蛋蛋真是不明则已一鸣惊人,这样的关键时刻忽然冒出这一句,真是让这些粗糙的汉子们大开眼界。
一行人都愣了半晌,不知道该作何反应,白鹭轻轻的捂住了他的嘴,不让他再说话,场面已经僵住了,一时间不知道如何收场。
蛋蛋好像也感觉到了气氛的恐怖,那几个高大健壮的家伙一脸狰狞,满脸的络腮胡子黑乎乎的看上去又黑又脏,一看就知道不是什么好招惹的人,他一下子被吓住了,扑进白鹭的怀里,满面通红。
“嘿,你看那小娃娃好像长的不错,嫩呼呼的。”一个大胡子撞了撞旁边一人的胳膊,猥琐的笑了笑。
“宰来下酒吧。”另一个面无表情,面露冷光。
蛋蛋一听到这话,紧张的浑身一抖,被白鹭一下子摁进了怀里。
“你他娘的怎么这么没人性啊!另一个一惊一乍的跳起来,抓住那人已经出鞘的***,“你疯了啊,上头让我们先不能伤人。”
“开玩笑的。”那个说要拿蛋蛋下酒的人冷笑一声,将手中的***刀锋对准了白鹭的脖子,“听得懂我说的话吗!跟我们走!”
白鹭点了点头,不管三七二十一,跟着他们上甲板看看情况再说,苏格对这样的决定并没有什么异议,抓着白鹭的手腕紧紧地跟在她的身后。
一走出门,白鹭便发现,周边小隔间里头的人们都被一个个拽了出来,有的被点着穴道,被人拖着走,有的被用绳子绑起来,捆成了一个个的大粽子,狼狈不堪。
不只是因为绳子被用完了还是因为白鹭抱着孩子不方便捆,又或者是他们的人手不够了的原因,白鹭和苏格两人都没有被捆上,也没有被点穴,而是被驱赶着跟人群一起,胡乱的扔到了甲板上。
人群被集中到一起之后,小部分的劫匪便进入船舱中,将所有人的行礼翻了个底朝天,什么值钱不值钱的东西,吃的用的玩的全部都被掏出来,被他们塞进了自己的腰包。被捆起来的人们看着自己的东西被别人轻易拿走,都是欲哭无泪。
除了白鹭苏格之外,其他住在船舱里边的都是些有身份有家底的人,行李中的钱财和珠宝丰富,那些劫匪一时间抢的不亦乐乎,根本就没有功夫去管那些被扔在甲板上的人们。
白鹭已经趁着刚才的功夫将整个甲板上扫视了一遍,甲板上异常混乱,被点穴的人们被随意的摆布着,被单纯绑起来的人们有的哭闹着有的挣扎着,一片惨状。
“苏格!他们……”白鹭忽然抓住苏格的胳膊,望着不远处的方向一脸的惊讶,在嘈杂的人群中,有三个定定坐着的人,特别的惹人注目。
“他们好像被……”白鹭瞪大了双眼,“他们好像是被点穴了,坐在那里一动不动啊。”
苏格闻言轻轻地皱了皱眉,“怎么会?”
“会不会是装的?”白鹭嘴角抽了抽,定睛看了好半天,也没看出个所以然来,总之在她的眼里,那三个人可是一动也没动,就算是装样子,做到这样也太敬业了一点。
“有可能。”苏格挑了挑眉,“他们还是没那么简单被人给……”
两人正在小声嘀咕的时候,旁边忽然传来几个人的说话声,声音虽然不大,却吸引了他们两个的注意力。
“该死的,刚刚那几个好心散发馒头的人竟然是跟他们一伙的!嘶,到现在还是浑身无力。”
“我也是,那馒头里肯定放了软骨散,我这周身提不起一点儿内力。”白鹭小心翼翼的瞥了一眼那几个人,只见那几人都穿着习武之人穿的衣裳,身材匀称,一看便知是练家子。
“他们是看准了下手的,只可惜我完全看不出来那馒头里边竟然有蹊跷,真是可恶。”
“要是没有被算计,他们那几个小小的劫匪,我等肯定不在话下!”
