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灵山深吸一口气,将纷乱的思绪从李清羽那曼妙的身影上轻轻收回,他的目光转而投向了遥远的风陵江。夜幕低垂,江面如同一幅深邃的墨色画卷,无边无际,不见一丝波澜。按照杨元修的周密计划,此时应该有两艘船只在江面上划破寂静,然而现实却是江面空荡,连一叶扁舟的影子都难以寻觅。
这种情况已经持续了许久,自从雪域三国的纷争如狼烟四起,大周朝廷便不得不中断了这片区域的水路交通。风陵江,这条曾是三国通往大周的便捷水道,如今却变得沉寂无声。尽管水路并非雪域人所擅长,但长久以来,他们依然努力经营着这条重要的交通线。
然而,如今的风陵江却像是一条被遗忘的伤痕,静静地躺在三国与大周之间,无声地诉说着曾经的辉煌与现在的落寞。
江水之畔,重兵林立,守护着每一寸土地。而在这严密的防线中,杨元修巧妙地布下了一个秘密的码头,成为那些需要避人耳目者的隐秘通道。然而,即使码头藏得再深,也无法完全避免被沿岸巡逻的军队偶然发现的危险。
白灵山此刻的内心,如同被风吹乱的麻线,纠结得难以名状。一方面,李清羽在他耳边聒噪不休,急切地想要知道他们在此等待的目的;另一方面,对于驻军的担忧如同一块巨石压在心头,令他坐立不安。
“白兄,我们到底在这里等什么?”李清羽的声音中带着几分焦虑,他的双眼紧紧地盯着白灵山,希望能得到一个明确的答案。“能不能先帮我解开身上的绳子?这样真的让我很不舒服。”
白灵山侧目瞥了一眼李清羽,那张焦虑的脸庞上写满了不安。他没有立即回答,只是眉头紧锁,目光如炬,穿过江面上飘渺的薄雾,渴望地搜索着那微弱闪烁的船灯。
李清羽的心绪如同江面上的波涛,起伏不定。他环顾四周,寻找着书童喜子的身影,然而四周却是一片寂静,没有发现喜子的踪迹。这让他的心情愈发地烦躁,犹如热锅上的蚂蚁。
他转向白灵山,语气中带着一丝急切:“白兄,喜子究竟去了哪里?你们之前不是说,到了这里就能见到他吗?他现在人在何处?”
白灵山内心的烦躁如熔岩般汹涌,正值李清羽喋喋不休的纠缠,终于引爆了他积压已久的怒火。他厉声喝道:“你这迂腐的书生,真是烦不胜烦!快给我找个法子让他闭嘴!”
话音未落,一名随从迅速站了出来,从怀中掏出一块沾满尘土的布条,粗鲁地捂住李清羽的口鼻,用力将布条塞入他的口中,阻止了他的声音。李清羽拼命挣扎,眼中闪过恳求与绝望,但最终都被寂静与黑暗所吞噬。
在一片呜咽与混乱之中,李清羽的声音被残忍地堵在了喉咙里,只能化作模糊的“呜呜”声,凄凉而无力。这短暂的沉寂,让白灵山得以暂时摆脱了周围的喧嚣。
他环顾四周,目光中带着几分疑惑,转头对身边的人低声问道:“杨少爷所指的地方,便是此处吗?”
那人目光如炬,迅速扫过周围的环境,随后肯定地点了点头,“没错,就是此地。”
然而,白灵山的眉头却并未因此舒展,反而皱得更紧了。他抬头望向远方,眉头紧锁,心中不禁生出了几分焦虑:“为何至今还未见杨少爷所说的船只到来?”
夜色中,那人同样困惑不已,踮起脚尖朝远处望去,眼前除了深沉的黑暗,一无所见。他皱起眉头,收回目光,焦急地转向白灵山。
“少爷,我们这样干等下去,恐怕不妥。”他的声音充满了担忧,“这江边有重兵把守,万一被他们发现,后果不堪设想!”
白灵山的心情愈发烦躁,眉宇间流露出深深的忧虑。他考虑过派人回去询问杨大少,但一来一回,不知会耽误多少宝贵时间。在这段时间里,任何变故都可能发生,后果难以预料。
白灵山眉头紧锁,声音中带着几分迷茫:“那我们该如何是好?难道真要掉头回去?”
