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么美丽的珠子，皇帝见了一定会喜欢的。
此刻的他还不知道，这哪里是什么宝物，这是能让人肠穿肚烂的毒药。
送给皇帝？
封官进爵？
怕不是九族消消乐。
王书生悄悄揣在了兜里，回到了房间休息。
他看着趴在桌子上醉酒的灵皎皎，不得不说，这个狐妖长得是有些姿色，比之人间青楼的花魁还要美艳。
王书生伸手想要触碰灵皎皎，下一秒，整个人飞了出去。
“哼哈！哪里来的妖怪想碰本姑娘！”灵皎皎挥了挥衣袖，又趴在了桌子上。
王书生整个人击飞在了墙上，身上结痂的伤口裂开，昏死过去。
清晨的微风拂来，灵皎皎伸了个懒腰，转动了一下酸痛的脑袋。
“咦？夫君你怎么躺在地上？”灵皎皎本想将王书生托起来，想了想蓝狐叔叔说的话，又改为温柔些的扯。
“皎皎，我想回人界一趟，与我的母亲说说我们两个的事情。”
“好啊，那你早去早回。”
灵皎皎想也不想就同意，她也没有想过王书生会跑这个选项。
在她看来，自己人见人爱，长得又美艳，性格又温柔。
没有人类会不爱这么漂亮的狐妖。
乌铁山。
天上的风云突变，周遭压抑着无边的墨色，如同吞噬黑暗的深渊。
今日并不开采妖矿，实在是这天色太过吓人，仿佛是要塌了一般，自天上传来的轰鸣声，震耳欲聋。
时戾已将天道杀死。
他并没有受到什么伤，只是衣上沾了些许灰尘。
在乌云即将散去，天空即将变得晴朗之际。
时戾抬起银色的利刃，往自己心口划去。
心口瞬间多了一道血淋淋的疤痕。
他又在肩膀，腹部，背部狠狠划了几道，霎时间，狰狞遍布的伤痕赤裸裸出现在这具完美的身躯。
明明是对自己下了此等狠手，可时戾的表情却没有一丝一毫变化。
像是察觉不到疼痛一般。
灵若会心疼他吗？
会像初见那样给他擦拭伤口，给他上药吗？
时戾本想将自己的双眼挖掉，以此来验证心中的那个猜想。
那个灵若是否真的爱他的猜想。
可是他居然在恐惧，万一所想是真的，没了双眼的他....
灵若还会要他吗？
时戾不敢赌，他得给自己留个后路。
这样即使她不爱他，她在骗他，他也可以光明正大的留在灵若的身边。
他是不人不妖面容残缺的怪物，父母厌恶，兄弟憎弃，同类害怕。
就只有她，初见时没有用奇怪的眼神打量着他的面容，反而对他十分温柔缱绻。
属于他的。
专属于他的。
不能是其他妖怪的。
离开秘境的相处时光太过美好，他不应该贪恋太多了，为了一个虚无缥缈的答案去试探灵若。
可灵若又是那么的鲜活，那么美艳，说出喜欢他时的话语又是那么柔软。
她绝不可能是在骗他。
她说爱他的话语自然也是出自真心的。
殷红的血已经将墨衣染透，胸膛上的伤痕蜿蜒，深可见白骨。
时戾将随意从衣上撕扯了布，系在了双眼上。
天际浓墨已散去，乌铁山下的墨渊忽然注意到了上空一个熟悉的身影。
是那条大蛇。
得来全不费工夫。
墨渊本来还想找机会去寻时戾，将灵若初见时与他说的那些话语全都告诉时戾。
到时以为自己被当成替身的时戾，会不会愤怒的将灵若给杀死。
他趁机而上，把那个抢过去的王位再抢回来，岂不是一举两得。
于是墨渊飞速跑到了时戾身前，跪了下去。
面前的蛇妖带来的威压，让墨渊几乎喘不过气来，那一瞬他心脏仿佛骤停，像是堕入深渊的蝼蚁。
墨渊隐隐有些后悔这个决定，但是已经来到了时戾面前，那些话语自然还是要说的。
“大蛇前辈！小的是前任妖王墨渊。”
时戾眼皮都没有抬一下。
墨渊只觉脖颈上传来无尽收紧的力道，脸上逐渐变得青紫。
“滚。”
只有在面对灵若时，时戾才是那只无害的大妖，对待旁人，他依旧是那个凌厉的，不可侵犯的上位者。
下一秒，墨渊大口喘着粗气，整个人活了过来。
“前辈，在下是有要事想要告诉你，有关于妖王灵若的。”
时戾终于肯实施一个眼神给墨渊。
明明时戾的双目隔着墨色的布条，墨渊却有一种浑身上下被看穿的恐惧感，直击灵魂。
“小的不愿意您受欺骗，那妖王其实已经有了恋慕之人...”
墨渊还未说完话，整个人重重飞出去十几米。
“墨渊！”发现墨渊不在的箐盈，也跑了出来，哪曾想就见到了这一幕。
箐盈连忙扑上去抱住墨渊，她抬眼，发现了原本跟在灵若身边的时戾。
“墨渊没有撒谎，灵若确实喜欢他，为此她还自甘下贱勾引了墨渊...”
箐盈不知灵若和墨渊说的那一番话，还以为墨渊口中的灵若爱慕之人就是墨渊。
“勾引谁？”时戾眸色深黑。
墨渊此刻恨不得捂住箐盈的嘴，让她不要再说了。
但记恨着灵若将她和墨渊赶来乌铁山挖矿的箐盈哪管这些，只想着抹黑灵若，好让灵若的靠山弃她而去。
“勾引墨渊...”
箐盈喉头一甜，接下来的话语却是怎么也说不出了。
“你使了什么下作手段？”时戾阴沉着一张脸，透露出来的气势令人胆寒。
什么下作手段？墨渊脑袋有些晕乎，下一秒，他意识到了时戾说的是灵若勾引他的事情。
他没有啊！冤枉呐。
“想激怒我？”时戾勾唇冷笑，“你成功了。”
原本放晴的天际重新变得幽暗。
墨渊的眸色中透露着深深的恐惧，像是窥见了不可言状的恐怖。
箐盈抓着他的衣袖，也自觉闯了祸，不住发抖。
✳
将王书生送走后几天，灵皎皎忽然想起了一件事情。
今天得去命魂塔给父母上香，于是她一蹦一跳的来到命魂塔。
差点失手打翻自己的命魂灯，祭拜完父母后，又想起来前些日子跟王书生说的灵魄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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