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子万金之躯,的确不适合来这种地方。既然如此,那就开审吧!”璃郡王笑呵呵说道。
齐王与荣王对视了一眼,彼此心情都有些沉重,但也没有别的选择,直接开始用刑。
一时间整个内牢都充满了凄厉的惨叫声。
“不是我们,我们不知道啊!”
“饶命啊!奴才一直都忠心耿耿办差啊!”
“……”
宫人们惨叫求饶,不过行刑之人都毫不理会。
“看来一个个倒是嘴巴严紧得很,既然如此,那就加大刑罚,你们没意见吧?”璃郡王说道。
“璃郡王这是想屈打成招吗!”荣王盯着他道。
“重刑之下若是还能咬紧牙关,那当然就能证明清白,毕竟这可是事关皇后娘娘被暗害一事,当然得查得清清楚楚,重阳你说是不是?”璃郡王看向重阳。
重阳:“荣王殿下跟璃郡王只有旁听的权利,现在是属下与齐王殿下在审问犯人!”
璃郡王一笑,示意他们来。
里边的拷打声依旧不断传来,一起来的还有一股子血腥气。
不过在场之人全都是眉头都不皱一下。
没有多久就有一个宫女承受不住招了。
“启禀三位王爷,有宫女招了!”有人出来禀告道。
紧随其后,一个遍体鳞伤的宫女就被拖出来扔在地上。
一看到她,荣王脸色大变,“怎么是珍儿你?你是奸细?”
珍儿在她母妃身边可是一等宫女,身份仅在掌事嬷嬷之下!
“王爷,就是奴婢啊,但奴婢不是奸细,是他们打得奴婢好疼,奴婢实在是忍不住,只能招了!”这个叫珍儿的宫女哭道。
荣王指着她怒斥,“你这贱婢,你可要想清楚了再说话,母妃平日里可待你不薄!这也要送到父皇面前的,你若是胆敢欺君,那是灭九族的大罪!”
璃郡王似笑非笑道:“你这是做什么,这是在恐吓吗?”说着就看向珍儿,“你叫珍儿是吧,要是不想继续受刑,就把你知道的事情老实交代了。你也不用管荣王的威胁,坦白从宽,抗拒从严的道理你是明白的!”
“是是,其实这件事奴婢也不愿意干,但德妃娘娘有令,奴婢也不敢不从,所以只能依照娘娘的吩咐,制作了那个布偶娃娃,后来德妃娘娘不知道从哪找了一个生辰八字就贴上去,并在一年前的深夜里,命奴婢将那匣子埋入树下的!”
珍儿跪在地上说着这些事情。
“你这贱婢,你简直是血口喷人!”荣王一脚直接就踹在她心口上。
珍儿受不住一口鲜血喷吐而出。
璃郡王脸色一沉,“荣王,你干什么,难道你还想在我们面前杀人灭口吗!”
“这贱婢分明就是要栽赃陷害我母妃!”荣王怒道。
珍儿捂着心口哭道:“奴婢……奴婢怎么敢啊?奴婢说的都是实情!”
荣王指着她正要大骂,就听到应嬷嬷虚弱的声音,“你好大的胆子,竟敢攀咬娘娘!”
应嬷嬷被官差拎出来扔在地上,受了刑罚浑身是伤,原本身为德妃身边掌事嬷嬷,眼下也是浑身是伤。
“应嬷嬷!”荣王面色一变。
应嬷嬷喘了喘气后就撑着起来,说道:“见过几位王爷,老奴是出来认罪的。”
“应嬷嬷,难道连你也背叛了母妃?”荣王不可思议道。
应嬷嬷看着他,“老奴怎么会背叛娘娘?老奴是最盼着娘娘好的人,所以这才干出这等罪该万死的滔天大罪,几位王爷,老奴坦白从宽,那布偶娃娃其实是老奴瞒着德妃娘娘埋下的,德妃娘娘从头到尾都不知道这件事!”
荣王愣了。
重阳道:“你为什么要这么做?”
“我是德妃娘娘的奶嬷嬷,这么多年来一直都守在她身边,说句僭越的话,在老奴心里德妃就跟我的孩子一样,我怎么舍得自己的孩子受委屈?皇上眼里始终都只有皇后娘娘,始终看不到德妃娘娘,我就想着要是皇后娘娘没了呢?但我知道德妃娘娘的性子,她是万万不会对皇后不敬的,所以我就瞒着她,制作了这个布偶,并且用计谋派人进皇家祖祠,拿到了皇后娘娘的生辰八字!”应嬷嬷说道。
荣王呆愣住了。
而齐王更是没想到还有这等转机,立刻喝道:“你这大胆狗奴才,竟然敢为了一己私欲谋害母后,你好大的胆子!”
璃郡王脸色一沉:“珍儿说是她干的,现在你又冒出来说是你干的?这件事究竟是你们谁干的!”
“当然是我,珍儿算个什么东西?她一个宫婢,平日里连娘娘的心里话都听不到,娘娘还能交代她这种大事?这简直是笑话,她就是被人收买了故意攀咬娘娘的!这件事从头到尾,都是我干的!”应嬷嬷恶狠狠盯着珍儿道。
珍儿冷笑道:“应嬷嬷为了娘娘还真拼了啊,竟然还能把这等灭族大罪往自己身上扛,真是一条好狗!可是这件事应嬷嬷也休想胡搅蛮缠,这就是德妃娘娘交代奴婢干的,德妃娘娘授意临安王去买通国丈府的下人,趁着空缺时间潜入国丈府宗祠,在族谱上看到的,奴婢偶然听到国丈府那下人叫……”
珍儿将这些事情也交代得一清二楚有理有据!
“这都是污蔑!”应嬷嬷道:“三位王爷要是不信,就去把皇家祖祠那边的太监,他叫小余子,就是他帮我拿到皇后娘娘生辰八字的……”
“来人,立刻派人过去抓拿小余子!”荣王立刻道。
“等等!”璃郡王沉声道:“荣王难道忘记了,你与本王都只有旁听的权利?还是好好在这里待着吧!”
这就是为了不让串口供。
“不错,现在是本王与太子殿下审案子!”齐王道:“重阳,本王派人过去抓拿小余子应该不会有问题吧?”
“嗯。”重阳来之前是被交代过的,点点头。
齐王立刻派人去抓拿了这个小余子,很快这小太监也是被缉拿来了,并且直接认罪!
璃郡王阴沉沉看了齐王一眼:“倒是不知道,齐王还是个疼爱弟弟的好哥哥。”
“本王不知道璃郡王在说什么!”齐王可不惧他!
而荣王可算是狠狠松了一口气。
很快,国丈府被买通的下人也被缉拿带回来了,又有一番被临安王府买通的口供,与临安王府给予他的诸多金银财宝,还有一块令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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