那人沉默了片刻,眼神中闪烁着深邃的光芒,最终缓缓摇头:“少爷,事已至此,恐怕我们已无法回头。你曾向杨大少和王家姑娘许下承诺,若是中途而废,恐怕他们会轻视于你。”
白灵山心头一沉,深知此言非虚。他绝不能带着李清羽灰溜溜地回去,那将是对自己信誉的极大损害。
就在这时,李清羽突然涌起一股莫名的勇气,他猛地挣脱束缚,不顾一切地朝着来时的方向飞奔而去。
白灵山惊呼一声,急切地命令道:“快,务必把他给我追回来!”
李清羽刚刚迈出几步,便感觉身后一阵风驰电掣,随即被几名壮汉牢牢捉住,粗鲁地带回原地。此刻,他的双手被粗糙的绳索紧紧捆绑,即使解开,也已无力逃脱。
众人将他重重摔倒在地,李清羽瘫软在地,呜咽声连连响起,眼中满是惊恐与绝望。
白灵山愤怒地从马背上跃下,一脚狠狠地踹向李清羽的身体,忍不住破口大骂:“你还想逃?做梦!”他原本就心神不宁,李清羽的逃跑更是火上浇油,让他怒火中烧。
李清羽如断线的风筝般被他一脚踢翻,但他的嘴里依旧发出呜咽之声,仿佛是在诉说着某种不屈的坚持。
“你以为你能逃得掉吗?”白灵山咆哮着,他的脚下却没有半分的留情,如同狂风暴雨般的踢打,让李清羽的身体在地面上痛苦地扭曲。很快,他的脸上布满了血迹,四肢无力地耷拉着,似乎已经失去了反抗的力气。
然而,白灵山的怒火却并未因此而平息。他环顾四周,目光最终锁定在江边那棵巍峨挺拔的大树上。他命令手下将李清羽紧紧地捆绑起来,然后将他高高地悬挂在那大树之下。
"李清羽,你真是不听老人言,吃亏在眼前!警告你多少次安分守己,你就是不长记性,现在落得这副下场,可曾满意了?"白灵山迈步至树下,目光如刀,凝视着那满脸血迹、如破败布偶般被悬挂在树梢的青年。
李清羽,曾经的意气风发早已不复存在,只剩下满脸的伤痕和眼中无尽的绝望。他如同一只被世界遗弃的小船,在风雨中摇摇欲坠,无力挣扎。然而,白灵山的心却如寒冰般坚硬,对李清羽的苦难视而不见,他的心中只有任务的紧迫和自身的安危。
他咬牙切齿,每一个字都仿佛从牙缝中挤出,带着刻骨的恨意和无奈。在他的眼中,李清羽的苦难不过是自作自受,是他对规则的无视和挑衅所带来的必然结果。
风陵江边,乌云密布,寒风凛冽,仿佛预示着即将到来的风暴。白灵山站在树下,仰头看着李清羽,眼中闪过一丝狠厉之色。他转身对身边的人吩咐道:“你们在这里看着他,别让他再跑了。我去前面看看情况,如果有船只过来,立刻告诉我。”
身边的人轻轻点头,表示已经理解。白灵山随即转身,身影渐渐没入黑暗之中。江边的夜晚出奇地静谧,只有李清羽微弱的呜咽声和树枝摇曳的沙沙声相互交织。
人群之中,一个身影被拖了出来,无力地跌落在李清羽的脚边,宛如一条废弃的死狗。
李清羽的双眸已被白灵山狠狠地踢得肿胀,只能透过一丝缝隙看到外界。但即便如此,他仍能从那模糊的视线中辨认出,这瘫倒在地的人,正是他平日里忠诚的书童——喜子。
喜子不知发生了何事,浑身是血地趴在地上,毫无生气。李清羽的心中涌起一股莫名的焦虑,他挣扎着想要起身,喉咙里发出低沉的呜呜声,那声音在周围嘈杂的环境中,更显得凄凉而悲切。
"给我闭嘴!吵的人头疼!"那位先前与白灵山交谈的人再次挺身而出,声音低沉而严厉,明显透露出对李清羽的不满和厌烦。
然而,李清羽仿佛置若罔闻,他的双眼紧紧盯着喜子,呜咽声和挣扎声不断传来。
终于,那人的耐心被消磨殆尽,他猛地从腰间抽出那根悬挂的皮鞭,狠狠地朝着李清羽抽去。皮鞭在空中划出一道凌厉的弧线,一次又一次地抽打在李清羽的身上,发出清脆的响声,如同无情的审判。
李清羽的身体如同风中残烛,皮鞭的每一次抽打都让他颤抖得更加剧烈。那凄厉的呜咽声,宛如孤魂野鬼的悲鸣,诉说着他内心的无助与绝望。那施刑者眉头紧锁,生怕这刺耳的声响引来不必要的麻烦,于是皮鞭挥舞得更为狠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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