他们算是知道了其中的原因,那三个人果然不知是装装样子而已,而是真的被人给算计了,用下了毒的馒头……
本来还打算将这一切交给他们处理来着,白鹭拧着眉头,这几个捕头也忒没用了点,竟然被这些一根筋的劫匪给摆了一道,而且——仅仅只用一个馒头。
“靠他们已经不行了,这船上的人,必须得救下来。”苏格低头附在白鹭的耳边轻声说,“我们没有被绑,所以行动相对来说要简单地多,但是他们人多势众,我们要想赢,就要出其不意。”
“那我们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白鹭从腰包里头摸出了一个小纸包,低头一笑,“好在我早有准备。”
“娘亲,这是什么?”蛋蛋这回也放聪明了,说话的时候凑得近近的,小心翼翼的不让别人听到。
“这是可以救大家的东西。”白鹭挑了挑眉,“这玩意儿娘亲以前从不离身,后来用光了,前几天又去弄了一些回来。”
“你没事带着迷魂药干什么?”苏格抿了抿唇,像是不置可否的样子。
“这不是以防万一吗?这不是派上用场了吗?”白鹭笑了笑,两眼弯成了两弯月牙儿,“我很快就回来。”
白鹭将蛋蛋交给苏格之后,看了看四周的情况,见没有人注意到她,便提起一口内力,刚准备抬脚,耳边便传来淡淡的一句:“别被别人抓了。”
白鹭一个趔趄差点被自己绊倒,她狠狠地瞪了苏格一眼,也不管他看不看得见,一瞬间便没了影子。
“娘亲干嘛去?”蛋蛋腆着脸问苏格,“刚刚还在这里的啊,好神奇哦,一眨眼就消失了诶……”
“她啊,她去惩罚坏人了。”苏格微微勾了勾嘴角。
“咦?米田共也不见了!”蛋蛋左看右看,却发现身边少了平日里上蹿下跳的毛茸茸的棕色影子。
……
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夜晚的江风夹带着江面上的水汽扑面而来,有些冷飕飕的。人们也渐渐没了力气挣扎,一个个都安静了下来,考虑着如何才能保全自己的性命。
没过多久,那些进到船舱中的劫匪们又都走了出来,开始对甲板上的这些人下手。
人们已经没有反抗的气力,一个个只能人人宰割,身上稍微值钱一点的饰物和身上贴身荷包里边的银子都被他们摸了出来,连一个铜板都没有放过。
很快,他们来到了杜砚池一帮人所在的区域。
“给我搜。”一个盛气凌人,身材魁梧的***在甲板的中央,手中把玩着刚刚搜来的一支银簪子,嘴角挂着笑——这个家伙,就是那帮人的领首。
“好的,老大!”他的手下们立刻服从,动起手来,很快,那几人便摸到了杜砚池的身上。
“哟呵,这个小妞长得忒漂亮。”一个长相猥琐的人看着被点了穴道坐在甲板上的杜砚池,用食指撸了撸下巴,“我先来搜搜她的身吧。”
“你小子是想吃她豆腐吧!”旁边一人鄙视的看了他一眼,随后也凑上前来仔细的端详杜砚池的长相。
“呵,你小子这回眼光不错啊,捡到宝了,这个女人好货色啊!”那人看了一眼杜砚池,赞不绝口。
“那我们……”猥琐汉子搓了搓手,觉得有些口干舌燥——这女人,这身段,这容貌,真是上品啊,就可惜了脸上有块疤,不过他不会嫌弃的,哈哈。
被这种眼神盯着的杜砚池现在可真不是个滋味,因为三个人身上没钱所以一路上基本上没有吃过一顿饱饭,忽然有人分发馒头,一时警惕心被饥饿感彻底打败,竟然就遭了算计,真是耻辱,绝对的耻辱!
那两个劫匪就如同打量商品一般***的盯着她看,从头看到脚,从脚看到头,眼神里充满了猥亵,用脚趾头想都知道他们在考虑着什么下三滥的东西。
这样的侮辱她杜砚池什么时候承受过!她咬着牙,脸色有些微红,暗暗的算着解穴的时机。
那两人用目光扫射着杜砚池,正在得意的时候,却忽然感觉背后一阵发凉,一个带着些懒散的冰冷声音从他们的身后传来,“发现什么好东西了?”
“老……老大!”两人惊恐的转过头,心知这样好的女人他们两个应该是享用不了了。
“不错,给我送房间里来。”说完之后那个所谓的劫匪老大便自顾自的踱着步子走回了房间,留下那两人站在原地干瞪眼。
被那两人用毛茸茸臭烘烘的胳膊架住的时候,杜砚池的眼眶里已经储满了泪花,她怨愤的看了一眼坐在地下一动也不能动的百里川和西门秦岚,像是责怪他们的无能,而另一边,西门秦岚看着杜砚池的眼睛已经有些发红,那眼神犹如濒临发狂的野兽,瞪着那两个劫匪的背影,像是要将他们两个洞穿。
几个人都被点了穴道,无奈的一动也不能动,只能屈辱的任人摆布。
就在这令人绝望的时刻,西门却忽然听到自己的背后传来一阵挪动的声音,随即是一股自己极其熟悉的存在感,那醇厚的内力,以及一声轻轻的叹息,震动人心。
这是……
不可能,这绝对不可能!
“我记得我教过你们怎么解穴的。”苏格的声音从他们的身后传来,像一道闪电,瞬间将他们劈成一道焦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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