祖儿提出名字的问题有点儿出乎塌肩膀的预料。
他还以为什么事儿呢!
其实他早就知道自己不是张起灵了,以前出任务也用过很多化名,随便叫啥不行。
张瑞松一听起名字兴奋的往他闺女身边一坐,刚要张嘴就被丫头给捂住了。
“爹呀,尺有所长寸有所短,咱能别干自己不擅长的事儿吗?
你看我就有自知之明。”
张瑞松拍开闺女的手,“我还什么都没说呢。
你自己起名废少带上我,我觉得我行!”
祖儿撇撇嘴,“我起名废我承认啊,那我还不是遗传的你。
这孩子前半生已经够不容易了,你就让人家有个好名字过好后半辈子成不?”
瞎子跟小花简直笑不活了。
这丫头对自己的名字怨念颇深,不提名字父慈女孝,一提名字呱呱乱叫。
估计这俩又得吵半个钟头的。
黑瞎子拍拍塌肩膀让他跟他到旁边来,塌肩膀知道这人是小姑奶奶的丈夫也没迟疑。
黑爷从屋里拿了把剪子和一只凳子,又从车上翻了一块塑料布出来。
“你这头发看着不像话,黑爷以前干过理发的,叫声小姑爷爷我给你修修。”
塌肩膀心里撇嘴,这一家子好像没一个正常的。
小姑奶奶开始看着还好,一遇到太叔爷爷也开始跑偏。
还有这个小姑爷爷看着也不像什么好人,身上的血腥气很重,还夹杂着土味儿,应该也是个盗墓贼。
塌肩膀不知道黑瞎子能长生,所以也没往过去人物那边想。
既然他是张兴祖的丈夫,那他叫小姑爷爷也应该。
瞎子见他乖乖叫人得意的给他围上塑料布剪头发。
他就说嘛,张家除了哑巴,其余孩子都挺乖的。
父女俩正斗嘴张起灵他们回来了。
胖子一进门就炸呼,说是淘到了好东西,一会儿给大家露一手。
祖儿也笑道,“行啊,那我先给小麒麟把红烧肉做了。
剩下的吃你手艺。”
张瑞松赶紧强调,“还有我的小鸡炖蘑菇。”
祖儿得意一笑,“那你不许参与取名。”
张瑞松犹豫了一下,反正他起的名字也未必会被选中,还是吃鸡比较重要。
祖儿看他爹妥协心满意足,拎着食材进了厨房。
阿贵家厨房有两个灶头,外面还垒了两个冷灶。
祖儿把食材收拾好后转到了外面冷灶,厨房让给了胖子和云彩。
俩人一个煮饭,一个炖菜,时不时还传来笑声,感觉还挺和谐的。
阿贵并没认出塌肩膀,在院子里摘菜洗菜的忙碌着。
吴邪他们几个逗着两个小家伙玩,一时间,院子里热热闹闹烟火气十足。
瞎子的手艺确实不错,塌肩膀剪完头发后更精神了。
任谁也没法把他跟那个野人联想到一起。
起码无邪就没想到,还问张起灵抓住那人咋样了。
张起灵戳了戳祖儿,那意思是能不能跟吴邪说。
祖儿把肉炖上后让阿贵帮忙看着火,这才凑过来悄声道,“这个就是,他当时是易容了,身上贴的都是假皮。
对了,小邪你学问好,给他起个名字呗。
现在张家人少,也别本家分家的了。
本家排忠字分家排良字,你喜欢哪个都行。
你们也帮忙参考一下,老爹除外!”
张瑞松冷哼一声转过身去,那傲娇的小模样跟小盆友似的。
解雨臣笑道,“既然能用良字那就叫良辰吧,张良辰。
良辰美景奈何天,赏心乐事谁家院!”
祖儿挑了个大指,“不错,挺有意境。”
吴邪也琢磨了一下,“小哥不是说他在这里是看着张家的祖坟吗?
