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晚上遭遇了疾风骤雨,今早上起来,竟然感觉还好。
冰壶玉壶都摇头了,殷如婳顿时就知道是司徒稷亲自给上药的了。
这叫她眉眼都带上两分妩媚。
臭男人,还挺贴心的,这一点她挺满意。
这时候秋雨从外边送了一份信件进来,是殷侯府那边送来的。
玉壶拆开拿出信件递过来,殷如婳一看除了家书,竟然还有三张方子。
她先把家书看一遍,看完才知道方子是干嘛用的。
这是她爹给找回来的偏方,她爹花了不少钱,也听说十分管用,灵验无比的。
不过殷如婳却知道司徒稷用不上。
不说梦境里的他根本就没事,就说现在在床笫之间,他有多勇猛她就再清楚不过了。
这样的男人要是有问题,那什么样的才没问题?
只是当殷如婳目光放到其中一张‘以血入药’的方子上的时候,她直接就眯起了眸子。
虽然殷如婳也承认司徒稷现在是宠她的。
她可以感受得到那一份宠爱。
但是这也不足以让她这么就陷进去啊。
因为司徒稷这么宠爱她固然是因为她会邀宠,但也不排除在她之前,他身边根本就没其他妾室的原因。
身为第一个女人,还是目前唯一的女人,尤其这个女人年轻有漂亮,他自然宠爱。
但是时间久了呢?他身边又有其他花花草草呢?
那个时候,她还会是他的唯一吗?
殷如婳可不敢打这个赌,因为稍有不慎,就会让自己输的一败涂地,那个时候等着她的,就只有万劫不复了。
想要咸鱼翻身会很难很难。
所以从一开始她就要谋划好,要杜绝那个会输得体无完肤的可能。
更不能以为现在得宠就万事大吉,想要成为她娘那样的常青树,她要走的路还长着呢。
而她第一件要做的事,就是要在司徒稷心里头占据一个旁人无法取代的位置。
比如她姨娘在她爹心里的位置一样。
殷如婳很满意地看着她爹送来的这张方子。
这张方子就会是她攻心的利器!
她知道司徒稷的伤势还会发作的,那功法是司徒皇家的绝学,一种置之死地而后生的霸道功法。
虽然司徒稷这些日子看着竟然气色不错,但想要彻底掌握谈何容易?
在梦境里,一直到后来很长的时间,他都在忍受这部功法的折磨。
所以她等着下次病发就行。
殷如婳写了一封信,让冰壶亲自带回殷侯府去。
茴姨娘接到女儿的信件自然高兴,看了报平安的信件还不够,问冰壶,“殿下对婳儿好吗?不准有所隐瞒,都得一五一十说清楚。”
冰壶自然不会隐瞒,也没必要隐瞒。
她们侧妃好着呢。
茴姨娘听到女儿在太子府已经算是站稳脚跟,高兴之余她还是告诫道:“回去告诉婳儿,不可骄矜,要时刻谨记敬着殿下,照顾好殿下。”
冰壶应下了。
茴姨娘还给塞了二百两银票要让冰壶带过去。
不过冰壶没要,“奴婢来的时候,侧妃就交代奴婢了,要是姨娘给钱就让姨娘自己留着用,她不缺。”说完还抿嘴笑道:“今日殿下让吴管家给送了一个匣子过来,里边有三张银票,都是面额一百两的。吴管家说了,以后每个月都有这一笔用度,是从殿下库房支取的。”
“真的?”茴姨娘一喜。
“奴婢哪敢用这话哄姨娘你。”冰壶道:“奴婢们都是看在眼里的,殿下是真的宠侧妃。”
然后又想到春雨的事,也补充说了一遍。
茴姨娘冷笑道:“婳儿那么处置就行。至于夫人,她可没空闲来跟我为难。那两个女儿够她忙活的。”
冰壶闻言眼睛发亮,“姨娘可与奴婢说道说道?奴婢回去了也好说给侧妃打发打发时间。”
茴姨娘一笑:“那行,我说给你听,你带回去跟婳儿说。”
前阵子殷侯府不是闹出真假嫡女的热闹来么?
因为这件事,不管是殷侯府还是惠国公府那边,都是能低调就低调。
这是对外边的,而府内呢,那也不是那么好处理的。
因为当天,殷如月就被打发去原来殷如星住的偏僻简陋小院了。
而在第二天,殷如月就上吊自杀了,还是来真的,不是闹着玩的那种。
茴姨娘都跟着去看了一眼,脖子上的勒痕简直是触目惊心,稍微慢一点,真的就救不回来了。
“后来呢?夫人是什么说法,虽然是抱错了,但到底疼了二小姐……不,是疼了大小姐多年。”冰壶问道。
茴姨娘也接着说下去,“是啊,夫人是真心疼爱她的,虽然知道真相,但夫人也不忍心,那天可是把她抱在怀里哭的,哭命运弄人。”说完有些叹气。
她也是为人母的人,要是得知婳儿不是她亲生的,是被人调换的,要她对婳儿狠得下心置之不理那也是不可能的。
当了十几年的母女,哪里可能说断就断?
血缘是假的,但十几年的那一份疼爱却不含水分,都是实打实的疼爱。
冰壶道:“李姨娘怎样了?”
茴姨娘说道:“李姨娘犯下这等大错,夫人活剐了她的心都有,只是到底看在殷如月面上,就只是被打发去庙观苦修,下半辈子她都得在那好好忏悔。”
说到李姨娘,茴姨娘是钦佩的。
真的是很意外,这耗子胆的人为了自己女儿的前途,真的是豁出去了。
竟然干了这么一桩惊天大事,把聪明一世的张氏都算计了个透。
“你回去告诉婳儿,让她以后遇到殷如星千万得小心点,她可真不简单。”茴姨娘复而又说道。
她知道女儿有奇遇,但她现在也知道,殷如星这位真嫡女身上必然也有着一些不小的机遇,否则的话如何揭开这一桩尘封多年的秘辛?
还有前边说是老太太女儿转世的说法,她怀疑也是假的,也是殷如星得来的机遇这才会唱那什么童谣!
也不知得了什么天大机遇,细细一想可真是可怕。
“奴婢记得的。”
“让婳儿不用担心我,我在侯府好着呢。倒是她,得罪了那位嚣张霸道的庆阳郡主,可得让她处处小心,万不可大意。”
“是。”冰壶行了个礼,应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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