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说什么?南海诸岛还有海盗种粮食、种药材?”
乾清宫,南海水军总督安建忠正弓着身子向皇上汇报南海的情况。
皇上听后,大为震惊,惊得起身来回踱步:“那些海盗想干什么?不,那些人还是海盗吗?”
安建忠斟酌着道:“几个比较大的海盗势力多是打着海盗的旗号,其实并没有做什么烧杀抢掠的事情,要不然,南海水军也不可能任由他们发展壮大。”
皇上不满的看着安建忠:“你还好意思说这个,作为南海水军的总督,眼皮底下这么多海盗你居然一无所知!”
安建忠一听,也不敢辩解,赶紧跪下认错:“皇上,臣有罪,请皇上责罚。”
皇上冷冷的看着安建忠,知道现在还需要用这人,压下心中的不满,重新坐回御椅上:“那些海盗势力是单独发展,还是相互都有勾结?”
安建忠赶紧道:“回皇上,那些海盗应该是没有勾结在一起的。”
皇上又怒了,厉声道:“什么叫应该?你连他们有没有勾结都不清楚吗?”
安建忠吓得不行:“回皇上,是没有勾结,但是,那些海盗势力背后应该都是有靠山的。”
闻言,皇上的眸光顿时变得危险起来:“海盗背后有靠山?”
安建忠:“不管是粮食还是药材,种出来了就得卖出去,怎么卖,卖往哪里,肯定是需要渠道的。”
“就是海龟帮,臣也觉得不简单,当臣带着水军冲上海岛时,海龟帮的那些海盗反应很是迅速,颇有些......”
皇上面色阴沉:“颇有些什么?”
安建忠额渗出了不少细汗,咬牙道:“颇有些像军队!”
皇上这下是真的震住了:“军队?”
感觉到皇上语气中的阴寒之意,跪在地上的安建忠整个前身几乎都趴在了地上。
大殿里沉默了片刻,突然响起了皇上的嗤笑声。
“好啊,南海那边还真是卧虎藏龙呀!”
安建忠生怕再惹怒皇上,此刻是一句话也不敢再说了。
接下来,皇上没再管他,而是让刘公公铺开了大楚疆域图,仔细的看起了南海的情况。
“南海的海岛很多吗?”
安建忠:“大的海岛没几个,但是小的海岛确实有不少。”顿了一下,“海岛之间相隔较远,若不事先知道海岛位置,水军是很难找到的。”
皇上沉声道:“你能将南海其他海盗一网打尽吗?”
安建忠心头一颤,苦笑道:“回皇上,这个恐怕很难。而且有些海岛的岛主并不都是海盗,他们还是很听朝廷的话的。”
“前些年受灾情影响,南海到处都是流民,当地官员安置不过来,一些海岛主还主动分忧,收留了好些流民。”
皇上气得笑出了声:“分忧?你管这叫分忧?他们这是在抢人,抢夺免费的劳力呢!”说到这里,又气得起身来回踱步。
皇上惊然发现,朝廷对南海水域的掌控力真的太低了。
南海诸岛都快成海盗和别有用心之辈的秘密基地了。
这种情况绝对不能继续下去,要不然,突然哪一天冒出一支叛军朝廷都不知道怎么回事!
皇上当即派人叫来了六部尚书,开始商讨如何管理南海水域的事情。
......
时间一晃到了端午。
这天,楚曜回府过端午节,回荣安院换衣服的时候,和时芙昕聊起了最近朝堂发生的一些事。
“什么?”
“朝廷要对南海海盗,以及诸岛岛主进行诏安?”
楚曜看着吃惊的时芙昕:“你反应怎么这么大?”
时芙昕避开了楚曜的眼神:“我反应大吗?我只是有些惊讶而已。”
楚曜又问:“你为什么会惊讶?”
时芙昕看向楚曜:“没有为什么,就是很惊讶。”
楚曜收回视线,慢悠悠的喝起了茶:“六皇子的死牵扯出了海龟帮,清剿海龟帮牵扯出了南海诸岛诏安。”
说着,看向时芙昕,“你说,之后还会牵扯出什么?”
时芙昕神色淡淡:“我怎么知道。”
楚曜:“听说南海那边的势力背后都是有主子的,朝廷诏安,就是要将这些人全部挖出来。”
时芙昕:“......皇上这一招还真是厉害。”
楚曜看了她一眼,突然来了一句:“你的生意不会已经做到南海那边去了吗?”
时芙昕看了过去,笑道:“你猜?”
楚曜见她这反应,有些猜不透。
理智上,他觉得时六的手应该伸不到南海那边去,一,她应该没那么多人手;二,她人在京城,已经开了上百家红颜笑了,应该没有精力去弄其他的了。
可是,他心底里又有一个声音告诉他,时六不是一般人,不能以常人论之,她要做什么出格的事,好像都正常。
因为有这个猜测,接下来的时间里,楚曜对南海诸岛诏安一事也颇为的上心。
时芙昕这边,在端午过后没几天,她也收到了香师爷的飞鸽传书。
时芙昕看着手里的纸条,纸条上就几个字:朝廷诏安,是否接受?
不接受,肯定要受到朝廷的清剿;接受,百草堂怕是就要彻底暴露在人前了。
百草堂一暴露,神农堂还能藏多久?
思考再三,时芙昕提笔在一张纸条上写下了‘接受’二字。
将纸条绑在信鸽腿上放飞后,时芙昕沉默了一下,起身回了一趟武昌伯府。
......
武昌伯府
金月娥知道时芙昕回来了,连忙吩咐丫鬟将时芙昕喜欢吃的茶点摆上,等了一会儿没见到人,有些诧异。
“六姑娘呢?”
“六姑娘去见老夫人了。”
金月娥听了,有些意外,往常女儿一回来,可是最先来见她的,然后才和她一块去拜见时老夫人的。
“一回来就去老夫人那边,难道是有什么事?”
懿祥堂里,时老夫人笑着和时芙昕说着家常,并没有主动询问时芙昕回来的来意。
寒暄一会儿后,时芙昕直接开门见山:“主母,之后一段时间府里可能要受到一些影响。”
时老夫人眼皮一跳:“什么影响?”
时芙昕:“我是大皇子的师父,如今之所以没多少人提及这事,一是大皇子有意疏远我,二是,我没什么价值,不值得别人在意。”
时老夫人看着六孙女:“难道有人要用你是大皇子师父这事生事?”
时芙昕点头:“未来一段时间可能需要祖母好生约束家里的人,我做的一些事一旦暴露出来,我是大皇子师父这个身份就会变得敏感起来,到时候府里多少都会受到一些影响的。”
时老夫人心中一紧:“你做了什么事?”
时芙昕笑道:“祖母放心,不是什么伤天害理的事,事情也未必会暴露,我现在只是先给您说一声,免得真发生了,府里没有准备。”
时老夫人沉默了片刻:“你看好大皇子?”
时芙昕:“我做的事其实跟大皇子没什么关系,都是我自己想做的,但我又确实是大皇子的师父,有些事根本避不开。”
时老夫人默了默:“你是个有成算的,府里这边我会看好,但有一句话我还是要叮嘱你,你不是一个人,你背后还有一大家子,凡事三思而行。”
时芙昕起身福身:“孙女明白。”
祖孙两又说了一会儿话,时芙昕就离开了。
时老夫人看着孙女离开的背影,眼底有担忧,也有期盼。
在京城生活,不可能一点风险都不担,能有一个拉扯家族起复的子嗣是幸运的,但愿昕姐儿没有押送人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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