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鱼鱼,你到底要做什么啊?”江锦年瑟瑟发抖。
主要是江锦鱼过于跳脱,没点儿想象力,是真猜不出她要做什么……
以前她只能躺在摇床里想。
现在不一样了,她不但会说话,还腿脚利落得很,真跑起来,他们都未必抓得住她。
是,他们会武不假。
可江锦鱼小呀,人家不但腿脚倒腾得快,还能逮个地方就藏,他们行吗?
树洞、狗洞、假山里……
能限制江锦鱼的场地实在不多。
有江锦年在,盛元凌终于解放双手,也有闲情逸致竖起耳朵听了。
“不急不急。”江锦鱼优哉游哉地道,“到场不是还要很久才结束?我们先去二哥那儿,给他找身衣裳换吧!”
江锦年一想也是,总不能让客人受委屈。
兄妹二人根本不给盛元凌拒绝的机会,直接把人带了回去。
盛元凌还能怎么样呢?
在人家地盘上,自然是客随主便啦~
“这是我少年时的衣袍,没穿过几次,若七殿下不嫌弃……”
“不嫌弃。”盛元凌道。
衣裳看起来很新,一看就是没怎么上过身,他去隔间把衣裳换好,又重新束发,出来时就见江锦年温柔地在给江锦鱼洗爪爪。
“不用带她回去换一身衣裳吗?”盛元凌问。
江锦年道:“鱼鱼是偷跑出来的,一旦回去,就不好再把她带出来了。太平苑的下人,都是我娘的人。”
“原来如此。”
“再说了,她如此好动,一天一百身衣裳也不够换,左右这么大的崽儿都这样,她只要不缠人,也没人会嫌弃她。”说是这样说,可江锦年眼中全满是宠溺,就跟看什么稀世珍宝一样,把盛元凌麻得不行。
江锦鱼小手在铜盆里拍了两下,“不回去~”
“不回不回。”江锦年抓住她的手,让盛元凌帮忙递帕子过来。
先给她擦手,再擦自己脸上被她弄到的水。
“你们兄妹感情很好。”盛元凌语气带着他自己都没察觉到的羡慕。
江锦年笑:“亲妹妹,不好还能怎么样?总不能丢出去吧?”
江锦鱼往他身上一扑,奶声奶气地道:“把你丢出去~”
“这么厉害?你丢得动吗?”
江锦鱼假装抓起他,“哎嘿”着做出朝外丢的动作。
她也觉得傻傻的,没等他们反应,就咕叽咕叽笑成一团。
江锦年借机问:“你不是最喜欢穿新衣裳?怎么今天不肯回去换?”
“会弄脏呀!”江锦鱼语重心长道,“二哥傻乎乎的。”
江锦年无语。
他怎么傻了?
哪个人在您尊贵的锦鲤大人面前能不傻?你说!
盛元凌坐在对面,单手杵着下巴看他们互动,嘴角始终上扬。
江锦鱼掰着手指头数,“人呀,抓妖抓鬼的就那些个法子,念经啦~超度啦~撒黑狗血啦~”
“太清观是正宗道门,不会整那些个邪门歪道的幺蛾子,就是继祖母说我有问题,他们也顶多对着我念经,晃晃那个亮晶晶金灿灿的铃铛。”
看着她要流口水的样子,江锦年就知道她这是已经觊觎道长手中的铃铛了,“那可是金铃,不是铜铃,不许动手,听见没有?”
江锦年扯了扯她的耳朵,絮絮叨叨说了好几遍。
虽然江锦鱼对道门不了解,但她活得长久,又有很多信徒,道听途说很多东西呢!
“听到了听到了!不问而取谓之盗,二哥说过好多遍了,我又不是傻子,怎么会不知道?”
“你是不傻,可你记性不好!”江锦年捏住她的鼻子,“承认不承认?”
江锦鱼瓮声瓮气地点头,“认!”
等江锦年放手,她的鼻子重获自由,江锦鱼立刻后退三步,“可我也不是一直会忘事啊!而且,我拿东西之前都会问的好不好?”
江锦年伸手要抓她,她转身就跑,还知道躲到盛元凌身后。
盛元凌憋笑,“别摔了。”
“不会~”江锦鱼很骄傲地道,“从鱼鱼会爬会走,就没摔过~”
“坐个屁股蹲儿不算是吧?”江锦年吐槽。
江锦鱼大声,“当然!”
为了不让盛元凌觉得他过于严厉,江锦年不得不开口解释,“七殿下是不知道他拿东西之前怎么问,如实知道,也该和我一样担心了。毕竟日后七殿下要叫她一声师妹,都是自家人,自然要帮着爹娘看着她。”
盛元凌“啊”了一声,对拜师后的日子竟然有了一丝丝期待。
江锦年指着盛元凌腰间的玉佩道:“鱼鱼,你看七殿下的玉佩怎么样?”
“嗯?”江锦鱼之前一直被盛元凌抱着,根本没注意到什么玉佩不玉佩的,这会儿看到他的白玉蝠佩,顿时来了精神,“是小蝙蝠吗?”
“是。”
“白玉?”
“羊脂白玉。”
“很值钱?”江锦鱼一声比一声高。
盛元凌对这些没什么概念,“好像是的。”
江锦鱼小手快如闪电,眨眼间抓住白玉蝠佩,小嘴一翘,“蝠佩蝠佩,鱼鱼很喜欢你,你喜欢鱼鱼吗?以后跟着鱼鱼好不好?你不说话就是同意啦~”
也不知道她怎么做的,盛元凌都没什么感觉,就见拴着玉佩的绳结松开,蝠佩已经稳稳当当在她手里。
得到新的宝贝,江锦鱼立刻去同二哥显摆,“二哥快看,鱼鱼的蝠佩~”
“是你的吗?”江锦年哭笑不得,对盛元凌道:“瞧见了吧?在家里还好,若是在外面,非得挨打不可。”
“一块蝠佩罢了。”
“那是因为你认识她,若是换成陌生人呢?”
盛元凌道:“锦鱼很可爱,若真生气,也不过说上几句,动手应该……不至于。”
还没入师门的,就已经开始纵容江锦鱼了。
当然,江锦年也一样,自然没资格说盛元凌。
他只是从江锦鱼的手里把蝠佩抠出来,“这是七殿下之物,只有七殿下开口,你才能拿。蝠佩是死物,根本不会回答你,你问它和没问有什么区别?”
江锦鱼自从会说话,还从来没有人在她语言上打败过她,“二哥不是说子非鱼,焉知鱼之乐吗?你又不是蝠佩,你怎么知道它是死物,不会说话?”
“那你……”
江锦鱼小胸脯一挺,“鱼鱼听到了,蝠佩愿意跟着鱼鱼!”
“强词夺理。”
“鱼鱼是言之有理!”
盛元凌笑着为她解围,“鱼鱼能喜欢这块蝠佩,是蝠佩的福气,便送给鱼鱼做见面礼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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