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不由得更加相信沐清歌是能够让她再次受孕!
长乐拿着小铜镜,一遍遍的看着镜子里的自己,这是这么长时间一来,她第一次有勇气照镜子。
“公主,贞妃娘娘来看您了。”
贞妃终于来了!
长乐嘴角不动声色的勾起了一抹阴狠的笑意,然后缓缓将手中的铜镜递给了玲珑,然后带上了她的面纱。
“请进来。”
如果没有这件事情,她相信她和贞妃还会是最好的闺中密友,无话不谈!
可就是因为当初她们之间太过亲密,无话不谈,才会给了她可乘之机!
要知道贞妃知道她所有的事情,她有孕的时候,除了贴身宫女玲珑,唯一一个知情的就是贞妃,她也告诉了她,她私自让孙医女用药为她改变脉象的事情。
怎么就这么巧,她用了她送的药膏就中毒了呢?
“长乐。”贞妃见了长乐一向清冷的脸上噙了丝淡淡的浅笑。
“贞妃娘娘,你终于来看我了。”
贞妃闻言笑了,“听玲珑说你想吃我做的芙蓉糕了,我特意让香菱摘了芙蓉,给你做了芙蓉糕。”
“还是你疼我,这个宫里就数你对我最好。”长乐高兴道。
“听说太医院治好了你的脸?”
沐清歌摘下面纱,浅浅勾了一抹笑意,“你看,是不是快好了。”
贞妃点点头,试探道:“那日凌王妃……”
“你别提沐清歌,一提她我就来气,那日她进宫来说是能够看好我的脸,她也太把自己当个人物了,难道偌大的太医院还比不上她么?”长乐说话时语气尽是不屑。
“其实,凌王妃的医术还是十分高超的。”贞妃声音淡淡。
“高超?她若是这么有能耐,那日她就医治我的脸了,若不是有明太医,我以后就真的没办法见人了。”
贞妃闻言,微不可见的勾了勾唇。
长乐拈起一块芙蓉糕,赞道:“还是你的手艺好,只可惜皇叔没有福气了。”
半晌,长乐慢腾腾的拿着帕子拭了拭嘴,似是想到了什么,挽起了黛眉,“我听说,皇叔最近很宠沐清歌那个女人,也不知道皇叔怎么想的,那个沐清歌有什么好,偏偏皇叔还每晚都宿在她那里。”
长乐的话音一落,贞妃脸上原本挂着的淡笑顿时一凝。
长乐仿佛没有看见一般,继续道:“皇叔的品味还真是越来越差了,从百里苼到沐清歌……我猜定是沐清歌那个女人使了什么狐媚的法子,才会将皇叔迷得团团转!”
贞妃下意识的抓紧了手中的帕子,长长的指甲狠狠地掐进肉里,而她犹如未觉一般。
“看沐清歌的本事,只怕不出半年,凌王府就要传出喜讯了!”
贞妃的脸色微微发白,强自绽开了一抹笑意,“长乐,这芙蓉糕你先吃着,若是不够我就让香菱再送来,我有些不舒服,就先回去了。”
“你怎么了,怎么刚来就要走?”长乐故作紧张道。
“我只是有些不舒服罢了。”贞妃很快敛尽了自己的情绪,又再次恢复了刚才的平静。
看着贞妃娉婷的身姿,长乐不动声色的勾了勾唇。
反正该做的、该说的她都说了,到底能不能把她揪出来,那就要看沐清歌有没有这个能耐了!
她恨贞妃,也恨沐清歌,她自然希望二者相争,她好渔翁得利!
而贞妃一回到清心宫,眉宇间便萦绕了抹戾气,原本就清冷的面容更加冷了几分。
原本握在手中的帕子竟被她生生扯烂,她挽起的黛眉显示了她心中的不安。
不知道为什么,原本根本入不得眼的沐清歌此时却令她感到了最大的不安,即便当时凌王从医城带回百里苼,她都没有这么强烈的感觉。
然而,女人的感觉一般都特别准,所以,她有些慌了,乱了。
香菱一向最能明白贞妃的心思,见她如此心神不宁,忙劝道:“娘娘,小小的沐清歌根本不足为惧,长乐公主也不过是道听途说罢了,凌王怎么可能宿在她的院子里?”
“不,你不懂。”贞妃沉吟道,然后蓦地抬眸,“香菱,我感觉这个沐清歌也许会是最终的赢家。”
香菱难以置信道:“这……怎么可能,沐清歌,那可是沐家的草包!”
“草包?”贞妃讥讽一笑,她怎么没有看出沐清歌草包?
半晌,她终于敛了敛心神,对香菱道:“送得药到了么?”
