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哈,休妻,真好!九王爷,你可真够狠啊!你为了一个妓子,竟然不顾廉耻,道德沦丧。你对得起当年我父亲救你一命吗?”
“你忘了,你母妃当年就是死在妓子的手里。如今你却色令智昏,在妓子面前卑躬屈膝,谄奴献媚,你对得起九泉之下的雪妃娘娘吗?”
“你,表面上威风凛凛,风光无限,实则软弱无能,连行房之事都成不了,算什么真男人?我舒明月真是瞎了眼,当初才会要死要活的嫁给你!”
舒明月已经疯了,彻底疯了,全然不顾的将祁宴的尊严和伤疤,血淋淋的撕开。让所有人都知道,他是个无法人事的假把式。
祁宴气的脸都绿了。没想到自己的那些谣言,竟然是从这个女人嘴里传出去的。
“舒明月,你个不知廉耻的疯子,孤怎么不是男人了,孤只是对你不感兴趣!”
“哈哈哈!王爷说的比唱的还好听,可有什么用呢。你若是真男人,当年服了那么烈的十八春,为什么都——不行呢?”
祁宴被气笑了,这个女人终于承认,当年那药是她下的了。“孤不是不行,孤只是不想用你这等劣质的解药!”
“哈哈哈!”舒明月也被气疯了,更加口不择言。
“你说你对我不感兴趣,那这妓子呢?还不是你用来掩人耳目的花瓶。你敢说,你们可有真正的水乳交融过?”
“还是说,你嫌她脏,也下不去手?”
说自己不是男人,祁宴可以忍受,可说清清脏,祁宴实在忍无可忍。
直接掰碎桌上的圆盘,夹起锋利的一片,摄入她的喉咙。
“王,王……”舒明月怎么也没想到,祁宴竟然会真要自己的命,张大了嘴巴,却发不出任何声音。
临死前,她拼着最后一口气问。“王爷,为什么不喜欢我?为什么?”
看在舒大将军的份上,祁宴不介意让她死前瞑目。“其一,因为你丑。其二,因为你算计我。其三,因为孤不喜欢有未婚夫的女人,不忠不贞,还水性杨花!”
舒明月彻底断气。与其说她是被碎片割喉而死,不如说是被活活气死的。
此刻,所有人才意识到,活阎王还是那个活阎王,哪怕是先帝钦赐的发妻,也说杀就杀了。
随后,他像没事人一样,冲着清月招手。“清清,过来。孤带你回家!”
清月原本还想着,要不要逼他一把,把这恶毒的女人给解决了。没想到,他说杀就杀了。
反倒是祁慕,像失了魂魄一般,立在原地痴痴地叫了一声。“月儿!”
没有人知道,他这一声,唤的是死去的舒明月,还是从他身边擦肩而过的沈清月。
若说之前,清月还憋着一口恶气,这会儿稍稍舒缓了些。但也仅仅是看着他,不再恶心而已。
而不再像之前那样,想着谋划一切后事之后,想着给他一包药,送他归西。
“王爷,杀了她,你后悔吗?”
祁宴摇头,将掌心的手握得更紧了。“不悔。我只悔没有陪你一起去万花谷,害你陷入万难之地。”
“清清,你可知,在我十四岁初次上战场时,舒老将军曾经救过我的命。所以,我得给她该有的尊荣和体面。为了还舒老将军的恩情。那日,我不得不去救她。”
这,算是最真诚的解释。可是对清月来说已经毫无意义。因为伤害就是伤害,即便他有再多的理由,也无法抹平。
清月浅浅地笑着,“嗯!应该去救,人之常情!”
“清清,我们成亲好不好?你做我的王妃!”
祁宴带着满满的诚意,乞求她,可清月并无半点欣喜。只是淡淡的回道。
“月娘身份卑微,配不上王妃的尊荣!”
祁宴惊慌,捧着她的脸,深情地注视着。“不,清清。我想娶你,真心愿意娶你。答应我好吗?”
清月低头,许久才回他。“王爷,一年转瞬即逝,您自当有良人相配。”
祁宴无限悲凉,不论他如何弥补,清清始终都不愿打开那扇心门,给他重新来过的机会。
一年,是偿还搭救林芸的交易,是她了断诺言的救赎。她愿给的,只是一具冰冷的躯壳而已。
祁宴苦涩的笑了笑。“一年也好,那孤今晚给清清侍寝,好不好?”
“孤会唱曲,会弹琴,会调香,会陪酒,还会松乏筋骨,会端洗脚水,只要清清喜欢,孤都会尽心侍奉的!”
清月的眼睛,透着不可思议的鄙夷。“王爷?你?这是打算当花郎么?”
祁宴厚着脸皮赖着清月。“嗯!小的姿色尚可,才艺双绝,清清你就摘了孤的牌子,好不好?”
“滚!”饶是清月再心如止水,也禁不起这般不要脸的撩拨。
祁宴终于在她脸上,看到了一丝生气,不再是冰冷的死寂。心中那股恐惧,砰得一下,散了。
父皇说的对,女人不光得宠,还得哄。只要舍得下面子,豁得出里子,愿意花心思,再冷的冰川,也能捂热的。
就算得不到她的心,先把她人给拴紧了。细水长流的日子,水滴石穿,总能把那扇石门,凿开一束光。
当年的娘亲,就是这样,一点一点被父皇融化的。
最好是,让清清怀一个小清清,如此一来,她就再也不会想着离开了。
“清清,孤的身价很低的,只要一文钱行了,你就可怜可怜孤,莫再让孤独守空房、寂寞难耐了好不好?”
清月走的更快了,恨不得飞奔起来,甩开这不要脸的臭男人。
可祁宴就像一块狗皮膏药一样,始终都粘在她手臂上,怎么甩都甩不掉。
“走开。本姑娘没钱,一文钱都没有!”
“那不要钱。小生愿意倒贴小娘子,做你的裙下臣,只求清清不要再让小生睡长廊了,好不好?”
清月实在听不下去了,不就是为了那口肉么,至于么。“那行,你今晚给本姑娘唱曲,得唱好听,唱到本姑娘满意为止。不然,继续睡长廊。”
祁宴一听,脸上的贱笑开的比迎春花还灿烂。“清清这是答应了?那孤今晚一定唱到你满意为止。”
回府后,清月原以为他就是耍耍嘴皮子而已。谁知道他真的搬来一堆的古筝、琵琶还有胡琴,准备正儿八经的唱曲。
甚至,还穿上了清透的几乎一览无余的薄纱。还美其名曰。
“这样子唱曲,更有情调些。”
实则,无时无刻,不在卖弄那令人血脉喷张的诱人身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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