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面的雨还在下。
车子一开出去,细细密密的雨水就打在车窗上,潮湿了窗户,窗外的世界也变得朦胧起来。
因为雨水的氤氲,令阴郁的天空中灰暗的光也变得柔和了许多,没有那么刺眼,显得有些苍白。
雨不算大,但很密,宛如一张网,罩在整个城市的上空。
地上早已是湿漉漉的,反射着路面上的光,犹如一面镜子。
黑色迈巴赫疾驰在雨水中。
“阿斌,总裁走时有没有交代什么时候回来?”静怡的车里突兀的出现一声我问阿斌的话。
阿斌一愣,从视后镜里看了我一眼,“曼琪小姐,没有说哪天回来。”
我不再说话,阿斌伸手按开车内的音乐键子,我喜欢的那首desperado,可是没有高桐的车里,这首歌听起来有些怪怪的,心里有些烦躁,却没有好意思让阿斌关掉。
就在这时,我的手机响了,我一惊,喜悦的赶紧拿起电话,一定是高桐,他终于来电话了。
可是电话的屏幕上,确是:袁梦。
我有些失望,心里空空的。
阿斌赶紧关掉音乐。
“曼琪,你今天来店里吗?”她问我。
“嗯,在路上了,有客人吗?”我问到。
“没有,爷爷说,你要是累就休息,下雨也没有客人,不用来了!”袁梦显然是在传答爷爷旨意。
“那你们准备,我带你们两个去大芬村转转。”我对袁梦交代,“我一会就到了,我已经在路上了。”
电话里袁梦一阵兴奋。
挂断了电话,我看见,大师兄已经把联系人的地址给我发来了,我按照上面的电话打了一个电话过去,接电话的是个男子,语气相当的客气,我说明了一下意思,他跟我约好了到时村口见。
再次挂断了电话,我看了看车窗外,细雨霏霏的,心里莫名的有些心塞,我知道,是我联系不上高桐才导致我内心的阴霾。
到了画廊我进去跟爷爷打了一声招呼,就带着袁梦与倪超出来,他们两个跃跃欲试的,我笑,对袁梦说:“看来又是好久也没有给你们放风了。”
袁梦看着我笑着说,“可不是吗?你走这半年我也没有休息过啊。”
“那这个节就给你放假你回老家看看吧!”我对袁梦说。
“不了,过节一起回去算了。”她推脱着,“家里一天八百个电话,回不回去一个样。”
“倪超呢!要不要回家,如果想回去,就回吧!”我对副驾驶上的倪超说,“回去跟你妈也说一声,现在你在这里挺安稳的,也让她放心些。”
“我才出来没几个月,不回了!要回就过春节回去,过节必须回去看我妈!”他回头看了我一眼,“琪姐,去大芬村远吗?我一直都梦想着去那看看!”
我看着倪超那种迫切当然理解,我当初来青州这里也跟他一样。
“不太远!我也只去过一次!”
阿斌的车开得又快又稳,很快我们就到了大芬村,
到了村口我看见了大哥安排的人,他也是一名画家,这个向导相当的合格,他带我们在村里转了个遍,这个0.4公里方圆的地方,家家户户是油画的天堂,据他说这里有8千多名画师每天在这里夜以继日的工作。我们也看到了他们的工作现场。
我也跟他聊了很多,并且他还约了几名有名气的画家一起午饭,我问他们可否认识黎凡。
他们都很敬仰,“黎凡还有谁不认识,他可是很有名气的,属于油画界名家了,他的高原系列是我们临摹的版本,很多,都在画!很多人都崇拜他,想见到不容易,听说一直在西域。”
我听了他们的话,看了袁梦一眼,袁梦很专注人家说起黎凡。现在听他们这样说的时候,我看见袁梦的脸上有些许的惊讶与自豪,还有点点的羞涩,看来袁梦还真的是喜欢上黎凡了,看得出已经走心了,她已经在心里开始装黎凡了。
他们知道了我是陈祥之的关门弟子,都很惊讶,当我与他们提及将组织画家团巡回展出现场表演的时候,他们都很感兴趣,当他们知道了我也与海外的画商有联系,这是他们最感兴趣的。
他们问我最感兴趣的是什么画作,我告诉他们是油画的江南系列。他们都很赞同。