香菱点点头,“送到了,并且她还带来了一句话,想让娘娘尽快除去沐清歌。”
贞妃闻言,讥讽更盛,“尽快?她以为除去了沐清歌凌王就是她的了,简直痴心妄想,一个医城的医女也妄想凌王妃之位!”
“娘娘,奴婢觉得那个百里姑娘可没安什么好心,想借娘娘的手除去沐清歌,若是一旦……她倒是可以摘得干干净净!”
贞妃忽的笑了,“本宫的药可都是出自她之手,若是本宫有事,她也跑不掉!”
主仆二人正说话间,一个小宫女有些为难的过来禀告道:“娘娘,徐嬷嬷……又把十九皇子抱来了。”
香菱不耐烦的挥挥手,“赶紧抱走,别扰了娘娘的兴!”
“慢着,将孩子抱过来。”贞妃却突然改了主意。
不一会,徐嬷嬷抱着十九皇子进了殿,十九皇子一看见贞妃,就急不可待的想要扑过来,“娘……娘……”
徐嬷嬷立即纠正,“十九皇子,要叫母妃。”
而十九皇子依旧咿咿呀呀的叫着娘亲,贞妃将其抱在怀中,嘴角难得绽开了一抹浅笑,“睿儿乖。”
一旁的徐嬷嬷看见这一幕,不禁热泪盈眶,娘娘终于肯接纳十九皇子了。
“以后就将十九皇子养在本宫殿内吧。”
贞妃清淡开口,嘴角含笑,然而她的眼中却没有半分笑意,看向十九皇子的眼神多了一抹冷意。
她的话音一落,就连香菱都惊讶的看向了她,半晌才道:“是,奴婢一定会好好照顾十九皇子。”
芙蓉苑。
沐清歌刚从妙手回春堂回来,忙了一天的确是有些累了。
她刚刚进门的时候,冰音看见她,忙叫了声:“王妃……”
“嗯?”沐清歌懒懒的掀了眼皮,“一会再用晚膳。”
她说完,就直接踏进了房门。
冰音看着沐清歌走入殿内的背影忍不住咽了口口水,她是想提醒王妃一句,王爷在寝殿!
现在,王妃她……就自求多福吧。
如往常一样,沐清歌一回来就直接一边脱着身上的衣服一边走向寝殿内的浴室,她知道冰画会准时给她备好洗澡水。
然而,她刚刚走到内殿,看到前方那一幕高大的身影,手中的动作一滞。
“啊!”她低呼一声,立即一把裹住了胸前的衣服,胡乱的系上了腰带。
谁能告诉她,夏侯璟怎么会在这里?
听到她的声音,夏侯璟转过身来,淡淡的睥了她一眼,眼底冷淡的眸光似乎显示了他的不耐。
沐清歌心中一颤,难道他等了她很久么?
半晌,夏侯璟冷冷开口,“这么晚回来,去哪了?”
“我发现给王爷药浴用的药材不够了,所以我就去外面的药馆看了看,采购了些药材,准备给王爷配药。”
这是沐清歌早就想好的一套说辞,一番假话她说的不慌不乱。
“是么?”夏侯璟眸光深深,别有深意的勾了勾唇。
“是。”
“王爷,你今日来芙蓉苑……”
夏侯璟可是没有事情从不来找她的。
然而夏侯璟却径自坐了下来,若有所思的看着沐清歌。
不知为何,沐清歌心中莫名一颤,这种感觉仿佛是夏侯璟知道了她私下女扮男装去医馆一般。
“王爷……”她刚想上前一步,谁知道却一下子踩上了她垂在地面上的腰带,直接朝前面载去。
完了,前面那是夏侯璟怀里!
沐清歌心里一阵懊恼,她刚才怎么就没有好好系一下腰带。
砰……
沐清歌直直的砸进了夏侯璟的怀中,脸颊直接碰上了夏侯璟的银色面具,鼻子被碰得生疼生疼的。
幸好,没有碰到那一抹不该碰到的地方。
沐清歌嗅着独属于夏侯璟的药草清香,心跳的飞快,脸上不自觉间浮上了两抹云霞。
“王妃这是在投怀送抱?”
终于,夏侯璟淡淡的、略带冷涩的声音便传了过来。
这声音听到沐清歌耳中,就多了丝轻嗤,她瞬间就烧红了耳朵。
她蓦然回神,急忙从夏侯璟怀中起身。
“王爷,我,我……我不是故意的。”
“啊!”她刚刚站起来,就发现经过刚才的摩挲,她腰间系着的腰带已经完全垂落在地上,原本就松松垮垮的上衣这一下全部敞开了,里面浅粉色的肚兜上绣着一朵娇艳欲滴的浅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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