两人不认识,但是高贺胜也听过孟可喜这么一号人物。
夏凉没有回答他,
“老高,怎么样,有没有他的下落?”
高贺胜摇头。
“这小子,好像是在几年前突然就消失了,我问了好几个包工头,都不知道他去了哪里。”
夏凉顿时皱眉。
这就有些奇怪了!
“按道理来说,他就算离开,也会和曾经的同行保持联系的,怎么会说不见就不见了呢?”
夏凉有些想不通,毕竟如果那个夏明杰是做工程的。
就算是离开青云市,以后如果有什么好活儿,还会回来的。
怎么会一去不复返,而且整个人如同石沉大海一样无影无踪呢?
自己虽然能算,可是眼前的孟可喜和高贺胜,都和这个老夏没什么交集,一时间夏凉也无法看出些什么异样。
“难道只能去挖这个泉眼?”
夏凉心中暗暗想道。
正在这时,高贺胜的电话响起。
是钱东来打来的电话。
片刻后高贺胜脸上就露出了喜色。
“夏天师,那个夏明杰找到了,原来他这几年一直就没有离开青云市,而是在青云市的郊区隐姓埋名活着。”
夏凉皱眉。
“什么?没有离开青云市?”
高贺胜点头。
“是的,夏明杰手下以前的一个工头,正好在老钱的工地上做工,刚才还是他说的,这个夏明杰,几年前他突然解散了工程队,然后自己在青云办了些房产,过着收租的生活,自己则是住在青云市南郊的一个别墅区里。”
高贺胜这么一说,孟可喜更疑惑了。
“真是奇怪了,以老夏那点资产,应该还不到住别墅的地步啊,难道这几年,他又有了什么别的好项目?”
夏凉摆摆手。
“先不管他最近在做什么,见见这个人还是很有必要的,只有找到源头,才能发现问题所在。”
孟可喜点了点头,对着身边的人说道。
“去南郊,把夏明杰叫来,就说是我孟可喜有请!”
孟可喜虽然怕老婆。
但是在外界,可不是那么软弱。
要不然也不会有今天这个地位。
在青云市还是有点面子的,说完之后看向夏凉。
“夏天师,要不趁着这段时间,你去帮我看看住处的风水?”
夏凉点了点头,向着住宅走去,过了半天,夏凉还是摇了摇头。
“住宅也没问题,你整个庄园里最邪门的地方,就是那个泉眼了。”
时间一分一秒过去。
终于在日落黄昏的时候,一个秃顶的中年人来到了庄园。
孟可喜看着夏明杰半晌,良久之后才说道。
“这么几年不见,变秃了啊!”
“没办法,年纪大了。”
夏明杰脸色闪过一抹忐忑,随后又恢复如常。
夏凉眉头微微一皱。
“这夏明杰,有问题啊!”
仅仅是片刻,夏明杰过去的事情,夏凉便了然于胸。
嘴角也勾起了淡淡的笑意。
孟可喜介绍。
“老夏,这位是夏天师。”
“夏天师?”
夏明杰疑惑,看了夏凉一眼。
随后冲着夏凉点了点头。
夏凉似笑未笑的看着夏明杰。
“夏明杰,当时这座庄园,山泉那个位置,是什么人做的?”
夏明杰听到这句话,脸色微微一变。
片刻之后,夏明杰就恢复了正常,佯装疑惑。
“泉眼?什么泉眼?”
“孟可喜,带我们去那里。”
夏凉笑着摇头。
“看来经过这么长时间,他已经忘记那个泉眼了。”
十分钟后,几人就到了泉眼位置。
夏凉突然问孟可喜,
“在建这座庄园的时候,那位陈道长还没和你有了矛盾,是吧?”
孟可喜点了点头,
“不过这个庄园工期很长,在建设到中间的时候,我们之间就有一些摩擦了。”
夏凉闻言点头,淡淡瞥了夏明杰一眼,在说到陈道长三个字的时候,他清夏的看到夏明杰的身子轻轻一颤。
夏凉轻笑。
“夏明杰,你还是想不起来么?”
这次,夏明杰却没有说话。
眼神飘忽不定,像是在做着某种心理斗争一样。
啪!
正在这时,夏凉一拍身前的木桌。
顿时夏明杰被吓了一个机灵。
“还不说?陈玄度到底给了你多少好处?让你暗改水道!”
此话一出,所有人都为之一惊,孟可喜是知道的,龙虎道观陈道长的名字,就叫陈玄度。
这时孟可喜也明白了。
孟可喜看着夏明杰,面色不善。
“难道这一切都是陈玄度做的?”
夏明杰顿时着急了。
“这、这不管我的事啊,我不敢得罪陈道长啊!”
夏凉摆了摆手。
“没事,你直说就是。”
夏明杰躲闪的看了夏凉一眼,声音如蚊子哼哼。
“当时,在施工施到一半时,陈道长找到了我……”
夏凉皱眉。
“长话短说,你直接说,泉眼的位置通向了哪里!”
“通向……”
夏明杰吞吞吐吐,最后一咬牙。
“通向了孟家的祖坟……”
“啊?”
