封诣寻又将她的脑袋拢了过来,轻吻落在她头顶。
他不喜欢浓重的香水味。
但,很喜欢她身上的白茶香气。
这又香又软的觅觅,也不知道,一天到晚在哪里招惹一些怪东西。
匿名送她那束木槿花的人,不会不知道她是谁。
敢把花送到家门口来,是知道,他不在家吗?
一想到,在暗处有一双眼睛,正盯着自己的女人看,他就心情不好。
所以,不想回她,就是不想回而已。
又能怎么样呢?她不管去招惹什么,他好像,都会原谅她。
刺穿他的心,他都能原谅。
只因为是她。
她是个会义无反顾扑向他的人,是个会在梦呓中喊他的名字的人。
迟觅泪眼朦胧起来,“那花就是不好看嘛……”
“真话也不能说吗?”
“你还不理我……”
封诣寻没想到,她又快哭了。
这几年的迟觅,其实很少落泪。
失去记忆之后,倒是在他面前变成了个泪人。
他想起很久以前,自己曾对她说过的话。
——她所有的眼泪,都只能为他而流。
他掰着她的脸,直视着她。
并没有将木槿花的事情告诉她,只是柔和地喊她,“觅觅。”
很多事情,他会处理好。
所有的谜题,他都会为她解开。
她这几年总是没什么安全感,却从未当真向他求助过。
明明,只要她需要,他就可以保护好她。
迟觅对他眼中的炙热,有些招架不住。
她想都不敢想,自己真的从他的视线里,品出了几分深情来。
她很害怕,这种深情,只是自己的错觉。
眼神闪烁的她,忍不住又说起了胡话,“阿寻,你看看我的脸,有没有觉得变得憔悴了?”
“都怪你,不回我消息,我这几天饭都吃不下了!”
声音好娇,她自己都感到意外。
封诣寻不咸不淡的,“是吗,可是你晚上都吃了两大碗米饭。”
她怔住,满脸愕然,“你、你怎么知道?”
他扬了扬眉毛,没有回话。
迟觅恍然反应过来,“你、你诈我呢!”
他怎么可能知道她吃了多少饭?
他也只是在胡说八道而已。
封诣寻嘴角微翘,笑意浅浅,“傻觅觅。”
他这几天是没回她消息,但每天都会特地问董金玉,她饮食状况如何。
她胃不好,又不爱忌口,自己不把自己的身体当回事。
他只能多关心一下了——以前,她都不给他关心的机会。
至于她说的憔悴,他并没有多在意。
迟觅或许会不高兴,但她不是那种因为别人不回消息就吃不下饭的人。
眼下,她倒是演上瘾了。
她缩在他怀里,娇声娇气地说:“我真的憔悴了嘛,我天天都等着你回我消息呢。”
封诣寻想,游戏每天在线十几个小时,能不憔悴吗?
他压在她头发上的手掌,挪到了她胸前。
“我就出去两天,你就憔悴到长肉了。”
她手忙脚乱地打开他的手,“别乱摸……”
而后红着脸,不满地补充:“再说了,这又不是我吃胖的,这本来……”
她话还没有说完,他就接道:“是,觅觅本来就不小。”
迟觅不想和他继续这个话题了,“你又耍流氓……”
她怕自己再演下去,他等下又要兽性大发。
于是,她一本正经起来,“我刚才,梦到你了。”
他搂着她,简短应声,“哦。”
迟觅说:“我梦见你和别的女人在一起,一个身材超好的美女。”
“她都不穿衣服,贴在你身上……”
“虽然你性格不太好吧,还有点神经病。”
“但是我想,肯定有很多女人喜欢你。”
“你长得那么好看……”
他出声打断了她的絮叨,“你想表达什么?”
她连忙解释,“我不是骂你神经病,我是夸你长得好看呢……”
封诣寻迅速说:“没有别的女人。”
“从来都只有觅觅。”
他也只要,他的觅觅。
迟觅觉得,他现在脾气好像还挺好。
骂他也不生气。
不过她始终有种直觉,她梦里的事情,与她的生活有所牵连。
爸爸的事情如是,封诣寻的事情也如是。
如果他们曾相爱,她为什么,非要和他分手呢?
正思绪乱飘着,他忽然松开了她,摘了手表,开始脱衣服。
一件一件地将衣物扔在地上。
黯淡的暖色调壁灯下,他掀开羽绒被躺了进来,又一次揽住了她的腰,宽阔的胸膛贴着她的背,两人之间,只隔着她身上单薄的一层真丝睡衣。
迟觅早已察觉到他的倦意。
她背对着他,缓缓闭上眼睛。
不知不觉间,她已经,越来越习惯,他的温度。
就在她以为,他工作奔波辛苦了,要睡觉的时候,后臀便感知到了某勃张的灼热,细密的吻,落在颈后,像是屋檐上打下来的雨珠,一下一下地激起一阵莲花状的水纹。
她浑身都开始发烫发热。
几秒后,才挣扎着出声,“你不睡觉吗?”
男人的手徐徐向下。
她无力地反对着,想要拿开他的手,“别闹了……”
他刚从机场回来呢,精力这么充沛吗?
封诣寻语调还是带着点倦意,但身体已完全是另一番光景。
他摆脱掉她无能抗争的双手,继续探索着,一面对着她的耳根,轻声说话,“需要觅觅,才能睡得着。”
迟觅觉得自己的身体真是不争气。
她有些羞恼,却连反对的声音,也难以发出。
“什么啊……”
“阿寻,你不困吗?”
言语间,她几近完全瘫软。
他说:“不困,只是觅觅身上的香气,让我迷离。”
高效率地完成一些该做的事情后,产生的微倦,让她有了错误的理解吧,他的觅觅,总是那么敏锐,只不过,他其实在飞机上和车上,就睡了很久。
她面颊红扑扑的,受到影响的脑子完全应对不了他。
他接着又说:“更何况,在梦里,也想狠狠拥有觅觅。”
柔顺光滑的发丝,清浅的白茶香水,他曾吻过她身上的每一寸,拥抱着,他已闯入一个娇花般的世界。
她的眼前,只剩下了时而完整,时而破碎的旖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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