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小子真是结实啊。”
到了安南王府的皇帝第一时间见了自己小孙孙,还没睡的小老三好奇的瞧着他,不哭也不闹。
皇太后笑的见眉不见眼,“是结实,但还是不如他二哥,小二这么大的时候更结实。”
皇帝点头赞同,正要说话又听到隔壁传来的笑声,“还在喝?”
华旌云点头,“这几个月都忙,朝臣们难得放松,正在兴头上。”
“父皇要不要一起和朝臣们喝一杯?”
皇帝有点儿想,但又不想闹那么大的动静,华旌云说女眷们基本上都已经走了,那些不胜酒力的朝臣也走了,剩下的那些都是性情中人,“也是机会难得,大伙儿说说话也不错。”
皇帝点了头,“去安排吧。”
华旌云转身就去张罗,文书勉得了消息即刻就让人安排了,一来要赶紧的再上些菜,二来要加派护卫,“皇上这几日不是不能喝酒?”
华旌云说榨些果汁就行了,也不是要拼个输赢,有那么个意思就行。
一炷香后皇帝出现在了众人眼前,大伙儿连忙起身见礼,陈家的五个兄长是送嫁来的,现在正在吃酒,一看这阵势那是走也不是留在也不是,文溢清得了文书勉的吩咐让他们就在这里听着,不用说话就成了。
五个兄长当然是毫不犹豫就答应了,这可是皇上啊。
夜幕下的大将军府灯火璀璨,酒过三巡原本就有些上头的朝臣更是晕乎,不知道什么时候开始画风就变了,文臣武将们一个个说着不容易,“当年刚考中时进殿面圣,那时候就觉得皇上真俊啊,老臣那个时候也是正值风华,皇上,老臣老了啊,午夜梦回都觉得恍惚,当年恍如在昨日啊......”
“秦大人你还有点儿样子,你看老夫,哈哈哈哈,老夫每日都在想着是不是要主动提出致仕,好怕皇上嫌弃我这么大的年纪还占这位置,不给年轻人机会......”
“皇上啊,皇上......”
彻底的喝高的魏大人老泪纵横,端着个凳子就坐到了皇帝身边,“皇上,老臣心里委屈啊~~~”
皇帝......
这画面真的是一点都没想到,虽然饮酒也感觉自己有了两分酒意,拍着魏大人的手背,“朕懂你的不容易,朕也不容易啊。”
“皇上啊...”
魏大人抹上了泪,秦大人也在抹泪,皇帝也说了,“你也不容易啊,那些年替朕看守着国库,愣是落下一个铁公鸡的名声,朕懂你...”
一句‘朕懂你’多少老大人抹了泪,华修睿带着一众少年郎在一旁坐着,少年郎们看着他们的父辈在烈酒的作用下吐露心声,心里也是酸涩的很。
皇帝安慰了众臣,又告诉他们属于他们的时代还没有结束,东枢还需要他们,朝臣们的眼泪抹的更欢了,高兴的。
“您没看到,朝臣们哭的那叫一个委屈,皇上的眼圈都红了,想想也是怪不容易的,听说忙起来的好些大人家都回不了,病的不是很严重都在当差。”
念夏伺候着文绵绵躺下,嘴里还说着隔壁的事,文绵绵道:“谁也不容易,大人们也需要发泄发泄,这机会挺好。”
就是不知道今晚的酒宴什么时候结束。
小老三被抱去和乳母一起睡了,半夜里,文绵绵恍恍惚惚的坐了起来,见到了好久没见的老朋友,因为太久没见一时间还没反应过来,“这是来带我走的?”
黑衣裳冷哼一声,“填坑的,是不是我们兄弟久了没来你就把我们忘记了?”
心里咯噔一下,文绵绵这才回神,松了一口气,“嗨,二位大哥好久不见啊。”
“是挺久不见的。”
黑衣裳很不满意,主要是现在想要见她一次太难了,就这一次都是他们兄弟蹲了很久才蹲到的机会,这么多年怎么还没失宠呢,一个男人天天陪着睡。
文绵绵都想不起上一次见二飘是什么时候了,“二位大哥找我有事?是缺钱了吗?”
一说到钱二飘就觉得魂儿不稳,现在的他们哪里还敢要填坑的给钱?
“是有个事找你,也不是我们找,是你这身子的原身回来了,闹的厉害,要往上告。”
文绵绵还理解了一下他这话的意思,当即就紧张了,“怎么,还要我还给她?”
“我给你们说,她闹我也要闹,我把她的日子过的这么好,我自己可能灰灰都不见了,怎么可能还?又不是我的错。”
二飘很为难啊,说原生当初被他们稀里糊涂弄去投胎了,结果没投好,才多少年又回来了,谁知道怎么回事她居然还记得这一茬,闹起来了。
“她什么命格啊?”
白衣裳说了,“比你之前的命格好多了,你现在能混到今日,她的命格要占一半的功劳。”
“好命啊?”
文绵绵琢磨了一下,忽然笑了,黑白二飘觉得她的眼神简直不怀好意,“你想干什么,我们告诉你,我们不能随意让她消失。”
文绵绵说了,“谁说让她消失了,她既然回来了那就说明要再次投胎是不是,再给她弄个好地方就成了,你们给她说,让她下辈子成我孙女,我加倍的弥补她,这样她的家人以后还是她的家人。”
“或者是看她自己的想法,托生的地方只要是我能触及到的,就不会让她吃亏。”
“我也不知道事情难不难办,但需要什么你们尽管开口,我尽全力帮她促成此事。”
“要不然我们就这样耗着吧。”
二飘惊讶于她的无耻,但想想她也说的没错,都是他们兄弟的错,且她经营了这么多年,早就和这里的人命运纠缠,关键是这么多年她没少做好事,积累功德,命格又有了变化,那个倒霉催的其实回不来了。
“此事暂时这样,下个月初二我们来找你,你记得将你男人支开,我们无法靠近他。”
文绵绵勾唇一笑,原来无法靠近她的大黄牛啊。
黑衣裳质问:“你那是什么眼神?”
“什么什么眼神,我眼神怎么了吗?”
黑衣裳哼哼两声,眨眼就消失了,他们好忙的说,还要去安抚那个倒霉鬼。
片刻之后文绵绵睁开了眼睛,方才发生的事清晰的浮现在脑海里,顿时叹了口气,日子过好好的,忽然就像是偷来的。
“怎么了?”
华旌云回来了,文绵绵起身朝他伸出了手,华旌云上前坐在床沿将她搂在怀里,“做噩梦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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