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谷兰说:“烧两盘子红烧肉吧,拌个藕片。”
石宝全说:“行是行,我早上还没吃饭呢,你给我用蜂蜜烤点面包吧,我好久没吃到蜂蜜面包了。”
谢谷兰说:“行,那这两筐蘑菇你帮我卖了。”
不负众望,谢谷兰烤了两竹筐的面包出来。
对面的药铺也收到了一竹筐面包。
中午的饭菜更是让大家赞不绝口,晶莹剔透的红烧肉肥而不腻,翠绿的青团裹着蔬菜的清香,每个人都没少吃,只有谢谷兰没吃几口。
回到村子石玖礼就递给谢谷兰几包草药。
“什么?”
“让孙掌柜给你开了几副药。”
谢谷兰说:“治嗓子的?”
石玖礼说:“败火安神的。”
“什么意思?”
石玖礼说:“治惊吓的,吃几副能助眠安神,顺便给你调理调理嗓子。”
谢谷兰说:“没把脉就能开药吗?”
石玖礼说:“你的症状都写脸上呢,一天煮两包,喝十天看看。”
“噢。”
回到家谢谷兰就把煎药的药罐子找了出来。
石老太说:“你病了?”
谢谷兰说:“没有,开了几副安神助眠的药,喝了以后晚上能睡的安稳。”
石老太一听,“我晚上也睡不好,做噩梦。”
谢谷兰说:“要不你也喝点。”
看着那么一大堆的药,石老太说:“这药贵不贵?”
谢谷兰说:“不贵,石玖礼买的,我没花钱。”
石老太一听亲自动手往药罐子里面倒了两副药进去。
等石玖礼去看谢谷兰的时候,谢谷兰和石老太两个人,一人端着一碗汤药喝着呢。
不等石玖礼开口,谢谷兰就说了:“老太太和我的症状一样,我俩一起喝,省着她晚上睡不安稳。”
石玖礼说:“这里药里有败火的药。”
石老太说:“我最近就火大。”
谢谷兰说:“她喝这药正对。”
石玖礼想让石老太别喝了,但是看着这两个人他也不好多嘴,好像他舍不得给石老太吃药一样。
中午一碗,晚上一碗,第二日早上又喝了一碗,这喝药的事情,石老太比谢谷兰还积极,到点就煮,准时开喝,石玖礼看着也不好多说什么。
石老太说:“这药还真好使,我昨晚一觉到天亮,梦都没做一个,眼睛也感觉亮了,看东西都比过去真切了。”
谢谷兰说:“那你接着喝,喝完了,我在给你开几副。”
石玖礼赶着马车,旁边坐着谢谷兰,石玖礼好心提醒说:“谷兰,那药是给你开的,石老太喝能对症吗?”
谢谷兰说:“对症,你没听她说吗,晚上睡的也好了,眼睛也明亮了,过几日按照这个方子在给石老太开几副。”
石玖礼说:“我看这石老太的身子骨还算硬朗,应该没什么毛病吧?”
谢谷兰说:“她这身子骨不但好,还能干活呢,你看那棚子里面的蘑菇被她养的,肥肥大大的,可好了。”
石玖礼的话谢谷兰一句都没往心里去,等从城里吃了午饭回来,谢谷兰就傻眼了,她跑去纸厂敲大门,看门的问:“找谁。”
“找石玖礼。”
大家都知道谢谷兰跟石玖礼的关系,所以,很快石玖礼就出来了。
“怎么了,慌里慌张的。”
谢谷兰说:“石老太好像病了。”
石玖礼迈着长腿跟着谢谷兰往家里走,“什么症状?”
谢谷兰说:“腹泻一上午,好像脱水了,四肢瘫软无力站不起来,虚脱了。”
石玖礼去看了看,确实跟谢谷兰形容的一模一样,石玖礼说:“我去赶马车,得送老太太去城里看看。”
石老太被石玖礼抱上马车的那一刻,老太太还说:“我没事,就是吃坏了肚子,现在肚子里面早就有没东西了,空一天,明天就好。”
石玖礼说:“还是去看看好,你这个岁数不比年轻人。”
谢谷兰慌乱地上了马车,扶着石老太,让石老太靠在她的身上。
路上一走一过的人不少,“哎呦,这不是有贵的娘吗,这人是怎么了?”
石老太就怕出门见人,她听见有人询问,干脆把眼睛闭上了装死。
“哎呦,有贵的娘怕是不行了吧,眼睛都睁不开了。”即使别人说这样丧气的话,石老太的眼睛也紧闭不睁。
谢谷兰解释说:“小毛病,吃错了东西而已。”
他们的马车一出村,话就被大家传变了味,有说石老太要死了,有说谢谷兰给石老太下药了,又说谢谷兰把石老太给克死了,总之,石老太悲惨的命运无论如何都能跟谢谷兰扯上关系。
到了城里孙掌柜先问:“吃错什么东西了吗?”
石老太说:“没有,早上喝一碗粥。”
“昨天呢?”
石老太说:“昨天早上喝的粥,晚上谷兰做的饭菜,没吃什么不干净的东西。”
孙掌柜号脉说:“不应该,肯定吃错东西了。”
站在一边的石玖礼幽幽地说:“你昨日给谷兰开的药,她们两个人一起喝的,老太太已经跟着喝三碗了。”
孙掌柜说:“这就对上了,我那是败火的,你了不腹泻才怪呢,再说你也没毛病你喝药做什么?”
石老太说:“我有火,我吃完那药,我睡的好,眼睛也亮。”
孙掌柜的说:“那是自然呀,那药是滋阴补肾,清肝利胆的,吃完自然是明目安神。”
石老太说:“所以那药我喝了正对。”
孙掌柜说:“谁让你喝的?”
石老太说:“我儿媳呀,她听说我晚上做噩梦睡不好,就让我喝的。”
孙掌柜说:“不能谁给你药你都喝。”
石老太说:“我儿媳自然不能害我,我喝了那药身子都轻快了。”
她哪里是身子轻了那么简单,石老太被那药给拿的是浑身发抖,颤颤巍巍的,谢谷兰看着都心生内疚,怪自己怎么这么糊涂。
孙掌柜说:“你什么岁数,她什么岁数,你用的药量自然不能和谢谷兰一个剂量。”
谢谷兰听了以后左手抠右手,右手抠左手,站立不安的,手足无措的样子,她怎么能这么粗心给石老太喝她的药呢,唉,最近真是脑子不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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