我店里也有这样的系列,但是到这里看到的,就不太一样了,因为我看到有几家,专业画这个的,所谓术业有专攻,不一样就是不一样。
不过我告诉他们:“我要的是江南系列的精品之作,不是速成的商业画,当然商业画我可以推出去,而且我想数量一定不会小。毕竟这种画在这里,价格相当的实惠,也很有些空间。”
他们有些怀疑,当然可能是我的年龄问题。
我笑,不去过多的解释。吃过饭他们陪同我一起又从专业的角度,去了几家风格独特的专业画室,包括江南系列的几家大的画室。
我拍了很多从我的角度选的经典之作,当即发给jack,他很给力,马上就给了回复。他在询价。
我跟他们沟通过后,给他报了价,他竟然下了单。
那些人很惊讶,我跟他们谈好了初期交货的时间还有细节。
我自己也让倪超带了一些精品江南回去。
他们一下就知道了我的实力。
又一起聊了很久,我才告辞,离开大芬村都已经是傍晚十分了。
回到画廊,倪超与阿斌卸了画,有些疲惫,跟爷爷招呼一声,想回家了。
上了车,迈巴赫像一道黑色的闪电一样向澜湾山庄驶去,速度有些快。
我靠在座位里,看着车窗外粘人的雨还在下着,不急不缓的,雨水正顺着玻璃蜿蜒曲折的淌下来,使窗外的景象朦朦胧胧的,路灯突兀的亮了起来,鹅黄的光晕顷刻间投射在车内,让人感觉有些落寞。
可能跟心情有关系。
我此刻怎么就觉得自己像个孤儿,他竟然失联。
我知道他是跟尉迟一起去的。
车子拐上了私家路,车速更快了,我再想,这个阿斌,何时开起了快车了?难道他有别的事情要去做,才着急了?
进了山庄,主宅灯火辉煌,白色光柱映照下的白色城堡一样的别墅,在幽兰的苍穹下熠熠生辉,煞是好看。
我下了车,拿起自己的包,向门口走去,回家真好。
我不经意见看见在大门口,一个欣长的身影就站立在造型漂亮的宽大的雨搭下,望着我走来的方向,我当然熟悉那个欣长俊朗的身影,我一下子雀跃起来,漫天的乌云散去,我赶紧向雨搭下跑了几步。
我看见他微笑着站在原地不动,一只手插在裤袋里,悠哉悠哉的样子,看着我欢快的跑来。也不说来接我,感觉有些怪怪的。
看起来一点都不热烈,似乎有点疏离。我一下子不开心起来,撅起嘴,不看他,缓缓的走过去。
他伸出一只手,拉住我,微微的俯下身看着我的脸,“怎么了?不高兴了?”
我才不要说话,看来阿斌都知道他回来了,就我不知道!
“呦!还会耍脾气了,出息!”他捏了一下我的脸。
我撅着嘴不说话,向内走去,他用那只手揽着我,另一只手还是插在口袋里。
我在腹诽着,哼!装什么酷!
五叔看见我回来,刚要说话,高桐一抬手,制止他,他看了高桐一眼退下去。
他就跟在我的身边,一起进屋上楼,我都不说话,我确实生气了,为什么去了这样久不给我电话,回来也不告诉我,看见我也不热烈?
还当我是不是他老婆?有这样的男人吗?什么都不跟自己的爱人说。
回到了房间,我找出家居服,换好。
他一直跟着我,却不换去衣服,像似还要出去的样子,怎么有点莫名其妙,怎么不像是我的高桐了,也不说抱抱我,都一个星期没见了。
“嗯,噘嘴的样子还挺好看的!给我看看?”说着他伸出那只手来托我的脸。
我一抬手打开,“别里我,你不都是不理我的吗?”
“谁说的?有不理老婆的吗?”他嬉皮笑脸的说。
我都不稀得看他一眼,“还知道我是你老婆?有你这样子的吗?出去就连一个电话都没有,打电话关机,发信息不回,人回来了连阿斌都知道,我却不知道?谁是你老婆?”我竟然越说越气,“我出差是这样的吗?我有关了电话打不通的时候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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