提起科考的事情,众人又被转移了注意力,一个个好奇的问简时鸣考试的过程。
这时候陶溪才了解到,即使这是个架空的朝代,但考试制度差不了多少。
乡试同样是考九天九夜,和现代高考千军万马过独木桥一般难!
陶溪光是听说就觉得头疼,根本无法想象被关在考场九天九夜。
但简时鸣温润的脸上染着期待,他翘着嘴角,“你们在家好好照顾自己。”
有花花这个大力士在,简时鸣其实更放心一些,这话题没聊多久,今天大家都累的不行。
洗洗各自睡下,陶溪满脑子都是开荒搞建设,又在空间写规划写到半夜。
这才沉沉睡了过去,一连几日,陶溪都出去外面走一圈,然后拉着树苗回来。
村里的人已经见怪不怪了,只是非常的羡慕简时鸣和陶溪,看来他们手头还有银子。
这天中午,陶溪他们刚忙活完,这片后山能种的地方陶溪已经带着弟妹们种植完毕。
她正和简时鸣商量着请村里人帮忙来建造一个护栏,陈管事磕磕绊绊的找了来。
“陶娘子。”
简时柔将人领进来,瞥见简时鸣,陈管事有些许的紧张,又重新唤了句。
“秀才娘子。”
要不是桃木村的人说,她还不知道陶溪是秀才娘子呢。
“陈管事,快坐。”
陶溪招呼陈管事坐下,简时柔将泡好的花茶放在陈管事面前。
开春以后万物复苏,这是陶溪带着弟妹们晒的金银花,用来做茶最合适不过。
陈管事端着竹杯抿了一口,苦笑着道:“秀才娘子,我现在已经不是陈家的管事了。
我夫家姓许,你唤我许娘子即可。”
她没想到陶娘子的相公居然是位秀才,也难怪,陶娘子这般厉害的人,瞧上的相公自然厉害。
陶溪可不知道她心中腹诽,含笑点头,“许娘子。”
“秀才娘子,这是余下的钥匙,铺子里的东西我已经处理干净了,您随时可以用铺子。”
她将铺子钥匙放在桌子上,厚重的一串,陶溪随手塞进袖子里(空间)。
“辛苦许娘子了。”
“秀才娘子哪里话,先前东家给了我工钱的,我也不白忙活。”
许娘子放下手中的竹杯,“虽然有些不合时宜,不过我还是想提醒秀才娘子一句。
云县盯着我前东家铺子的人不少,秀才娘子你可要注意些。”
闻言简时鸣眼眸微微一冷,捏着杯子的骨指节泛白,垂在袖子下的手也微微收紧。
陶溪了然的点头,“我心中有数,不知许娘子接下来有何打算?”
她笑容满面,很容易心生好感,许娘子心中的愁绪被拂去一些,她摇头。
“尚且不知。”
如今灾年刚过,怕是哪里都不需要人,这工也不好找。
但陶溪对她也挺有好感的,就冲她方才提醒她,陶溪又从袖子里掏出方才那串钥匙。
“我与许娘子有眼缘,想问问许娘子可想继续留在这些铺子当管事。”
“什…什么?”
许娘子先是一愣,下一秒心底浮现出一抹狂喜,连忙点头。
“若是秀才娘子需要我,我一定万死不辞!”
“倒也不用你豁出去命。”
陶溪调侃的笑着,又转身看向简时鸣,“相公,你写份契约。
我以陈家相同的价钱聘请你当我的管事,但你必须答应几条规矩,最重要的一点是决计不能像外人说起我的所有事情。”
“秀才娘子放心,我们这行都有规矩,不让说的,决计不会多嘴。”
许娘子连忙做出保证,虽说她从前也赚了些银子,还能撑些日子,但若是一直不做事,家中米粮也即将见底。
简时鸣话少,但已经拿着毛笔按照陶溪的话写下契书,他比陶溪想的更多,还另外加了几条。
陶溪瞥了一眼,觉得还挺妥当,便没有修改,契书一式两份,陶溪将一份递给许娘子。
许娘子仔仔细细的看过,非常感激的看向陶溪,“多谢秀才娘子的信任。
哦不,现在应该唤你东家了。”
“不用拘束这么多。”
陶溪摆了摆手,“你这几日先将铺子好好打扫干净,另外…,装修出来一家铺子做食肆。”
这是她初步想好的,她从袖子(空间)里掏出一张装修图。
“按照上面的来装修吧,至于名字……”
陶溪摸着下巴想了想,她这么多的铺子,要么搞个连锁的?
“可叫陶氏食肆。”
简时鸣温声提出建议,他从未想过占她的家产,并且还很大度的帮她想法子。
古人都喜欢这般命名。
但陶溪觉得过于普通了,想到她的溪望岛,陶溪眼眸微微一亮。
“那食肆牌匾放在后面吧,我会好好琢磨的。”
“好的,东家!”
许娘子很上道,拿着图纸脚步飞快就要离开,第一次替东家办事,她现在迫切的想要证明自己。
“等等!”
陶溪表示无奈,她拿出一个金元宝借着衣袖的遮挡塞到许娘子手里。
“装修需要花费银钱,你届时找个账房记账,不够再来寻我。”
“东家放心,我会记账。”
许娘子咧着嘴笑,“不过若是能寻着合适的人,我便替东家招揽些伙计如何?”
“可!”
陶溪点头,凡是许娘子能做的事,她乐得自在。
不过等许娘子走以后,陶溪捧着脸坐在简时鸣身侧,很认真的道:
“相公,你说我所有的铺子都挂上溪望岛的名字如何?
若是客栈,可叫溪望客栈,若是茶楼,也可叫溪望茶楼。”
她忽然就升起了豪情壮志,想将溪望岛的东西卖到整个大丰!
说这话的时候她眼眸亮晶晶的,并未注意到因为她一句软软的相公,简时鸣心口泛着涟漪。
他唇畔挂着温柔的笑,“你这个想法很好,我支持你!”
“我就知道。”
陶溪高兴的拍了下桌子,这才恍然感觉简时鸣的视线太温柔。
温柔到其他人都不好意思靠近,他目光灼灼的望着她,像是看待稀世珍宝。
陶溪顿觉得不好意思,脸火辣辣的,想起他之前的表白,心中更是慌乱不已。
“娘子,你可还记得我上次与你说的话。”
“你说的话那么多,我怎么知道你说的是那个。”
陶溪指腹不安的摩擦着手背,心中特别的紧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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