孟可喜顿时脸色大变。
随后拍着大腿说道。
“怪不得在那之前,陈玄度让我们老孟家举族迁坟,原来是在这等我呢啊!夏天师,那我们现在应该怎么办?”
孟可喜求助夏凉,可怜兮兮道。
真没想到,夏凉只是看了那泉水一次,就将来龙去脉算了个清夏。
夏凉看了看天色。
“今天太晚了,等明天再做打算吧,毕竟动坟地,在你们老孟家是个大事,等你老孟家的人全部到齐之后在说。”
孟可喜狠狠瞪了夏明杰一眼。
“夏明杰,你知道这么做的后果吧?”
夏明杰顿时浑身一颤,不自觉的发抖,夏凉摆了摆手。
“解铃还须系铃人,说不定到时候还得需要夏明杰帮忙。”
听到这句话,孟可喜的脸上的怒火才稍稍平息了些。
第二天一大早。
孟可喜就一身正装,在下面迎接夏凉。
今天去看祖坟,显然孟可喜也很重视,特意沐浴更衣,夏凉在孟可喜的迎接下,坐到车上。
“孟可喜,你们老孟家的其他人,可同意了?”
孟可喜摇头苦笑。
“其他兄弟们还行,就是我大哥那里……”
要说孟家的风水,在没被陈玄度破坏之前,那可真是旺风旺水,到了孟可喜这一辈,那可是一个比一个有出息,而孟可喜的大哥孟可忠,也是个呼风唤雨的人物。
夏凉点头。
“你大哥孟可忠,在各方面的影响力都要比你强,不听你的话也是应该的。”
孟可喜点点头,不过随后又说道。
“不过夏天师你放心,他也就是没见过你的真本事,等他见过之后,肯定会心服口服的。”
孟可喜对此深信不疑。
昨天他还夏凉的话有所怀疑,这短短一天过去,他早已对夏凉的能力佩服的五体投地。
此时在孟家祖坟周围。
早已有不少人站在那里等待。
“二哥说的事靠谱吗,真的要动祖坟?”
“是啊,上次迁坟的是他,这次说有问题的还是他。”
“据说他还找了一个天师,今天一块过来。”
“这件事我估计大哥会不同意吧。”
“我同意?可能吗?等他来了之后,看我这个当大哥的不活活抽死他!”
……
孟家的晚辈们议论纷纷,显然是在等孟可喜的到来。
“诶,你看,二哥来啦!”
众人远远望去,果然看到一辆车缓缓的向着后山驶来。
里面坐着的,正是夏凉和孟可喜。
然而……
车辆刚刚一开门,一个比孟可喜更胖的胖子就大步走了过来。
脚步敦实,硕大的光头锃明瓦亮。
隐隐带着一股不怒自威的架势。
孟可喜看到来人,赶忙笑道。
“大……”
啪!
一个耳光,直接把孟可喜打了个趔趄。
“你还有脸叫我大哥?”
“上次说迁坟的,是你!这次还是你!咱妈才没了几天啊?难道你想让她老人家睡都睡不安稳?”
孟可忠看到孟可喜就气不打一处来,劈头盖脸一顿暴喝。
孟可喜挤出一副笑脸。
“大哥,你听我解释,夏天师……”
“夏天师?”
孟可忠眉头一皱。
将目光看向在不远处淡笑着的夏凉。
“迁坟,就是你的馊主意?”
孟可忠眉头一皱,随后又恨铁不成的瞪了孟可喜一眼。
“幸亏老子昨晚连夜坐飞机过来,要不你小子还真敢把祖坟拆了!老孟家的规矩,你是不是早就忘了?”
孟可喜听到这话,此时也是欲哭无泪。
正所谓耳听为虚,眼见为实。
无论他在怎么将夏凉说的出神入化,此时也没有人会相信半句。
在他们眼中,夏凉就是一个江湖骗子。
夏凉自然知道这些人的想法。
冷冷一笑道:
“你们老孟家有你们的规矩,我夏凉也有我的规矩!既然各位不相信我,那我一会儿可就要涨价了!”
夏凉的反应,反而让孟可忠有些意外。
那些算命的江湖术士。
哪个不是阿谀奉承之流,捡好话说让你开心,最后领点赏钱。
但是眼前这个年轻人,却偏偏反其道而行之。
不过孟可忠自然不会因为这点小意外,就相信了夏凉的本事。
只是目光灼灼,盯着夏凉。
“涨价?你也得有那个实力!”
夏凉毫不避讳孟可忠的目光,淡笑着看着孟可忠的那张胖脸。
“孟可忠,要不我们打个赌如何?”
孟可忠微微皱眉。
“什么意思?”
夏凉轻笑。
“孟可喜毕竟也是我的客户,他既然把我请来这里,我就要对他负责,刚才你在我面前打了我的客户,这让我夏凉颜面何在呢?”
孟可忠冷笑。
“长兄如父,我这个做哥哥的,管教一下不成器的弟弟,不应该么?”
“你们的家事,我管不着。”
夏凉毫不避让。
“但是自打我跟他来到这里开始,他的事也就是我夏凉的事了。”
听了夏凉这句话,孟可忠直接被气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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