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血玫瑰?”司晨记起了这张脸的主人。这个女人,看起来娇小温柔,却在野人山脚下,屠了一整个山寨的人。
“不错,恢复得很好吗?已经记起来我是谁了。”血玫瑰吟吟一笑,她俯身取来一瓶药,袅袅娜娜地走近司晨。
司晨微微动了动,紧接着就放弃了挣扎,因为他整个身体现在都是一种半麻痹状态,根本就没什么力气。
“别动,我给你上药。你大可放心,这药没有毒。”血玫瑰猜到了他的心思,笑着说道。
司晨便真得没有动,他也不觉得有什么尴尬的,对方看着很年轻,实际上活了不知道几千年了。
甚至几万年都有可能。
血玫瑰上药时很温柔,她把司晨全身的伤口都涂了一遍,哪怕那最隐私的部位,她也涂抹的非常认真,没有任何嫌弃的意思。
似乎在她眼中,司晨男性的身体,和一只雄性小猫没有区别。
做完这一切,血玫瑰又给司晨倒了一杯红酒,放在司晨面前笑吟吟道:“真的不来一杯吗?味道很正宗的。”
“谢谢了,一个病人,还是不要喝酒的好。”
“那好吧!我还以为,今天可以有一个酒友呢?”血玫瑰自嘲般笑了笑,又继续说道:“你不用紧张,我跟天狼联系过了,说如果再继续折磨你,你必死无疑,而一个死去的人类,对天狼毫无价值。当然,我也说了,或许只有我,能从你嘴里得到有用的信息。”
“那恐怕要让你失望了。”司晨记起血玫瑰的那一刻,就想起了那个山寨里卖糖水的老妇,她用围巾挡住脖子上的割伤,而在伤口里面,有一条蠕动着的红色大蜈蚣。
司晨不由觉得毛骨悚然,可尽管畏惧,司晨还是不可能出卖女妖精。
“请不要误会,我对审问你毫无兴趣,只不过借着例行公事,和你聊聊天而已。”血玫瑰笑了笑,不得不承认,她的笑容看起来很纯真,像是一个单纯的小女孩,让人无法把她和一个杀人的魔鬼联系起来:“放松些,小公主是我在这个世界上最敬佩的人,没有之一,我不会伤害她的人的。”
司晨冷笑一声,血玫瑰的话,在他看来更像是在讲笑话。
“我知道你不相信我,你觉得我是个杀人的魔鬼,可如果你知道那个山寨的人都干了什么,或许你会站到我这一边来。”
“那一天,我接到黑桃A和天狼的通知,让我去拦住小公主的时候,我本身并不想去,可我也知道,胳膊拧不过大腿,我没有选择的余地。于是,我到了野人山附近,到了那个小山寨,你知道我看到了什么?”
“种植罂粟就不必多说了,毒品的危害你自然是知道的,不过也可以说是山民愚昧,可倒卖人体器官呢?”血玫瑰的眼睛里有了一丝怒气:“我看到很多年轻的男女,被当做猪狗一样卖给其他人,他们在人体上标出价格,而被标价格的那些人,当时都还活着,你能想象他们是有多么恐惧吗?”
“当我假装成迷路的探险者,走进那个小山寨时,那个卖糖水的老妇,看到我就像看到了猎物,她在我的糖水中下了足够迷倒一头大象的麻药,可惜的是,她不知道我是上古人类,她的药,对我丝毫不起作用。”
“于是,我一刀结果了她,我的那些小宝贝们,则杀死了山寨里所有的成年人,我把他们全做成了听话傀,但小孩子我没杀,小公主曾经说过,孩子是一个种族的希望,虽然新生人类,和我们上古人类已经血脉隔离,但毕竟都属于智慧种族,所以,我将那些孩子送到了附近城市的福利院。我知道,他们的未来可能会很糟糕,但与其让他们留在山寨成为下一个残害同胞的新生人类,我不认为这是一个很坏的结局。你说呢?”
“也许你觉得,我这样一个靠喝他人的血活着的老妖婆,有什么资格决定他人的生死。的确,我原本是智慧家族的一员,哦,在你们古代人类口中,应该是叫女娲家族,后来,我投向了暗黑家族,但我不认为我有什么错误,我所做的一切,不过是为了活下去。我杀人,杀兽,只有一个目的,活下去。像我这样一个出身卑微的上古人类,要想获取特殊物质,除了杀戮,我没有别的选择。但我从不滥杀,这是我和其他暗黑家族成员的区别。”
司晨眉毛动了动,若血玫瑰所说为真,那么,似乎的确没什么可指摘的,于是,他努力地动了动手指,拿起了桌子上的酒杯,笑道:“敬你的真诚,虽然我们还是敌对的,但你的确没有错。你是一个值得尊敬的敌人。”
“谢谢,不过很抱歉,我骗了你,这不是一杯普通的酒,里面,的确放了些东西。”看到司晨把一杯红酒全喝光了,血玫瑰笑了。
司晨惊讶,他很不理解,如果想给他下毒,即使当着他的面下毒,他也没能力反抗,只能被动的喝下去,何必这么麻烦,用欺骗这种手段。
这也是他为什么敢喝下去的原因。
“别害怕,这不是毒,而是一种帮助上古人类进入休眠状态的药。你应该谢谢刚才那个审讯你的上古人类厚土,他对你的反复折磨,激活了你体内小公主留下的“傀”,“傀”自行护主,释放出的生物电,杀死了大量的咯血虫,我想,厚土大概还在某个角落里抱着他的咯血虫养殖箱哭泣呢?呵呵……”
血玫瑰忍不住笑出声来,少顷之后,她止住了笑声:“不过,“傀”的激活,也消耗了你大量体能,所以你现在周身无力,格外虚弱,你现在已经算是半个上古人类了,所以,也必须和上古人类一样,通过休眠来恢复体力,当你一觉醒来,你体内的“傀”就能和你完全融合,到时候,你也可以和小公主一样,通过释放生物电,来提高自身的体能了。甚至掌握雷电技能也不是不可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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