封诣寻给迟觅约了造型师。
礼服都给她挑好了。
毕竟,以她现在的脑子,审美不太可能在线。
这种事情没必要尊重她的意见。
然而,她一天都没在家。
董金玉说她回碧玉居了。
中午午餐时间,封诣寻给迟觅打了电话,没有人接。
这女人现在不接电话是常有的事情,她要是在做别的事情,谁的电话都不会接。
上回她不接他电话的理由,是要在游戏里做什么特种兵。
封诣寻发了几条信息之后,也不去管了。
晚上八点。
迟觅还没有回来。
琳琳说:“妈妈今天上午来问,爸爸的生日了……”
封诣寻不知道她又在搞什么,“什么?”
琳琳其实也不知道妈妈在搞什么。
但她坚持着自己的小小自我。
那就是她喜欢爸爸,也同样喜欢妈妈。
“爸爸,妈妈知道的,妈妈记得我们每个人的生日,不要怪妈妈。”
封诣寻蹲到她面前,摸了摸她的脑袋,“我去找她。”
……
碧玉居。
封诣寻到时已经九点多了。
按了门铃之后,并没有反应。
他没有这里的钥匙。
迟觅也没有装密码锁,她设置的密码都没什么花样,想多了自己还记不住。
封诣寻又按了按门铃。
“迟觅——”
他喊她,仍旧没有什么反应。
封诣寻拿出手机,给她打电话。
隐隐约约能听见她的手机铃声在响。
不过很轻微,也许只是他的错觉。
他蹙眉,然后,打电话找人上门开锁。
物业的工作人员也来了,他还得证明自己跟业主迟觅是夫妻关系。
整个过程让他少见地焦躁了起来,他以为他会怪她,一天到晚都在搞出一些麻烦事,可他没有,他只想马上见到她,见到安然无恙的她。
就算打开门,她只是在玩游戏,或者睡大觉,他也舍不得怪她。
只要能够见到她就好。
只要她高兴,再践踏他无数遍也可以。
“觅觅——”
“觅觅——”
“别吓我,觅觅——”
意识迷离、视野朦胧之中,迟觅好像听到有人在喊她。
醒来时,自己已经躺在了医院的病床上。
窗外,有一群鸟在叽叽喳喳地围绕着树枝叫唤着。
迟觅眨了好几下眼睛,才恢复一些神智。
手腕好像凉凉的,又笨又重。
她抬了抬手,看到了扎在手背上的针。
“别动。”
熟悉的声音从床边传了过来。
但迟觅躺得浑身僵硬,早就不舒服了,所以还是挣扎着靠坐在了病床上。
封诣寻坐在床边,略显不悦地看着她。
她看见这张脸,眼眶就红了,泪意盈盈。
迟觅可怜兮兮地望着他,喑哑着唤他:“阿寻……”
他满脸都写着:让我看看你这次搞的什么把戏。
她委屈地低下了头,说:“我好饿。”
封诣寻冷硬的神态有所缓和,“要吃什么?”
她轻声细语着:“都行。”
他给正在外面跑腿的董金玉打了个电话,让她买点早餐回来。
董金玉去医院的食堂买了些清淡的白米粥和小笼包。
很快,回到了病房。
迟觅看着董金玉端过来的白米粥,不满地挪开了脸。
她看向封诣寻:“你喂我。”
封诣寻不知道她又是哪根筋不对。
他一如既往,带着点威胁性喊她的名字。
“迟觅。”
她也不怕他,始终一副楚楚可怜的样子看他。
迟觅满脸受伤,眼巴巴的说:“叫觅觅好不好?”
封诣寻拿着黑色手机的右手颤了颤。
“迟觅——”
他眉头紧锁,恨不得捏碎自己的手机。
“你每一次醒来都要换个法子来折磨我是吧?”
这次醒来的迟觅,和上次又不一样了。
迟觅没想到他态度那么差,不禁委屈地哭了起来。
眼泪像滚珠一样往下落。
封诣寻有些怀疑她是故意的,“你好好的,又哭什么?”
李皓维给她检查过了,她是受了点刺激,晕倒过去。
但头脑没什么大碍,只是刚好胃病发作,才造成了持续晕厥。
病床上的迟觅低着头,眼泪啪嗒啪嗒地往下流。
她喃喃着:“你变了,你好凶,也不肯喂我……”
明明不是这样子的……
他是她的情窦初开,是满眼都写着不舍得伤害她的温柔少年。
封诣寻是会脸红的封诣寻。
他们早就认识了,早在很多年以前。
他们之间的关系那么美好,他怎么可以对她冷冰冰的?
迟觅哭的双眼红肿,停也停不下来。
封诣寻忽然觉得,自己现在是养了两个女儿。
迟觅现在的心理年龄有没有琳琳大,都是个问题!
他无奈地凑近她,抽着纸巾给她擦眼泪。
“我喂你,别哭了,好吗?”
眼见他态度好转,迟觅吸了吸鼻子,强颜欢笑起来。
“好——”
封诣寻现在还是没懂自己是哪里凶了。
他不是一直都这样吗?
她脸上的皮肤,看起来还真脆弱,他都不敢用力。
动作轻缓地给她擦干净脸,封诣寻将董金玉手里的那碗白米粥拿了过来。
他舀起一勺白粥,递到她嘴边,“说吧,你这次几岁?”
然而此话一出,迟觅又要受不了委屈,悲伤落泪了。
“呜……”
她的阿寻竟然不耐烦,还这么揣测她。
封诣寻皱了皱眉头,一本正经起来。
他说:“你再闹下去我真走了。”
迟觅顶着狼狈的小脸笑了笑,止住了自己的泪水。
她其实分得清,他是不是真生气。
封诣寻再度让她喝粥。
怪不得她胃不好,饿了还要折腾,胃能好才怪。
迟觅撇嘴,说:“不是这样喂的,你要先吹一吹,你不吹我不吃。”
“迟觅!”
封诣寻的低血压快要被她治好了。
董金玉在一旁看了许久,忍不住多说了一句:“太太,你就别为难先生了,他守着你一晚上,估计都没怎么睡呢……”
迟觅冲着封诣寻笑了起来。
他还是舍不得她啊。
她乖巧地喝着粥,偶尔与他说上几句话。
“我想起了一点点。”
封诣寻问:“想起了什么?”
虽然知道她多少有些无理取闹,但还是顺着她的意思,喂粥前,给她吹了吹。
迟觅红着脸,说:“你果然,早就喜欢我了!”
封诣寻语气平淡地说:“你中毒太深,已经记忆错乱了,一会儿再让李医生给你检查检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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