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不知道周千峰进医院是否跟周让尘的婚事有关。
但是他现在处于昏迷状态,如果周让尘还继续跟他对着干,会不会……
如果周千峰真的出了什么事,那周让尘会后悔今天的选择吗?
也许他现在不会后悔。
但一辈子这么长,以后呢?
她不敢往深处想,更不愿去想。
可是现在现实就摆在眼前,不去面对也不行呀。
周让尘似乎洞穿了她的想法,“不要胡思乱想,我先去看看怎么回事!”
陈繁眸光暗淡下去,垂着眼皮,轻轻点头道“好!”
周让尘带着一身湿,对上她的红唇,深深地吻了上去。
这个吻很是轻柔,让陈繁心里万般依恋,更加不舍。
今天的这个吻是周让尘先撤出来的。
他双手捧着陈繁的脸“我知道你在想什么,但你最好什么都不要想,不然我把你扔泳池里去!”
陈繁的唇上还残留着周让尘的气息,一吻过后,陈繁好像多了点坚定与勇气。
周让尘前几天在车上一番情深意切的话,此时在她耳边环绕告诫。
周让尘说过,他只要她迈出一小步,剩下的交给他。
他们能在一起,已经很不容易了,她不能自己给自己泄气。
只要周让尘不开口说放弃,她绝不会开口再提。
但,如果周让尘有一丝动摇,想要结束,想要随时喊停,她也不会让他为难。
更加不会怪他。
因为知道周让尘曾经爱她,这就行了。
这几天欢愉的日子,她真的已经很满足。
以后就抱着这几日美好的回忆,她也可以过一生。
陈繁露出释然的笑意“好呀,你刚刚不是还说想在水里试试?”
陈繁的声音带着妩媚,把周让尘本就烦躁的心勾得更加躁动与不安。
要不是周千峰进了医院,他真的很想把人现在就按在水里。
把她的脑子放在水里泡会儿,让她没有机会胡思乱想。
面对陈繁难得一见的挑逗,周让尘却一本正经开口“跟我一起去医院!”
不正常的陈繁,让他心里升起不安。
上次陈杰把她带走后,他到现在都心有余悸。
不管是外部因素,还是陈繁本身,他不确保陈繁若离开他的视线,会不会出什么事。
会不会重新在他的世界消失。
把人带在身边才最有保障。
陈繁一愣,然后笑道“我去干什么?我去了你爸还能醒得过来吗?”
她要是去的话,保不齐老爷子能当场气死。
周让尘牵着她往屋子里走,道“反正你得跟着我!”
陈繁想挣脱,可是看着周让尘坚挺的背影透着坚定。
他背上还有星星点点的水珠,陈繁抬手,没有挣开他,只是抹去了他背上的水珠。
这一柔软的触感让周让尘回过头,脚步却未停“干什么?想要?”
陈繁见他神色已经恢复如常,刚刚明明还很急躁,现在却还有心思跟她说些骚话。
陈繁刚刚乱七八糟的想法也随之退散了些。
她只要紧紧地跟随他的脚步就行。
一个小时后
周让尘牵着陈繁来到医院的vip的病房外。
走廊上浩浩荡荡地站了一些人。
为首的是周谨言,周长泽扶着林自秋坐在走廊道的椅子上,白意礼则是一脸颓丧地靠在墙角里。
一群人的目光齐齐聚集他们身上。
陈繁心里升上了一股怯意,脚步不由自主的放慢了些。
周谨言看着周让尘跟陈繁手牵手,总觉得自己头上戴了一顶巨大的绿帽。
他的白月光可能在不久以后就要变成自己的二婶了,没人比他更悲催了吧。
虽然每天身处花丛中,可是这些哪能和白月光比?
更何况的是得不到的白月光。
得不到的总是最好的。
虽然过去了几个月了,但是他还是不能对这件事全然释怀。
他用力剜了他们一眼后,钻到角落里,默默地点了根烟。
林自秋和周长泽见周让尘终于出现了,像是看见了救星。
林自秋泪眼婆娑的上前“阿尘,这几天你去了哪里?你连妈都不要了吗?”
陈繁看见林自秋礼貌颔首,但林自秋好像急得根本没心思看自己。
周长泽则是一脸语重心长“阿尘,你赶紧去趟公司吧,天美成的那个项目一直是你跟进的,我真的搞不定呐,你看我也快五十的人了,哪里还有精力去管公司,你大嫂的身子又不好……”
周让尘蹙眉打断“爸怎么样了?医生怎么说?”
周长泽一脸的焦头烂额,“爸他一直没醒,医生也不确定他什么时候能醒!”
周让尘见周长泽说不出个什么所以然来,便走向角落里的白意礼。
见到白意礼的瞬间,陈繁有片刻的震惊。
才几天不见,白意礼怎么瘦成了这副模样。
他头发松散的坠着,眼窝深陷,一双桃花眼里全是红血丝,身上还散发出一股浓郁的酒味,耷拉着脑袋一言不发。
周让尘“我爸到底怎么了?”
白意礼抬起头与他对视了一眼,面无表情,“我也是刚到,但是听他的主治医生说,他应该是脑溢血导致的昏迷!”
周让尘“病情很严重吗?”
白意礼一问三不知,“不知道,我没看到片子,老爷子的病房禁止外人探病,我还没来得及进去!”
周让尘神情极其不耐烦,很显然对白意礼的回答挺不满意。
白意礼也不以为然,跟站在角落里的周谨言道“还有烟吗!”
周谨言从兜里把一盒烟扔给他的同时,与周让尘身后的陈繁对视。
他神情不悦地冲着周让尘嘟囔了声“二叔!”
周让尘淡淡地“嗯”了声。
陈繁想起那晚在四季云顶,周谨言的突然到访,又负起而走。
虽然这件事已经过去了很久,但现在想起来仍是有些尴尬。
于是陈繁不自在的冲着周谨言点了点头,以示打过招呼。
谁知周谨言直接忽视了她,转身把兜里的打火机递给白意礼。
此时,沈北宁从病房里出来。
在场所有人视线全都落在她身上。
陈繁牵着周让尘的手突然就松了些,不知道为什么,她每次看到沈北宁总有种做小偷的心虚感。
刚刚白意礼说,周千峰的病房,外人禁止踏足。
白意礼是医生,都没有进去,可是沈北宁却从病房里出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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