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此在地震后的每一天,他都格外珍惜当下的日子。
他想着法让陈繁高兴,可是她却日益冷漠!
他着实费解,陈繁这是怎么了?
自从跟着齐宛如画画后,她就没拿正眼瞧过他。
他每天见不着人不说,她回到家后还寡淡至极,像是有意躲着他!
莫不是这段时间,她离开了他的视线,她身边有别的男人了?
“你是不是有别的男人了?”周让尘眼神幽怨的紧盯着陈繁,试图捕捉她的每个表情,来求证她有没有撒谎!
陈繁觉得莫名其妙,无语地冷笑了一声,“你是不是有病?”
周让尘眼神变得阴鸷,用力地扣住陈繁的后脖颈,沉声道“说!”
“说什么?我有什么男人?我跟你签了合同的,我找别的男人是要赔违约金的,我是疯了才会去找男人!”陈繁被他掐的生痛,恼怒道。
周让尘的心像是被陈繁的这番话,死死捏住,肆意揉搓地隐隐作痛。
她不说合同,他都忘记他们之间居然还有合同这回事。
那么陈繁对他的种种,也仅仅只是因为有合同约束?
周让尘的火,一下子窜进了五脏六腑,怒气值肉眼可见的飙升,他讥笑道
“原来你还记得我们之间有合同?你现在不情不愿的又是什么意思?”
闻言,陈繁像是被彻骨的冰块包裹住,她冷嗤轻蔑道“周总,你不就是想要吗?”
陈繁边说边扯开浴袍“来吧!”
周让尘见着她白皙的胸口一览无余,她脸上还有倔强的嘲弄,他的心像是被狠狠扎了一刀,挫败感再次来袭!
此刻的他就像是个用钱来砸,强买强卖的嫖客!
他们之间只有合同?只能论钱吗?
那这段日子又算是什么?
难道就只是他一意孤行的独角戏吗?
而她却只是把这样甜蜜的日子,视为认真履行合同的工作?
周让尘泄力般,无力感充斥着周让尘整个身子,他从未有过这样的疲惫感,就算是在川城几天不眠不休,他都不觉得累。
周让尘缓缓下床,目光愤愤地凝着陈繁“陈繁,你混蛋!”
“砰”的一声,关门声像是砸到了陈繁的心坎上去了。
她拢紧了睡袍,重重的闭上了眼睛。
她和周让尘怎么又变成了这个样子?
但这样挺好,恶语相向,等离开的时候,就能找到借口,不会不舍。
等她出卧室的时候,周让尘已经离开家。
不用面对周让尘,陈繁松了口气。
快好了,只要再坚持半个月就好了。
合同就到期了。
她收拾好刚准备出门时,听见门铃声响起!
她心里莫名牵起一阵涟漪,是周让尘吗?
她动作神速打开门,门外却站着一名女子。
这名女子年龄约莫跟她差不多,她穿着一身质感高端的白裙,五官没有很惊艳,但整个人透着自信从容的矜贵气质。
她站在门口,露出一个优雅淡淡的笑容“陈繁?”
不等陈繁回答,她伸出一只手,显得很真诚地介绍道“你好,我是沈北宁,是周让尘的未婚妻!”
陈繁被“未婚妻”三个字定在原地,全身僵硬好似不会动弹。
她看着眼前从容自信的女人,她觉得自己像是臭水沟里的老鼠!
见不得光,更见不得人!
现在她被人发现,而且是正主!
她无地自容加羞愧难当!
她的脑子一片混沌,此刻只想逃走!
沈北宁见她没反应,收回了手,还是那副恬静的笑容“陈小姐,不请我进去坐坐?”
陈繁还真没有请她进去的意思,道“不好意思,周让尘不在!”
沈北宁笑道“我知道他不在,我刚刚看见他出门了,我今天来,是专程来找你的!”
正宫都找上门来的了,直奔主题,陈繁更慌得一批!
若是沈北宁怒气冲冲的找上来,打她一顿,她都没这样慌。
可是这个女人也太淡定了。
沈北宁跟沈南枝一点都不像,沈南枝喜怒哀乐都溢于言表!
陈繁虽然不了解对方,沈北宁现在还算客气,但进屋以后就说不准了。
她不得不防,笑里藏刀的人她也见的多!
“陈小姐,你不必紧张,我不是来兴师问罪的,就是找你聊聊!”
“聊什么?”陈繁警惕地问。
沈北宁的笑容里有坦然的意味“站在这里,好像不太方便吧,陈小姐,我可以进去吗?”
面对沈北宁的谦逊有礼,陈繁还真有点招架不住!
她只是微微侧身,沈北宁越过她,进了屋!
沈北宁在屋内环视了一周,然后动作优雅的地坐在沙发上“陈小姐,过来坐!”
沈北宁俨然一副女主人的架势,让陈繁心里莫名酸涩。
她拘谨的坐在沙发的另一边!
沈北宁没有沈南枝的刁蛮任性,虽然她一身矜贵的气质,笑容却显得十分亲和“我说了,陈小姐,你不必紧张!”
“嗯,我不紧张!”
沈北宁失笑“今天突然拜访,可能有些冒昧,但是我真的很想见一见,能让阿尘放在身边的女人,到底长什么样?”
“今天一见,陈小姐果然不一般!”
陈繁低垂着头不语!
“这么多年,阿尘身边从来没出现过任何女人,这一点是我最放心的。”
“至于你,我想阿尘对你应该是有着特殊情感的,我也能理解,毕竟没有哪个男人没有个小九九!”
陈繁见她已经步入正题,已经做好她拿支票甩她脸上,然后让她离开周让尘的准备!
这样滥俗的戏码,电视里不都这样演的吗?
“我既然能理解,当然也接受,接受阿尘在外面有女人,但是这仅限于结婚前!”
“婚后,我沈北宁的男人,必须把外面的莺莺燕燕摘得干净!”
“所以,我不在乎你们现在是什么关系,你图他什么,你的目的什什么,我都不在意,我可以给你时间!”
“但是我和阿尘结婚的以后,我希望你能从我们的世界里消失!”
这种让正宫逼宫的感觉,陈繁觉得自己的尊严在她的每个字里碾的稀碎。
“陈小姐,要是我说的话有所冒犯,还请你见谅,但那毕竟我的婚姻,我要对自己负责!”
沈北宁的坦诚和句句在理的话,让陈繁想找个地缝钻进去,更是无地自容。
她觉得自己仿佛是掉进米缸里的臭老鼠,还以为将她包裹的这缸米,只属于她一个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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