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哈……”
柳府,前厅,陈牧看着完全不知所措的柳员外,止不住乐了出来,道:“柳员外莫要惊慌,开个玩笑而已……”
说罢,陈牧便不再理会柳员外,径直起身走到了眼前的薛仁贵面前,上上下下的打量了一番,眯着眼道:“你叫薛礼?”
薛仁贵的眼神中依然带着疑惑和茫然,他可以确认自己不认识眼前的陈牧,但刚才他已经听府中人说此人来自京城长安,甚至有可能是一位王爷。
此时的薛仁贵还没有完全想要脱离柳府的想法,对于一个常年忍饥挨饿的人来说,现在的柳府能够让他一日三餐吃饱饭,他已经很满足了。
想要激发出他的能力,最少也得等到他娶了柳银环之后,到了那个时候他才明白一个男人让自己的女人跟着自己吃苦受罪是个什么滋味儿,才会滋生出想要投身军伍,建功立业甚至封妻荫子的念头。
所以这个时候的薛仁贵根本不清楚陈牧为什么会找到自己,毕竟他薛仁贵在这龙门县也不是什么名人,甚至连个人名儿记住的人都不多……
但面对着陈牧的问询,他还是下意识的点了点头,道:“在下是叫薛礼,只是不知道是不是公子要找的薛礼……”
陈牧轻笑:“那就没错了,我想在这龙门县修村也没有第二个叫薛礼的吧?”
“……”薛仁贵嘴角轻抽,低着头不去看陈牧的眼神,因为他不清楚陈牧的目的,这是作为一个普通人面对达官显贵的时候最本能的应对方式。
好在陈牧也没有和他计较太多的意思,轻轻地拍了拍薛仁贵的肩膀,就在薛仁贵以为陈牧会转身离开,正要抬头的时候,却没想到陈牧又忽的凑到了他的面前,突如其来的举动直接让薛仁贵下意识的一个后仰,整个人接连后退了好几步。
陈牧哭笑不得的摇摇头:“我有这么可怕么?”
薛仁贵张了张嘴,然后摇头:“抱歉,是在下失礼了。”
眼看薛仁贵还没有回归正常的状态,陈牧也没有继续纠缠下去,挥了挥手让他先行下去,随着他的动作,薛仁贵明显松了口气,如蒙大赦般的朝着陈牧抱了抱拳,便快速转身离开。
陈牧笑着摇摇头,在柳员外的作陪下吃了顿午餐,填饱了有些饥饿的肚子。
当柳员外以为陈牧会就此离开的时候,陈牧却忽的开口道:“饭也吃完了,柳员外,那薛仁贵的仆籍该给我了吧?这个人我是要带走的。”
此话一出,柳员外登时愣住了,好家伙,还真是冲着薛仁贵来的啊?
但薛仁贵在他家做工好几年了,他也没发现薛仁贵有什么过人的能耐啊,额……如果能吃也算的话,那薛仁贵还真是他活这么多年见过最离谱的。
而且从前面薛仁贵和陈牧见面的情况看,柳员外基本上可以确定,薛仁贵和眼前的这位驸马爷是不认识的,所以……薛仁贵真的要走大运了?
尽管内心当中思绪纷杂,但柳员外到底是老牌的士绅家族出身,脸上依然带着轻笑,在陈牧说完后便立刻招呼下人,将薛仁贵的仆籍拿了过来,双手呈递给了陈牧。
陈牧随手将仆籍接过,看了一眼确认是薛仁贵的之后,便直接将东西丢给了身后的老连,道:“今日多有打扰,既然事情已经办完,我也就不多留了,下次若是得空,或许还会来此,到时候希望柳员外莫要嫌弃才是。”
话音落地,柳员外双眼一亮,尽管陈牧用了或许这个字眼,但这代表陈牧是真的将他这个柳府放在了心上,再加上陈牧如今的身份,这叫什么?
这叫潜龙际遇,他们柳家要发达了。
想到这里,柳员外连忙道:“是是,公子日后若是有暇来此,老夫必定扫榻以待,到时公子莫要嫌弃寒舍简陋,能够多住些日子才好。”
陈牧哈哈大笑着点了点头:“放心,若真有那么一天,本公子必然会住上一些日子……”
说到这里,他稍作停顿,随后也不等柳员外开口,便继续道:“还有,刚才本公子可不是在跟你开玩笑,这薛仁贵和你家小姐的事情,柳员外或许可以考虑考虑,不然……待薛仁贵与本公子走后,下次再来,或许你柳家就高攀不上了……”
说完,陈牧还轻轻地拍了拍柳员外的肩膀。
看着陈牧脸上不似作假的表情,尽管不知道陈牧是从什么地方得到的消息,但柳员外还是留了个心思,点头道:“是,等会儿老夫便问问小女,若是小女没有异议的话,老夫便做主将小女许配与那薛礼,到时还请公子做个见证人才好。”
陈牧摆摆手,直接拒绝了柳员外,他之所以一再提起柳员外的闺女,只不过是不想因为他的缘故,导致薛讷这个顶级人才直接无了而已。
但他也没打算这个时候就让薛仁贵和柳银环成亲,毕竟按着历史……
算了,这事儿他也管不了,毕竟薛讷什么时候怀孕的谁特么也不知道,现在只能将他们两个凑一起,看看能不能弄出来另一个薛讷。
和柳员外再次交谈了几句之后,陈牧便果断的带着顾明月和被人强行喊出来,脸上的迷惘更重的薛仁贵出了柳家的大门。
柳员外一直将他们送到大门口,之后更是目送着他们的车队消失在了茫茫雪地之中,才急忙转身对着身边儿的管家道:“小姐呢?”
管家浑身一颤,道:“在……在闺房吧?”
“去,将小姐带到前厅……”柳员外刚说到这里,便意识到不妥,道:“算了,我亲自过去问问,如果是真的……这次我柳家说不得真的要一飞冲天了!”
说罢,他也不等管家回应,便急匆匆的朝着后院儿走了过去……
与此同时,后院儿,柳银环的闺房当中。
柳银环的贴身侍女正在跟她讲述前面发生的事情,在听到长安来人要带走薛仁贵的时候,柳银环的脸上明显闪过一丝不解,但仔细看的话,却又能从她的目光中看出强烈的不舍和担忧。
毕竟别人不清楚,柳银环还能不清楚吗?
薛仁贵一身的能耐大了去了,只不过因为家中困苦的缘由,才不得不入了他们柳府担任家丁,现在长安那边来人带走了薛仁贵,要做什么?
听说如今辽东那边的高句丽蠢蠢欲动,该不会……
就在柳银环胡思乱想的时候,柳员外直接推门走了进来,道:“环儿,爹问你,你和那薛礼……”
“爹!”不等柳员外说完,柳银环便皱眉打断了他:“这是女儿芳闺,爹你怎可……如此粗莽!”
柳员外嘴角轻抽:“那个……是爹不对,只此一次,爹就是想问问,你跟那个薛礼是不是真的有什么……”
柳银环嘴角轻抽,脸上浮现出一抹红晕,尽管今年她不过十四岁(找不到她的生年,勿深究),但她自幼聪慧,岂能不知道柳员外的心思?
当即咬牙道:“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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