那在张家子孙里也绝对属于忠孝双全的,不如就叫张忠孝吧。
若是觉得这个孝子不适合做名字,那就取个谐音,用微笑的笑,以后笑口常开。”
祖儿嘴角直抽,“虽然小天真这个寓意挺好,但恐怕有点儿难。
他比小麒麟还不爱笑。”
瞎子忽然想起个问题,“老婆,咱儿子好像还没上户口吧?那他是不是也要排字?”
祖儿一想还真是,“齐齐好办,张忠齐,张良齐,让他自己挑。
我当初都没选名字的待遇!”
张起灵一锤定音,“齐齐是本家,用忠字!”
塌肩膀撇了下嘴,虽然感激小姑奶奶也认可这些族人,但他还是看族长不爽。
“我也是本家,我要排忠字!”
祖儿赶紧打圆场,“行,那就排忠字!”
张起灵有些不爽小姑惯着那家伙,撇了下嘴道,“忠贤!”
塌肩膀立刻呸了一声,“老子看过明史,你才太监呢!”
张瑞松抬手就给了塌肩膀一个大逼兜,“怎么跟族长说话呢?没大没小!”
祖儿趴在黑瞎子背后笑得脸都要抽筋了,家里是越来越热闹了。
塌肩膀杀气都飙起来了,一看打他的是张瑞松又缩了回去。
吴邪为了打圆场,也一直努力在想名字。
张起灵不愿意,拉着吴邪回屋了,他不想让吴邪给那人起名字。
塌肩膀撇撇嘴,他才不想让吴三省的侄子给他取名字呢。
在他看来,只有长辈给晚辈命名的。
既然太叔爷爷和小姑奶奶都不擅长取名,那他就自己取。
直到吃上晚饭他才跟祖儿汇报,说他以后想一直守在张家古楼这里,哪怕不做野人了,他也不想离开巴乃。
所以他给自己取名叫张忠守,守护的守。
祖儿摇摇头,“外面的世界已经变了,也没人会害你。
我在国内外都有势力,你可以过得很好,享受一下外面的红尘繁华。
祖坟那里机关重重,汪家也已经被灭了,其他有能力动咱家祖坟的组织也不多。
村子里也早已埋了眼线,只要这边有异动我随时能派人过来。
你真的没必要在这边死守。
而且你年纪也不小了,不该考虑结婚生子么?
还是说你在巴乃有喜欢的姑娘打算在这儿落地生根了?”
塌肩膀摇摇头,“我对外面的世界没什么兴趣,在这里几十年我已经习惯了。
我都50多岁了,老头子一个还成什么亲。”
他这一说,张瑞松和黑瞎子脸都黑了。
祖儿和花爷笑的抖成一团,心里默默为这货点了一排蜡。
提啥不好提这个,你又打不过那俩。
塌肩膀不知道为啥俩人笑成这样,茫然的问了一句,“我说错话了?”
花爷摆摆手,“不是你的问题。就是吧,你恰巧揭到别人的短处了。
张叔,张叔八十四结的婚。
瞎子上个月才跟你小姑奶奶成的亲,他出生那年还是慈禧老佛爷当政呢,哈哈哈哈。”
黑瞎子干咳一声,“别胡说,黑爷我是八零后。”
祖儿笑喷,“对对对,一八八零后,哈哈哈!”
黑瞎子无奈叹了口气,“不瞒你说,咸丰的额娘出身钮祜禄氏,跟我额娘是远房表姐妹。
真要说的话,我应该管慈禧叫表嫂。”
祖儿震惊的眼珠子都要掉下来了,“我去,太毁三观了!”
黑瞎子笑着捏捏她脸,“逗你玩儿呢,赶紧吃饭。”
小花跟祖儿齐齐切了一声,但心里都知道,估计瞎子说的真没准儿是真的。
啧啧,毁三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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