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脚下,温母开心的送走了来做客的罗王氏。
两人今日第一次见面,相谈甚欢,志趣相投,只恨没能早些认识。
“妹子,你别送了,我知道路,等我改天再来找你玩。呵呵。”
罗王氏站在院门口,朝温母挥了挥手。
“罗姐姐你只管来,我随时欢迎。”
“过几天胖妮生日,你跟罗夫子直接来吃饭就行,可千万别送礼。”
罗王氏笑着点头。
她自然不会真的空手上门。
也是赶巧了,竟然碰上了胖妮的生日,这不是上天注定的缘分吗?
待看不到罗王氏的身影了,温母这才转身进了院子。
看着一直面带喜色的温母,顾益言的脸色实在称不上多好。
“书言,你是不是身体不舒服?要不要进屋休息会儿?”温母坐下来灌了口茶水。
察觉到顾益言的脸色有些不对,关心的问。
“哦,没事儿,温姨,可能坐久了,我出去走动走动。”
顾益言想着出门转转,看看周遭的景色,心情定然不一样。
“也行,你身体比之前好多了,不能一直闷着不出门,容易闷出毛病。”
“让臭蛋跟着你一起,有什么事他还能帮忙跑腿。”
温母没有多想,她这会儿心里喜着呢。
她就是再不聪明,罗王氏方才的表现她也看的懂。
等当家的回来,她定要好好商量商量。
“不必了,温姨,就在村里,不会有什么事儿。家里人都出去了,就让臭蛋看家吧。”
见他坚持,温母也就随他了。
她虽然喜欢书言这孩子,但再喜欢,那也是别家的,只能眼馋。
之前她还遗憾呢,这下可好了,闺女的好事儿,总算有点着落了。
温母兴冲冲的回到了菜园子,将剩下的一点活儿做完。
臭蛋看着顾益言一个人出去的背影,不知道为什么,总觉得有点……可怜?
自己看错了?
顾益言此刻,只有一个想法,那就是去山脚下,见一见(会一会)那个罗夫子。
他听胖妮提过,今天会让罗夫子帮忙守在山脚下登记每人捕获到的兔子。
等晚上统一结钱。
他对这个罗夫子非常好奇,那么大年纪了还没成亲,怕不是有隐疾?
这可不行!
胖妮是个好姑娘,他又跟温家亲厚,哪里忍心看到胖妮往火坑里跳?
顾益言一边走一边沉思,一会儿见到罗夫子他该如何如何。
不知不觉,就到了后山脚下的一处空地。
空地上有一桌一椅,坐着的人身穿一身淡青色长衫,正帮一位妇人登记着什么。
顾益言等人走后,这才装作无意走到此地。
“咳咳,阁下可是罗夫子?”
罗夫子正低头确认方才登记的情况,突然听到头上传来的年轻男声,下意识抬头。
映入眼帘的,是一位貌若潘安,器宇轩昂的男子。
罗夫子双眼有瞬间的收缩,他万万没想到,温家村竟还有如此样貌出众的男子。
观其样貌,应当比他小许多。
“在下正是,不知阁下是?”罗夫子起身回应。
他才来温家村,学堂也还没开学,好多人还不认识呢。
自然也没听过顾益言在村里的名号。
“罗夫子客气了,在下姓李,只是一个名不见经传的小人物,咳咳。”
“目前暂居胖妮家。”
顾益言说到暂居胖妮家时,加重了一丝语气,同时刻意观察着罗夫子的神色。
“原来是胖妮姑娘家的李公子?失敬失敬,罗某跟胖妮姑娘还算熟悉。”
“昨日路上多亏了她照应,胖妮姑娘是个既爽利又能干的女子,罗某好些地方自愧不如。”
罗夫子得知顾益言是胖妮家的亲戚,脸上带出了几分热情。
他本就感激胖妮这段时间的帮衬,温家人过来,他自然欢迎之极。
也很乐意当着温家亲戚的面说胖妮的好话。
当然,这些好话也出自真心。
他跟罗王氏一样,下意识觉得顾益言只是温家的亲戚,何况姓氏也不一样。
毕竟乡下人家,可养不出这样的男子。
平心而论,他在镇上居住多年,论外貌气质,也比之不得。
只是他这番感激的反应,在顾益言看来,却是热情的讨好。
即便胖妮帮过罗家,那也是看在村长的面上,加之温家在镇上有铺子,顺道。
并非单单为了罗夫子这个人。
哪里用得着罗夫子这么殷勤的对他?
罗夫子这番反应到了他这里,自然理所应当的被认为,罗夫子跟他娘一样,也看上了胖妮。
所以才会刻意讨好温家人。
不知为何,这个认知让顾益言心里闷闷的,沉甸甸的。
“胖妮她,性子本就大气爽利,村里谁有难处,她见着了都会顺手帮一把。”
“在她看来,是小事一桩,倒没有特别的含义。”
“帮你们,一来是她品行好,二来,也是村长的意思。”
或许顾益言自己都没发觉,他的话带着些深意。
也在变相暗示自己跟温家的关系亲厚。
罗夫子听到这话,只觉得自己方才夸对了,若不然,温家的人还以为他跟他娘不知感恩。
“李兄弟说的是,胖妮姑娘是个难得的好姑娘,我娘也很喜欢他。”
“得空了,罗某定要亲自上门答谢,方才显示出我的诚意。”
顾益言心中一梗:“……”
当娘的今天才来过,当儿子的还要来?
顾益言下意识想推拒,只是话到口中,又咽了下去。
胖妮有个归宿不容易,即便是作为朋友关心胖妮,也不该对罗夫子太过苛刻。
石桥镇毕竟只是个小地方,好男子有限,罗夫子好歹有个秀才功名,也能为温家带些助力。
“不知除了罗婶子,罗夫子家中可还有其他亲戚走动?”
罗婶子来家中跟温姨聊了半天,也没听她说起家里的其他情况。
温姨不好意思问,那便由他来问。
罗夫子虽奇怪顾益言问起这个,但出于礼貌,还是大致说了。
“我爹去的早,我自小便跟娘相依为命。”
“那些亲戚早年企图抢占我家在镇上的房子,所以,已断了往来多年。”
顾益言理解的点点头。
这种事不稀奇,他也不是没听过见过。
没亲戚也好,以胖妮的本事,日后也能轻易压制罗夫子,不至于受委屈。
“如此,甚好!”
罗夫子一惊,以为自己听错了:“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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