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听此言,豹哥的思绪如决堤的洪水般汹涌而至,瞬间豁然开朗。他凝视着凤凌绮,疑惑地问道:“那对姐弟看守的店是你的?他们是你的人?”
“不是我的人,难道会是你的人?”凤凌绮翻了个白眼,语气中带着一丝嗔怒。
得到明确答复后,豹哥毫不迟疑地从兜里掏出钱,毕恭毕敬地递上,并说道:“我们有眼无珠,冒犯了姑娘,这钱还给您,我们再也不敢去您的店里了。”
闻言,凤凌绮顿感索然无味,这人也太无趣了,如此轻易就屈服了。她本期待着对方会奋起反抗,然后再一决高下。可他就这么乖乖地把钱交了出来,这立场也太不坚定了!
凤凌绮优雅地伸手接过钱,随后拿钱轻拍着豹哥的脸,语气平静地询问道:“你叫什么?你的人都叫什么?你们在这一带收保护费多久了?”
豹哥虽不明所以,但还是顺从地回答道:“我叫李豹,那四个是我的亲弟弟,他们分别叫李虎、李羊、李猴、李牛。其他六人,叫于小力、王二狗、陈大阳、周二柱、黄中秋、张山。我们收保护费,不过才两个月而已。”
“不是吧,你们这都是什么怪名字啊?难道是十二生肖吗?简直难听死了!”凤凌绮听到他们的名字,嘴角忍不住抽搐起来。这名字起得也太奇葩了,幸亏他们只有五兄弟,要是有十二个亲兄弟,是不是蛇、鸡、猪、鼠,这些字都要用来取名字?
豹哥倒不觉得名字难听,可又不敢反驳她的话,只得保持沉默。
凤凌绮扫视了其他人一眼,接着又看向豹哥,朗声道:“如今,我给你们两条路。其一,跟随我,我保证让你们饱腹有居,囊中有钱,无需再居于这陋室,我亦会为你们获取身份证明。然而若是你们不愿跟随我,我也绝不强求,但你们不得再收取保护费。你们若真有能耐,就去抢掠那些欺压百姓的恶徒,休要再欺凌那些与你们一般在苦海中挣扎的人。毕竟,他们除了拥有身份证明外,却并未比你们高贵多少,大家皆为可怜之人,何必在他们身上找寻存在感。言尽于此,你可以与你的弟弟们,还有你的手下商议一番,在给我答案。”
说完,凤凌绮优雅地走到边上坐下,静候他们商议的结果。
而豹哥则领着他的兄弟们,在不远处窃窃私语。李羊率先开口说道:“大哥,我们难道真要听从那个黄毛丫头的差遣吗?让我们这群堂堂七尺男儿,对她言听计从?”
闻此,李豹瞄了一眼远处的凤凌绮,接着将目光移向李虎,询问道:“老二,你对此事有何看法?”
李虎瞥了一眼不远处的凤凌绮,又瞅了瞅李羊,不紧不慢地说道:“老三,你就别不服气了,人家虽是个小姑娘不假,我们也是响当当的男子汉没错,可我们这么多人,不还是被人家打得屁滚尿流吗!我们一直自认为身手不凡,但被人家一个小姑娘跟踪了,我们都不知道,还有何脸面瞧不起人家呢?老三,你若是不服气,就继续与对方决斗,不过能不能赢,就是个问题了!”
李虎又将目光转到李豹身上,继续说道;“大哥,对方虽是个姑娘,可她的身手,却远胜过我们,可见对方不是一般人,所以我觉得,我们可以跟着她。况且,她不是说了么,可以为我们弄到身份证明。这可是港省,我们不知要努力多久,才能弄到身份证明,说不定还弄不到。若是跟着她,她帮我们弄到身份证明的话,那我们以后就是港省人,就不在是黑人了。”
李豹也是如此认为,在他眼中,凤凌绮绝非等闲之辈,所以才没有贸然与之拼命。
随后,李豹率领众人,来到凤凌绮跟前。李豹身先士卒,开口说道:“姑娘,我们已经深思熟虑。我们心甘情愿追随姑娘,只是不知姑娘有何差遣?”
闻此一言,凤凌绮身姿曼妙地站起身来,她的目光锐利如剑,直直地刺向他们,同时仔细审视着他们的表情和眼神。紧接着,她朱唇轻启:“我叫凌绮,日后你们可以唤我凌少。既然你们打定主意跟随我,那我就先讲讲我的规矩。其一,你们跟从我后,不可作奸犯科,我所从事的皆是正经营生,绝非鸡鸣狗盗之事。其二,你们不可色胆包天,去调戏良家妇女。若有心仪的女子,可以光明正大地追求。”
“其三,也是至关重要的一点,如果你们当中有谁心有不服,那我们不妨再来几招。要是有人仅仅因为我是女子就心怀不满,不愿意追随我,那现在大可直言,我绝不强求。然而,对于愿意跟随我的人,必须要有百分百的忠诚,也就是说,我让你们往东,你们绝不能往西;我让你们杀人,你们绝不能心慈手软。若是有人胆敢背叛我,无论他逃到天涯海角,我都会将其诛之,永绝后患。”
话毕,凤凌绮暗中发力,接着抬起右脚,猛地跺了下去。她刚刚所坐的石头,瞬间如石灰般粉碎,化成齑粉。
李豹等人虽说没见过啥大场面,但也是久经风雨之人,他们表面上虽是面不改色,可内心却被凤凌绮身上的气势深深地震撼到了,一个个不由自主地吞咽着口水。
他们感到难以置信,甚至从未想过,一个姑娘家竟然有如此大的力气,一块比脑袋还大的石头,在她脚下竟如薄纸般被轻易踩得粉碎,难道她是练过硬气功不成?
而凤凌绮之所以这么做,原因有二。其一,她听到了他们的谈话,那个叫李羊的男人对她心存轻视,仅仅因为她是个女人。其二,她也洞悉他们之中,那个李羊是个颇具心机之人,故而她才要如此震慑一番。若是有人不愿意跟随她,尽可自行离去;但若是选择跟随她,却还不老老实实的,她也绝对不会轻易放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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