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璟资本周年庆这天,很快到了。
闻笙和孟伟提前一天到了棠溪度假村,为第二天做准备。
十月中旬,山里的火柿越发红透了,度假村还组织了火柿采摘活动,因为这边有一块天然湿地,不少柿子树都长在湖边,所以可以乘船采摘,别有意趣。
这次受邀来参加周年庆的宾客,除了长璟这几年投资的B轮前企业老板外,还有一些长期合作的LP。
沈观南不管小事,庆典的细节都是孟伟来安排的,由她和沈观南一起迎宾,闻笙则和后勤部的负责人赵晗一起做后勤。正好她也不喜欢那种堆着笑脸的场面,能躲则躲,不必去和孟伟抢风头。
确认好傍晚的菜品后,闻笙才有时间啃一块面包,得亏是祝清嘉聪明,说准备这种活动,后勤的人肯定会忙得没饭吃,才提前定了山姆的外送,有她最喜欢的杂粮奶酪面包,这会子正好得空,坐在石阶上啃一口。
杂粮坚果的香气,融合在奶酪的香甜里,格外诱人。
闻笙嘴巴小,吃东西又斯文,又是真饿了,嘴巴塞得鼓鼓囊囊的,煞是可爱。
可吃太急了,没有水,她觉得嗓子眼哽得慌。
就在这时,一瓶水递到她面前。
闻笙意外说着谢谢,一边回头,看到男人清峻的一张脸时,说不出是什么滋味。
她想过会在今天遇见傅砚临。
可她又以为,自己做后勤,多少能避免见面。
傅砚临今天穿一件白衬衫,下摆扎进黑色的西裤里,衬衫是私人订制的,完美地包裹了他的身材,没有领带,扣子随意地解开两颗,喉结性感又凛冽。笔直的双腿下,是一双英伦风的黑色皮鞋,简单又大气,还有几分隐约的绅士风度。
人清瘦了许多,却越发显得清峻精神,尤其是那一双黑曜石般深邃漆黑的眼睛,颇有几分勾魂夺命的意思。倘若蒲松龄写男狐狸精,大抵是他这样的。
他袖子挽了起来,左手手腕上戴的,正是闻笙那天在澜台会所的房间里捡到的万国手表。另一只手,拿着矿泉水伸向闻笙——他的手很好看,筋骨感十足。
闻笙想起第一晚在清州见面,首先注意到他的手,充满了雄性荷尔蒙的力量感。
让她瞬间沦陷。
看着那瓶被拧开的矿泉水,闻笙并没有去接,而是起身,捂着嘴巴,将嘴里的食物吞咽完毕,这才疏离又礼貌地说了句,“多谢,但不用了。”
她嘴角沾着一颗黑芝麻,傅砚临想伸手去帮她取下,但闻笙却立马往后退了一步,秀眉蹙着,一张白皙的脸上全是警惕的表情。
傅砚临看得出来,闻笙对他这是避之不及。
可她脚下是台阶,一下子退出去,踩空了失去平衡,眼见整个人都要栽下去。
傅砚临快速伸手抓住她纤弱的胳膊,往自己怀里拉,这才免了闻笙滚下台阶。
衬衫的衣料很薄,闻笙脸颊意外地贴了上去,竟然听见他如雷的心跳声,咚咚咚,咚咚咚——
一股好闻的木质香味迅速席卷而来,冲进闻笙的鼻腔,企图占据她的大脑。
她抬头的瞬间,柔软的嘴唇略过他坚硬的下巴,就那样蜻蜓点水似的擦了过去。
下一秒,她跌进傅砚临深邃的眼底。
“怎么这么不小心?嗯?”
傅砚临下意识扣紧了闻笙的纤腰,那时候,他只有一个感觉,她又瘦了,这腰不堪一握。他不禁想,稍稍用力的话,是不是她吃不消的。
闻笙皱眉,只觉得放在自己腰间的那只手很灼热,要将她燃烧了似的,她连忙推开傅砚临,可男人力气大,她根本不是对手,反而被他拉着,往台阶上的小过道去,把她后背贴在墙壁上,不许她逃走。
大手情不自禁地摩挲她的腰肢。
闻笙的腰,是真的好软。
过道狭窄,隔着一堵墙,就是其他工作人员准备和休息的地方。
贴着墙壁,闻笙能清楚听见里头的人还在说话。
“躲着我?”傅砚临低头看着她唇角的一颗黑芝麻,心痒痒的。
“你配吗?”她抬眸,小鹿眼怒瞪人的时候也是清澈的,“松开我!”
“你叫我松开我就松开?你是我什么人?”傅砚临勾了勾唇,“我从来只听女朋友的话,你是么?”
“……”闻笙真的想骂他臭不要脸,可又不敢大声说话,隔壁就是人,她只能压着声音说,“你松开我!”
傅砚临忽然低头,凑到她耳边去,声音沉沉的,夹着无限的迷惑和引诱,“我偏不。”
话音刚落,他嘴角旋起一抹坏笑,而后一下子吻住闻笙的唇。
嘴角那颗黑芝麻,很容易就被吞掉了。
他是故意进攻的,自然吻得热烈,钻了进去纠缠在一起,强势霸道地吮着,把她口中的空气都夺走。
她双手不停拍打,“唔……松开!你……疯子!”
傅砚临根本不管,她拳头上那点劲儿助兴似的,算啥啊。
见她挣扎得狠,傅砚临直接抱着她臀部,抱了起来,压在墙上。
两个人距离太近了,闻笙感觉到他腰间的异样顶着自己。
天……衣冠楚楚,内里禽兽,就是这样!
闻笙觉得这样子下去太危险,低声怒道,“你、你滚开!”
傅砚临离了她的唇,黑眸锁着她威胁说,“隔壁有人,不怕听见你就喊大声点。”
他笑得坏兮兮的,“我喜欢听。”
他有多坏、多大胆,闻笙是知道的。
可她赌不起。
房间里是长璟的同事,万一发出点声音被他们发现自己和临云的联创青天白日的在无人的狭窄过道激吻……闻笙想都不敢想。
她只好压制住自己的声音,任随傅砚临放肆。
傅砚临自然猜到她的乖顺是为了什么,越发大胆起来,亲得她唇都麻了,身上一点力气都没有。
餍足之后,傅砚临把她放下来,抬着她的下巴命令,“还敢再躲着我,不回我信息么?”
闻笙被迫看着她,清澈的小鹿眼底还有几分迷离。
她抿着唇,越想越生气,怎么就这么被他欺负?
闻笙抓住他的手,在手背上狠狠咬了一口,然后趁他吃痛丢开,一溜烟跑了。
傅砚临看了看手背,又看着落荒而逃的倩影,嘴角全是笑。
想逃?
没门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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