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清,你睡得好吗?孤今晚再来陪你好不好?”
清月吓得连忙摆手。
“不不不,王爷,月娘很贵,就不劳您破费了!”
破费还是其次,关键是您老人家不顶事,别妨碍姑娘我钓别的大鱼啊!
“三十万两,就一晚上,清清,你会不会太狠心了!”
提起钱,清月更加鄙夷。“本姑娘陪你睡一晚,还是初夜,才三十万两,已经是格外开恩了。”
“王爷别得寸进尺。如今本姑娘可是整个京城,名气最高的花魁娘子。若我堂堂正正的挂牌子,就是六十万两,也有的是人愿意当我的入幕之宾。怎么,王爷若是嫌奴家贵,可以去找别的姑娘啊!”
祁宴气郁。
他是那个意思吗?这才刚从一个被窝里头钻出来,怎么翻脸就不认人了?
“你不许挂牌子。你若敢接客,接一个,我剁一个!”
“你敢!”清月快被这疯子给气死了。站着茅坑不拉屎,他还好意思。
“你自己无能,你还不许旁人帮我!”
祁宴以为的无能,只是无能。压根不理解,她里头还藏着另一层意思。
“孤办不到的事情,还有谁能办到?”
清月不想打击他,免得他又发疯,到头来还碍事,于是找借口搪塞。
“我心烦,想清净清净几日,成吗?”
“我出嫁之日被夫君欺骗,被父亲赶出家门,沦落至青楼,你真当我是没心没肺的木头人,每日都应该强颜欢笑的应对你们这些臭男人,连伤心难过的资格都没有吗?”
“您是金尊玉贵的战神爷,我得罪不起,所以,昨晚破例,邀你上床,给你面子。可你为什么就不能放过我,让我好好的歇息几日?”
“就是寻常小猫小狗受了伤,也需要一个小小的角落,默默舔舐伤口,更何况人呢?”
清月的主动示弱,让祁宴信以为真,认为她是真的伤心难过,想要静静。
“好!那孤今晚不来打扰你。若是你遇到难处,差人去王府找孤!”
“好!知道了!多谢王爷垂怜!”
清月也信以为真,他是真的不会扰人好事。
殊不知密密麻麻的黑甲卫,早已将万花楼的屋顶围得水泄不通。
连每日宁六叔睡在哪个姑娘房里,夜间折腾了几回,都会用飞鸽传书,详细的汇报给九王爷。
更不肖说清月屋里的一举一动。
祁宴收到信笺后,暴跳如雷。
那谎话连篇的小狐狸,满嘴胡言,就没一句真心话。
说什么心情烦闷,伤心气郁,想要清静清静,原来都是打发自己的借口。
她转头就会见了七八个男人,还老少通吃,形形色色的都有。
魏知彰那闷葫芦就算了,是他亲哥,懒得计较。
刑部尚书那大胡子,也忍了,权当她是为了打听林芸的消息。
宁驸马那窝囊废也可以忽视,估计是为了气一气祁茵那妒妇。
可那三皇子,四皇子,五皇子……算什么?
难道他们比自己更有权势?
更可恶的是,她居然还约见定王,且二人还相谈甚欢至深夜。
小九那未断奶的软脚虾,估计毛都没长齐,能有何能耐?
真是病急乱投医,什么乱七八糟的人她都敢投靠。
其实,祁宴想错了,清月见的每一个人都大有用处。除了魏知璋,只是亲人间的相互关切。
见刑部尚书,的确是为了打探消息。
见宁驸马,是添油加醋的说了何道姑的事。让他自责,让他愧疚,让他休妻,凭什么二师父那么善良的人,要吃那么多苦头,而这对狗男女,可以活得逍遥自在。
清月只告诉他,二师父还活着,却不告诉他,二师父在哪里,过得好不好。
让他一辈子惶惶不安的寻觅去吧!
见其他皇子,并不是为了勾引他们,让他们帮忙救林芸。
而是探测探测,谁最傻,谁最好色。若实在没办法,真到了处决小师傅那一天,就以皇子的性命,胁迫皇帝放人。
救了人之后,就逃。天高地远的,能逃多远算多远。
见定王的意义就更大了。
给定王的茶水中,都是添加慢性毒药的。兰贵妃那仇,暂时报不了,那就拿她儿子开刀。
因为她不知道自己能活多久。所以该做的,都提前筹谋着。
可惜,所有计划都被祁宴的怒气冲冲打的稀巴烂。
“沈清月,你骗孤,你说要清净几日,不想见人,孤都依你。可你撇开孤,见左一个又一个男人,是何意?”
“你该不会天真的以为,他们可以帮你救出林芸吧?”
清月知道,万花楼成为万众瞩目的存在后,会被人盯着。
所以,除了给定王下毒外,她并没有做什么出格的举动。面对祁宴的质问,更是泰然自若。
“你派人监视我?”
“我又不是犯人,你凭什么?”
祁宴的回答更让人啼笑皆非。“什么监视,孤是派人保护你!”
“本姑娘打开门做生意,碍你什么事儿了,你要耍威风,去朝堂上冲那些官员吼啊,欺负我一个小小的花娘算什么英雄好汉。”
清月动不动就把花娘、妓子、欺负挂嘴边,祁宴吵不过,也不辩解。只问她。
“你前日故意藏起孤的腰带,别以为孤不知道!”
“本王以为你是想借孤的身份,压一压那些想要寻事的权贵,便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你倒好,拿着孤的腰带当敲门砖,约见一大堆乱七八糟的男人。你让孤的脸面往哪搁?”
“孤的腰带,是这般用的吗?”
清月将床间那条代表王爷身份的九莽龙纹腰带,往前一扔。
“区区一条臭腰带,你也计较。谁稀罕呀,还你就是了!”
祁宴气的咬牙切齿。
用完就丢,的确是这小女人一贯的作风。
“捡起来!替孤系上!”
看祁宴张开双手,一副理所当然的模样。清月不但不捡,还往腰带上狠狠踩几脚。
“不捡,不捡,不捡!”
祁宴一步步逼近,凝视她。“不捡可以。从今日起,不许再见旁的男人了。”
“不见可以啊。你包养我呀。一晚上,三十万两。你知道的,老行情了,老主顾,我不涨你价!”
别说三十万两了,就是三万两,长年累月的,祁宴也消遣不起。
所以,只能耍赖。
“要钱没有,要人,随时伺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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