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呵，对，证据，这才是关键！”娄明点头，继续说道：“那么，钱警官，你刚才已经说了，这两起命案合并，你已经是两个案子的办案人了，李阳的案子也不用再隐瞒，今天来询问云总，不就是想让云总能提供出更有力的证据嘛。”
钱闽点头，表示认同：“是的，不论是李阳还是孙进，这两起命案的关联人，就是云初。”
“好，那你问，我知道的，会知无不言，我不知道的，云总可以补充。”娄明不愧是云初的私人律师，克尽职守；
此时，钱闽的微信响了，他拿出手机，只看了一眼，马上惊得直接看向季呈司，眼睛瞪得大大的，一脸的不可置信；
季呈司心一沉，皱眉问他：“你这是什么表情？又发生什么事了？”
“季呈司，你，你不是很有钱吗？”钱闽这一问，没头没脑；
云初和娄明都不解的盯着钱闽那张疑惑的脸，也如季呈司一样，眉头紧皱；
“你什么意思？”季呈司眼神中泛起了冷意；
钱闽上上下下的打量了一遍季呈司，又看着躺在病床上的云初，再看回季呈司，试探的问道：
“看你对云初很关心啊，像是个好丈夫的样子，而且，人家云初给你生了三个孩子呢？三胞胎啊，多难得呀，你怎么能不给她吃饭呢？”
“啊？”云初惊呼一声：“不给我饭吃？”
娄明好像吃了一个大瓜，瞬间眼中精光一闪；
季呈司微一怔，马上明白钱闽话中的意思了，很厌烦的瞪了他一眼：“真是四肢好使的人，脑子都不复杂呀。”
“季呈司，你说我头脑简单，四肢发达？我靠，和我说话会绕弯哈，那和你老婆说话怎么不绕弯呢？这家伙，直接把人家吓到医院来了；再说了，我怎么头脑简单了，你告诉我，营养不良是什么意思？云初是因为营养不良，内分泌失调，心脑血管乏养贫血，导致的头晕住院的。”
娄明彻底呆住了，我的老天，这个钱警官听说是季总的同学，他刚才这话的意思是，是季总在家谑待云总？不让云总吃有营养的？不可能吧，这个料太劲爆了；
而云初也是彻底无语了，季呈司的同学都是这样的货色吗？郭钊已经够不着调了，这个钱闽，只不过见了几次面，怎么也没正经的呢；
不对啊，看他那一脸的正色，应该是很正经的再和季呈司讨论自己的‘营养不良’；
云初无奈的淡淡一笑：“营养不良和吃不吃饭，吃多少饭，没有关系，我可能是内分泌失调，对营养的吸收不好，所以身体缺失一些养分，还有，钱警官，不是乏养贫血，是乏氧缺血，是氧气的氧。”
“啊？是吗？”钱闽马上又重新低头看自己的手机，果然，自己把‘氧’看成了‘养’，把‘缺血’误看成‘贫血’；
钱闽有些尴尬的尬笑了一下，牵强的解释：“哦哦，是我看错了，而且，我对医学知识不太了解的。”
云初觉得好笑，可是，心中一惊，原来那个出去的警察是去调查她的病历了；
云初马上看向季呈司，夫妻二人对视，瞬间达成共识；
季呈司又赏了钱闽一记大白眼，引得钱闽更尴尬了；
“你别总翻白眼了，我也是替云初打抱不平嘛，你说你那么有钱，怎么还让自己老婆营养不良呢，这，这种事谁听到，也不能相信呢？”
“你不是信了嘛！”季呈司冷冷的怼了回去；
“我，我这是作为警察的敏感度，对任何事件的关注度。”
病房内的人都听到了钱闽无力的表白，季呈司嫌弃的说了一句：
“别这度那度的了，快点，想问什么就问，问完就走，我老婆要休息的。”
娄明听懂了，大瓜没吃到，幸好啊，自己表现不太明显，要不然，也会遭到季总嫌弃的表情，还谈什么加薪啊！
没用的废话，无聊的见面开场白结束了，言归正传，钱闽开始询问云初；
首先，钱闽问得就是孙进的曾用名沈杰，云初是否知道？
答案自然是从来没听说过；
钱闽又问起了云初，为什么和孙进的关系闹得那么僵？
云初直言不讳，将孙进和王梅做得那些个恶心人的龌龊事，一五一时的讲了出来；
接着，钱闽便问出了最近发生的事，只要是李阳和孙进有关系的，他都要听一听；
于是，云初和娄明，还有季呈司，三个人配合着，一件件、一桩桩的和盘托出……
“季呈司，孙进和王梅的女儿还绑架过你们的儿子？这么多事呢？”钱闽真的是可以用震惊不已来形容了；
季呈司点头：“嗯，当时那个案子就是由周森主办的，要不然，我们怎么可能认识周森呢，你回去可以问问她，那个云丝丝听周森说，判得死缓两年，我和云初都怀疑是孙进和王梅使了门路的。”
“怀疑？”钱闽微微摇头：“怀疑只能是触发点，可以通过怀疑找证据，来证实怀疑，却不能成为证据的。”
娄明问钱闽：“今天我们说的这些都是有据可查的，虽然有些事情年头已久，不过，查起来也很容易的，你们只要来云氏调查，我们会极力配合，你还有问题吗？”
“有。”钱闽环视三人，问道：“孙进和李阳的关系，你们真的一点蛛丝马迹都没有发现吗？还有，我们调查到云氏股东云得志，也和李阳有牵连的，你们也不知道吗？”
娄明代云初回答：“真的不知道，如果不是这次股权转让，李阳的作法太过明显，让季总发现了端倪，我们都被李阳的鼓蒙得死死的。”
云初心思一动，问钱闽：“我有个问题，季呈司说，验尸验出李阳怀孕了两个月，可是，她才离开云氏一个月，那么，她在我身边上班时，就已经怀了一个月，我没发现；我想问，她这个孩子真的是孙进的吗？你可能不知道，王梅生云丝丝后，就一直没有再生过孩子，他们很想要个男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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