箭手突如其来的出现,还跪在秦流西面前请罪,这一幕比天雷炸响更让人来得呆愣和震惊。
玉长空负手在后,眸中异光连闪。
忽然觉得他不是很配站在秦流西身边了,她比自己想象中的更厉害。
沐惜震惊过后回过神来,认出跪在地上的暗卫,指着他:“你,你做啥要跪她!”
还请罪,他的脸呢?
沐惜脸上火辣辣的,护卫代表自己的颜面,如今他跪下,那就是自己的脸没了。
暗卫不看他,只唤了一个名字,而那被唤到名字的护卫,一声不吭上前,先点沐惜哑穴,然后又点麻穴,架住他。
沐惜:“!”
大胆,反了,一个个的都反了!
“大师?”暗卫看向秦流西。
秦流西道:“小孩子不懂事,这次就算啦。”她看向沐惜:“我真不骗你的,吃香喝辣躺平当一条咸鱼,那真的太美好了,奈何家长不允,太遗憾了!”
去你的痛惜遗憾,有本事别走!
沐惜在心里嗷嗷嚎叫,却只能眼睁睁的看着秦流西远去。
暗卫见人走了,这才道:“带世子爷回去。”
他们差点惹大麻烦了!
玉长空一直看着秦流西,欲言又止。
秦流西:“你想问什么,问就是了。”
“那个天雷,是你引的还是当真是你嘴里的祖师爷在看着?”
秦流西眯着眼笑了:“你想听真话还是假话?”
玉长空默了一下:“你说的我就信。”
“为何?你要知道我是一个神棍,世人都说,神棍的嘴最会骗人,多没有,十年八年也有的。”秦流西故意逗他。
玉长空转过头,道:“他们都说我长得可以的。”
秦流西:“?”
“清远道长说你好颜色!”玉长空又隐晦地说了一句:“所以,应该不会骗我?”
秦流西哈哈的朗笑起来,道:“只能说,有些东西你看不到,不代表不存在,且看你要信哪一点就是了。当然,引雷这样的小事儿我也能干,一道符就行了。”
玉长空明白了,就是说,它存在!
“你想跟着沐世子也不是假的?”
“嘿嘿,自然不是啦,我乃贪图享受之人嘛,只是身在玄门,多有约束。”秦流西啧的一声。
天道对她苛刻,她是知道的。
玉长空想了想说道:“沐世子顽劣跋扈,虽是皇后亲弟,可正因为他身份显贵,得罪的人只多不少,与之来往,容易引火烧身。”
他端坐在马车中,一本正经地分析,道:“他若一直如此不知收敛,终有一天会消磨掉圣上的圣恩,到时候,皇后亦没有嫡子,那他甚至他身后的侯府都会尴尬。”
秦流西眉梢轻挑:“按理说,皇后没有嫡子,不是地位更稳?也更让人放心,为君者,最忌外戚势大。”
“那你可知,无子傍身的皇后,一旦失圣心,更容易掉落凤冠。”玉长空冷漠地道:“无子,随便寻一个理由就能废。”
他并不觉得当今对皇后有多情深义重,皇后眼下地位稳固,确是因为无子,可架不住圣心难测!
万一当今忽然发疯,要换一个更满意或更属心的皇后呢?
那没有亲儿子的她,可太容易废下来了。
当然了,当今若是不犯蠢,就该知道当今皇后确实是最适合的外戚,毕竟她的娘家,子嗣不丰,只得一条独苗,光守苗茁壮开枝散叶就费力,更遑论其它。
就看如今坐在宝座上的圣人是不是个聪明的了。
秦流西揶揄:“长空公子这般正经,倒像是劝我莫要自甘堕落的样儿了。”
玉长空一呛,说道:“只觉得你并不喜欢麻烦,而那沐世子是个麻烦。”
“他,他确实是个麻烦,但不至于会使我麻烦就是,不提也罢。”秦流西挑起车帘子看了一眼,咦了一声,敲了敲车璧。
玉长空见状喊了停车,顺着她的视线看过去:“怎么?”
秦流西看着正从首饰铺子出来的那个女子,道:“这个姑娘,本该一生顺遂的富贵命,可现在正在走霉运啊!”
玉长空看不清人,只看到有几人围着一个穿着白衣的姑娘,不过奇怪的是,那白衣姑娘身侧,似有黑色的气缠绕,像是那些云雾一样,只是黑色的。
“霉运,黑色的?”
秦流西愣了一下,转过头来,看着他:“你说什么?你看得到?”
玉长空和她四目相对,虽还没完全看清她的模样,却是又比昨日清晰了些,知她脸容俊秀,此时神色却是有些惊愕。
“如果你说那白衣姑娘,我就看到她身侧有丝黑雾缠绕。这,是霉运?”玉长空说得小心,心下却是忐忑。
他不傻,相反他很聪明,从前的他并不会看到这些,可现在,他看到了。
而秦流西的神色这般凝重,那很有可能,是他身上有了什么变化。
不,准确来说,他的眼睛出现了变化。
秦流西确实惊愕,半起身的凑近他,手探向他的双眸检查,他的瞳孔聚焦越来越接近正常,她甚至在里面看到了自己的倒影。
但重点不在此处,她细看他的眸子,眼仁深处,有一层浅浅的紫金色,若是聚焦时,会更明显一些。
玉长空一动不动,也不开口,鼻尖全是秦流西的气息,使得他垂在身侧袖子下的手指,却是扣住了车内的垫子。
秦流西心下暗惊,想了下,掐了一个诀,指尖勾来一丝阴煞之气,放在他眼前:“看得到不?”
玉长空看着她指尖如小蛇一样缠绕灰黑的雾气,浑身绷着,直觉这灰黑有些危险,却是岿然不动,只点了点头:“灰黑色,有些邪气。”
真看得到!
秦流西眉梢一挑,眼珠子一转。
玉长空十分敏锐,不好,她肯定是要发大招。
还来不及做些什么,但见秦流西嘴里念了几句咒,车内凭空出现了一个穿着白衣脸色惨白,甩着顺滑长舌的男人。
就,猝不及防!
玉长空:“!”
他僵着身子,顺着眼前长长的舌头往上望去,一对铜铃大的眼睛与他对视着,似是十分惊愕。
玉长空眉梢不动,道:“这位兄台的长舌,挺别致的?”
别晕,晕了从此在她面前再无俊朗形象可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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